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陆霁远与朝中旧识在这饮了几杯,刚欲离去,却见宁岑和自己的妾妃在云楼聊天,驻足细听后,冷冷道:“何时我楚王府的财力需要宁尚书担心了?”
赵韵宁回头看,陆霁远身着一袭紫色的袍子,颇有几分飘逸冷峻中流出贵气,英俊的面庞上似结了薄冰,冰冷的眼神正看着他们俩。
赵韵宁心底一阵发虚,弱弱的唤了声:“爷。”
一相厚脸皮的宁岑此刻也坐不住了,从脚指头到头发丝都无比尴尬,连忙起身:“是下在多有冒犯,先行告辞了。”
在回王府的马车上,赵韵宁一直小心翼翼的打量
着陆霁远,只见他神色凛然,双目紧闭,好像要将沉默进行到底。
赵韵宁连连在心中骂自己,怎么就偏偏让他看见了呢?这下好了,狐狸没抓到,惹了一身骚。
下马车时,赵韵宁本想抓住机会,和陆霁远好好解释,谁知陆霁远来了个先发制人,自己正欲张口,他就冷冰冰道:“闭嘴!”
赵韵宁有些吓到,从扬州回来之后,他再也没有这样凶过自己……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本来以为正在渐渐熟络的关系,瞬间又被打回原地。
赵韵宁只能无言,若有所思地玩着腰间的绸带,闷闷不乐的回到小院子。
到了晚上,赵韵宁实在是坐不住了,就算是要死也要死个明白,虽然自己白日里与宁岑看上去确实是有些暧昧。
但自己只是在引宁岑进套,仅此而已!
想着想着,她来到楚王府的书房。
书房内鹰羽正在向楚王汇报调查赵家小姐之死的一些新进展。
“王爷,你在吗?”赵韵宁在屋外,轻声询问。
“本王公务繁忙,你回吧。”陆霁远端坐着,拂袖回答,示意鹰羽接着说。
白天有时间去酒楼,现在晚上说公务繁忙?
陆霁远你要敷衍别人,能不能用点心?
赵韵宁在心里暗暗思量了一下,便认定陆霁远
在搪塞自己,便一不做二不休推门走了进来。
不料,正迎面看见鹰羽在一本正经的做汇报,陆霁远也看着自己,六目交错,瞬间赵韵宁有点像找个缝转进去。
鹰羽到底是见过一些市面的,片刻便将情绪收回,请示陆霁远:“王爷,是否改日?”
赵韵宁是咬定了主意不可能走的,毕竟这么尴尬才进来了,这就走了,不是白尴尬了吗?
好在陆霁远也没有赶她,“你继续说,她听见也无妨。”
鹰羽接着汇报:“我顺着主子给的线索去了城外,打听了一下,得知有一个名叫六子的大汉,在数月前喝了酒曾在同
伙面前吹嘘,说自己和兄弟们接了一个活,是帮一位高官轮流凌辱他妻子,事后将人杀害。”
赵韵宁看着陆霁远,见他听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好似丢进了一块石头。
情绪瞬间有了起伏。
鹰羽又言道:“属下将那人控制住,收在府里,严刑拷问,核对那女子的长相细节,还带回来一个荷包,确认是赵小姐无疑……”
说到后面,鹰羽语气带恨,他从小同王爷一起长大,深知赵小姐为人,她落落大方、与人为善,不想却遭此暗害!
捏着血迹斑驳的荷包,陆霁远眼底杀气腾腾。
“呵,宁岑到底是嫌自己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