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甘小草用意念跟它说,“是里面那个富人?” “呵,什么有钱人。他只是一个靠着自己妻子的娘家而起家的男人!如今他妻子也不见了,估计是遭遇到了什么!真的是恶心至极的男人!” “你叫啥?他叫啥?他有什么弱点不?”甘小草问。 “我……我叫小葵。他,是王思文。他,就一个全靠下半身思考的色人!他玩女人,是下死手玩的!死在他手下的女人是真的太多了……不是被割了……下……体……就是被绑起来打……想想就可怕……”小葵突然就拉长了身子,似乎是想到了过往,整个鬼都要把这小小的车厢给撑破。 小奶虎全身炸毛,一眨不眨地盯着一个角落。 高浪也觉得十分的寒冷,又睁开了眼睛。这一觉,实在是太难睡了。 “嗯?小虎子这是怎么了?” 甘小草看着与小葵对峙的小奶虎,心中感慨,真的不愧是森林之王,至阳至纯之物,更何况它还小,看得太清楚了。 “咳咳,没啥,许是外边有什么东西呢?”甘小草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把小奶虎抱回了怀里,努力地思索着,她该如何把那未见过面的王思文给引出来。 这简直是太简单的事情了,这个随机任务她都不接的话,下一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高浪看着温顺下来的小奶虎,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刚刚还在想,这荒郊野岭的破庙,该不会是有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在吧。 而甘小草是仙女,也许是随上来了。 甘小草要是知道高浪有如此的发散思维,一定会好好地夸他。还真的是八九不离十! 倏地,外面又响起了男娃的哭闹声:“娘!我饿!” “问你姐去,你姐都不肯给你去找吃的,你求求你亲姐去。”妇人不似傍晚那会那么温柔,坐在屋檐下,有些失神。 乞讨到的粮,全没了。现在也没有那么多好心的富人了……而里面……是一个对她女儿有企图的老男人。 她审视了一下睁着大眼睛,依旧一言不发的女儿,心下赞叹,真是把她和他那短命鬼的好处都长在一起了。 以前多少人求着她要娶她女儿回去,她都不肯。 如今…… “囡囡啊,你就去吧。我都要饿死了,你弟弟也要饿死了,你就打算这么看着我们饿死吗?你个死没良心的。那有钱人能给你好吃好穿的,保你平安度过这难世,也能保你娘和你弟,这一举三得啊!你怎么就不体谅体谅一下娘亲呢?” 被唤作囡囡的女娃,也有十三了。这一路经历了疼爱她的父亲的去世,经历了各种侮辱,经历了各种灾乱,她的亲娘,要送她走了。 “那你,怎么不去?他那年纪……都能做我爷了。娘,你的年纪正合适。” “你过去了,正头娘子,庇护我和弟弟,挺好的。”她沙哑着,破天荒地说了这么多话。 甘小草挑了挑眉,唆使小葵去把她“带”过来。 那位做娘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停了好一会,温温柔柔地又说话了:“晓梅,张晓梅,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娘?你娘还要扯大你弟弟呢,给你爹一个逢年过节烧香的人,给你们张家的列祖列宗一个清明上香的人,给你们张家传宗接代呢!合着我这个外人,还得被自己的亲女儿卖了?” “那你不是卖我么?”张晓梅冷哼,心如死灰。 恍惚之间,她感觉到一股力量,把她拽了起来。她感到全身一股战栗,打了个冷颤,便也顺势站了起来,离开这窒息的地方。 张晓梅的亲娘以为自己的女儿这是妥协了,便不再骂了,心安理得地整理了一下衣裳,万一等下那王富人要来认丈母娘呢? 她想想就美滋滋。 …… 那张晓梅随着那股力量,直至走到驴车处,才没了那股推动的力量。 甘小草掀开车帘,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一脸忧伤的小葵,眨了一下眼。 敏感的张晓梅明显地看见,这她羡慕的女子看了一下身后。她突然意识到……莫非。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甘小草给她递了一个纯糯米团子。 “呐,快吃。” 张晓梅看着面前的糯米团子,五分渴望,五分后退。 甘小草十分惊讶,这个姑娘……还行。饿了这么久了,糯米团子也不好消化,给个白面馍馍吧。 她缩回了手,又“拿”了一个又白又大的馍馍,塞进了她的手里。 甘小草扬着出去,身上也带了雨水。 “快吃,同为女子,我害你作甚?”甘小草安慰道,“等下你帮我做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就好。” 张晓梅看着突然坐起来的高浪,吓了一跳,拿着手中的白馍馍,觉得自己的手配不上了。 她轮流换着手,洗干净之后,才把馍馍给吃了。 两口就全塞了。 她对面前的这一男一女,有好感,而且她说的也不错,同为女子,她为何要害她? 她饿极了,两口吃完,肚子有了东西,眼睛更加明亮了。 “你也是聪明,会把脸弄花。这样,你把脸洗干净,帮我做件事……把那富商王思文引出门口,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 “我不敢。”张晓梅老实地说。 甘小草也不慌,淡定地说:“我知道你娘想把你卖给那王思文,你今日不卖,明日也可能会卖。只要你一睡着了,就会有可能被你亲娘给抓去王思文那里,换取她们母子的口粮与安全。” “而你也知道,王思文对你的企图,是不会消失的。他只不过是在逗你,在逼你,他享受着你求他的模样。到了那时候,你会……没命的。” 甘小草的话落下,直接就把张晓梅给惊了个实打实。 她的小脑袋瓜一直在转动,却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