“啊,这是要见家长的意思吗?”陈伟峰惊奇地问。 “不是,就是请你吃个饭,吃个饭,别想太多啊。”吴佳佳笑着说。 “行,那我晚上过去找你,我们再详谈。”陈伟峰一副我都了解的样子回答道。 放下电话,陈伟峰看着桌子上堆积的文件,心情立即没有了刚才的开心,他去茶水间接了杯水,调整下心情,就开始处理这些文件。 还好,现在陈伟峰的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两个小时过去,桌子上的文件就处理得差不多了。 陈伟峰看着空着的杯子,这才站起身来,又到茶水间添了杯水,再坐下,处理了最后一份文件,陈伟峰就打算去吃饭了,突然他发现桌子上竟然还有一封信。 陈伟峰有些奇怪,现在这个年代,怎么还会有人写信呢? 他拿起来一看,信封上写着他原来工作的保险公司的地址,收信人是他,但是寄信人那一栏却空空如也。 陈伟峰叫小吴进来搬走那些已经处理好的文件,顺口问了句,“小吴,这信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呀?” 小吴回忆了下说:“陈经理,应该是你出差走的第二天就送过来了,是保险的苏晴那天早上送过来的,她说看到一楼前台那有你的信,就给你顺手带上来了。” “哦,这样啊,那你出去吧。”陈伟峰放下茶杯说道。 等到小吴出去,陈伟峰就撕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淡蓝色的信纸,上面就写着一行字。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这是唐朝诗人温庭筠的《更漏子·玉炉香》,陈伟峰以前背过,这句话里描述的是,夜深人静时,雨落在梧桐叶上发出声音,让被离情所困的女主人公愁上加愁,无法入睡。 雨打梧桐叶本是自然现象,但是女主人公却以责备的口吻说出秋雨的无情,想要表达自己为离情所苦的程度的深,真挚无比。 而后面的“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写了更为具体的秋雨声音。 这连绵不断的秋雨,仿佛是女主人公心中那无边无际的离愁,难以抑制和排遣。 因此,她只能听任秋雨由“三更”滴落至“天明”。 现在寄信人写了这句诗,其用意显而易见。 陈伟峰又翻过去看了下背面,整张纸,除了这句诗就没有其他的文字了,陈伟峰又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通过笔迹,终于想起来是谁写的信了。 汀州分行的童雅,陈伟峰见过她的字,就是这个样子。 很明显,童雅还放不下他,虽然他没给童雅任何承诺,他也没有玩弄她的感情。 但是,女人总归是感性的,本就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会念念不忘,更何况,这个男人没有什么错,甚至说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很完美。 童雅在陈伟峰的心里只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一个身材好的女孩子,一个可以互相抚慰身体交流的伙伴。 但是看到这首诗里面传达出来的思念,童雅是想和自己继续联系的,可能又因为女孩子的矜持,不好直接讲,就用诗传情。 但是陈伟峰心里有了更多顾虑,本来陈舒乔的到来,就让他对接下来的日子心有余悸,要是再多一个人,自己的小身板,可能会挺不住。 可是,如果不联系吧,对方何其情深,自己也收到了信,显得自己太不够男人了,这也不是自己的做事风格。 想到这,陈伟峰打开电脑,查了下公司通信录,拨通了汀州分行行长的电话。 “喂,你好,哪里?”电话里传过来熟悉的声音,陈伟峰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应该是林哲。 “哈哈,林行长,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是谁啦?”陈伟峰笑着答道。 “哟,是陈伟峰陈主管吧,哈哈,不对,上周就听总部的人说了,现在应该是陈经理了,恭喜陈经理高升啊!对了,今天这么想起我啦?”林哲揶揄道,他也听出了陈伟峰的声音。 “想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陈伟峰嬉笑着道。 “哈,我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好想的,我们这交情,你就直说吧。”林哲深谙职场之道,直接问道。 “还是你聪明啊,年纪轻轻就当上行长了,果然有一套!我确实想向你打探个事。”陈伟峰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什么事,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林哲拍着胸脯说。 “是,我是想问童雅的事,她现在怎么样?”陈伟峰干脆直接开口问道。 “童雅?”林哲有些惊奇的问道,“你不知道吗?童雅已经辞职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陈伟峰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我们分行成立没多久,她就提辞职流程了,说是想到新海看看,再各地走走,看看不一样的风景,我还想着她去新海,应该会联系你吧。”林哲想了下说。 “没有啊!我前一段时间出差,今天回来才看到她写的信,没提到她来新海啊!” “可能先去别的城市吧,我也不知道她的安排。”林哲暂停了下,又说“这样吧,我把她的电话号码给你,你到时可以直接打给她问下。” “好,那你把她号码给我吧。”陈伟峰立马说道。 “好,你稍等下。”说完没一会,林哲就报了童雅的电话给陈伟峰。 陈伟峰记下后就跟林哲说:“多谢多谢,下次来新海一定给我电话,到时我请你吃饭。” “好的,好的,以后多联系。”林哲说。 “嗯,拜拜!” 结束这个电话,陈伟峰又立马拨通了童雅的电话。 “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但是电话并没有拨通,只有一个机械的女声反复想起。 等了一会,陈伟峰无可奈何的放下了电话,他瘫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