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大姨做了酸菜炖棒骨,老香了,我给你带了些回来。”马小惠拎着保温盒,喜滋滋地走进来。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姚春芽等人,立马变了脸色,“你们来做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姚春芽也站起来,“马小惠,我看你是一点记性都不长,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别惹我。”
她把照片往桌上一扔,“你真以为做了坏事,还能置身事外吗!”
马小惠扫了眼桌上的照片,别过头,“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马车长拿起桌上的照片,问路尧,“这,这是啥意思啊?”
路尧没说话,回答他的是吴铭,“马车长,这你就要问问你的好女儿了,问问他为什么找人活该我嫂子他们的小吃部,为什么对二中那些孩子下狠手。”
马小惠听到这后半句,火了,“什么二中孩子,我什么时候害他们了,我不过是让何伟……”
话说到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再继续说下去,另起话头,“总之你们不要在我家瞎捏乱造,滚滚滚!”
她还以为死不承认就没事,可当她说出何伟的名字时,就已经晚了。
姚春芽也听出了点门道,用起了激将法,“你撒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何伟让他小舅子卖变质木耳给我们,导致二中学生中毒的事!”
马小惠中了套,下意识为自己辩解,“我就让他搅和你们的生意,什么时候让他下毒了?姚春芽,你不要乱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
马车长听到自己的女儿承认事实,如被雷劈,步子一晃险些没站住,“惠儿啊,你真干了这么损的事儿?”
“怎么就损了?谁让他们破坏咱们父母关系的,谁让姚春芽祸害媛媛姐的?她这种人,就应该让她受点教训!”
行为败露,马小惠也不狡辩了,恶狠狠盯着姚春芽,“我承认我让何伟去搅和,但没让他下毒,他自己瞎搞和我没关系。”
她咬牙切齿,“他也真是废物,居然没能把你们搅和黄了。”
姚春芽眉头轻皱,“成媛媛?她联系你了?”
马小惠不屑笑道:“哼,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什么时候联系你的,你知不知道你替她隐瞒就是在包庇逃犯?”路尧也站起来,“马小惠,你现在所犯情节很严重,要是配合警察工作,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马车长将听到的内容东拼西凑,意识到事态严重,劝道:“惠儿啊,你知道啥赶紧说吧,爸就你这么一个姑娘,你可别犯糊涂!”
马小惠张了张嘴,她的性子拧巴,她不想蹲笆篱子,可也不想听姚春芽摆布。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乔亭带着人上门了,“马小惠是吧,我们怀疑你雇凶下毒,和我们走一趟吧。”
就这样,马小惠被抓了进去,念她年纪尚小,又受人蛊惑,加上何伟纯属自作主张,所以马小惠的处罚较轻,处一年有期。
她的大姨擅用职权,利用公家资源办私事,对医院声誉造成严重影响,已被革职,并处罚金两千元。
在八十年代,这可不是小数,相当于要了小惠大姨家一半的积蓄。
而马小惠之所以能指使何伟,完全是因为她有个钢厂厂长舅舅,她背着她舅舅许诺何伟钢厂就职机会,何伟才任由她差遣。
结果人家舅舅根本就不知道这事,里面的何伟知道这事时候悔不当初,对马小惠更是恨得牙痒痒。
何伟家里上有老母亲,下有两个上学的孩子,他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现如今进了局子,一家人失了经济来源。
何家人知道了事情原委,将过错归咎于马家,于是三天两头去马家闹,影响非常不好。
更是吵得院里其他家属苦不堪言,纷纷将状告到了铁路领导面前。
马车长更是被找去谈话,后又被调职南方,他不想离女儿太远,就主动请辞,搬出了家属院,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
小吃部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经此一事,口碑也做起来了。
路尧在事情解决利索之后,就先一步回了由山,职业特殊,也不好请假太久。
姚春芽还有一些事情处理,则先留下。
她和吴铭去看了之前打听好的店面,结果已经被人租了去。
“没事,这就说明和咱们没缘分,也不急着开。”姚春芽看出吴铭的自责失落,劝慰道。
两人正欲离开,那店的承租人正好出来了,看到两道背影,试探喊道:“姚春芽同志?”
姚春芽站住脚,迎着有些耳熟的声音回过头,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年轻面孔,不过很奇怪,说不认识吧,看到他这张脸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且这声音属实耳熟,但她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那人身穿围裙带着袖套,一看就是厨师装扮,姚春芽同他打招呼,“你好,请问你是?”
周呈大步走过来,“我是那天晚上在你们店门口……”
听他自我介绍到一半,吴铭立刻警惕地站到了姚春芽面前,“你想做什么!”
周呈退后一步,解释道:“我没恶意,就是看着背影眼熟,想打个招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