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杨玉环回到住了五年的大院,在自己的厢房里坐下后,忍不住珠泪流隆基派人来要接走孩子,她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但是,如今天子有旨,却不得不从,因为如果抗旨走了,那么追到天涯海角也难以逃脱。她是在皇上身边多年的宠妃,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当年她是皇子妃,但是一张圣旨,她也要进宫成了李隆基的爱妃。只是,自她入宫以后,深得皇上的宠爱,真的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受此恩宠的杨玉环逐渐的安于现状。但是,一场马嵬驿兵变,让这些瞬间化为乌有。她对皇家的这份威严和能力,那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即使向她宣了皇帝密旨的人没有跟着她,她也丝毫没有想抗旨逃跑的任何想法。
她让所有人都不要打搅,并吩咐大家开始准备行装,随时准备接到命令后就启程。在东厢房的内室,她把自己的衣物等收拾一下,然后就坐在床边垂泪。
在前院,四个侍卫叫人准备酒菜上来,然后在最大的堂屋里坐下。喝了几杯闷酒后,次为真首先说道:“没有想到这人武功如此高强,一招之间就把我们四人都拿下了。看来是要强行带走娘娘和小皇子了。”
风中立叹气道:“当年陛下让我们保护娘娘周全,所幸五年来咱们幽居在这里,没有人打搅。但是,如今有了大事我们却不能尽忠了。”
于至龙又喝了一杯酒说道:“其实,主要是那人说前来宣旨,让我们颇感震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毕竟都是大唐的子民,这圣旨怎么敢违抗。”
凤成华也黯然说道:“确实如此,否则凭我们祁山夺命断魂刀四人齐上,也不至于这么快落败。”
这四个李隆基的贴身侍卫,就是祁山夺命断魂刀门下的四个弟子,那祁山老人门下弟子众多,在江湖上也是名声颇大。当年李隆基到祁山封神,祭奠先君,得知祁山有这样一个门派,遂派人下旨,让他们挑选武功高强的人给他做贴身侍卫。五年前,被李隆基重托之下,保护杨玉环躲在驿站的地道之中,待大军出发后,逃了出来。然后,本想去南方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隐居。但是,杨玉环有了三个月身孕,行走不便。所以,就在莽山的半山腰请人建起这个宅院,这一住下就是五年时间。
凤成华这时说道:“不如我们去找大师兄来,大不了就抗旨了,咱们连夜再向南走。我想,再找一个能让我们隐身的地方也不难。”
次为真说道:“大师兄浪迹江湖,很少与我们这些官差有交往,虽然他与我们情谊很深。可是,江湖之大,我们在这么情势危急时,到哪里去才能找到他呢?”
风中立马上说道:“二师兄,上次我和三师兄去莽山下的集镇采买时,恰好见到了大师兄。我们一起喝了酒,他见我们没有随侍在皇上身边,也早就知道天下藩镇正在叛乱之事,他劝我们远离这些。因为,他知道我们都有了家室,既然不能在皇宫中安稳度日,还不如向皇家请辞,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生活。”
次为真说道:“那你们有没有告诉大师兄,我们现在的情况?”
凤成华摇头说道:“那倒没有,这是极为机密的事情不敢告诉他。”
风中立继续说道:“三哥只说身不由己。大师兄就没有再问了。但是,大师兄言道,咱们五人在师父门下学艺,是感情最好的兄弟。他四海云游,看天下大乱,觊觎权势的藩镇不在少数,且都在网罗武林好汉和不畏死的健汗,收入麾下无非是想与天下争锋。因此,他说如果遇到危急时可以伸与援手。”
次为真听到此感慨不已,他们五人当年都是垂髫之时就进入师门,受祁山老人的精心传授武艺,十五年时间在一起生活,比亲兄弟还亲。当年皇上李隆基挑选侍卫,但是大师兄肖月青却不愿去,只因为他生性淡薄。
次为真沉思一下说道:“大师兄当年就不愿意进宫,如今我们有难,才来找他。我心中甚是为难。”
凤成华说道:“那天我们看到大师兄身边有一个非常俊俏的男孩,询问之下,原来他也成婚有了孩子。所居之地就在莽山之北,快马只需一个多时辰。”
次为真立刻就明白了凤成华说话的意思,既然大师兄告诉了这些,那么他一定会帮他们的。
四个人正在商议,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听来那匹马正在疾驰而来。莽山虽然不是山势异常险峻,但是能驾驭着马如此疾驰上山来,那么这人的骑术自然应该是很好的。
几乎就在他们听到骏马疾驰之声的同时,就已经发现那匹马到了院外。很快,一个老仆在门外低声说道:“有一人骑马上山,有事要见你们。”
四个人立即出门,看到大师兄正在门口的空地站着,次为真抱拳说道:“大师兄,久违了。”
风中立上前一步行礼说道:“大师兄,适才我们正在说到你,不曾想就来了。这真是让我们激动的事情。”
来的人正是祁山老人的弟子,与次为真等人结为异性兄弟的肖月青,他还礼后说道:“日前在集镇上遇到三师弟和四师弟,就看到他们眉宇之间有忧愁之状。咱们五人情同手足,在师门学艺整整十五年。你们有事,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一会儿,我的内人带着孩子就上来了,让大家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