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石楠业家中。
一秋将信递给他,“这是夫人命我给你的,看后立焚,不然会给你和她都带来麻烦。”
石楠业双手接过,郑重其事道:“有劳了。”
“宋小姐没事吧?”石楠业还未拆开信,便焦急问道,“我听说,她病的很重,整个楚王府都能闻到药味。”
一秋若有所思道:“传闻过于失真,但也不全是假的。你看看信便会明白了。”
石楠业连忙把信拆开,粗粗看了几行,越看瞳孔越大,随之将信扔下。
他不可思议道:“宋小姐……她没事吧……这信的内容,真是她写的吗?”
说着,他求助般看着一秋。
一秋瞥了一眼信,悠悠道:“千真万确,你看完便烧掉。”
石楠业再将信捡起,随后道:“女侠,你可知宋小姐在信中写了什么?”
“我?”一秋诧异的看着
他,“我知不道很重要吗?此事与我何干?”
这话说的没错,信里的内容和一秋无关,她不过是个送信的。
被这封信内容为难的,只有石楠业一人。
他苦笑一声:“多谢女侠今日跑这一趟,本想备一桌酒席感谢女侠救命之恩,不过今日我却是没力气了,若还有缘,咱们下次再叙。”
“好。”一秋面不改色道,她转身便走了。
待一秋的身影渐渐远了,石楠业颓然坐在桌边,深深叹气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一秋是习武之人,脚程很快,从石楠业家中出来,不到片刻便回到了楚王府中。
赵韵宁依旧是坐在院中的石桌边,品茶看书,不亦说乎。
看待她如此悠闲恬静,一秋想到刚刚石楠业的惊慌失措,便好奇道:“你还在坐得住,石公子看了你写的信,魂都吓掉大半。”
“不
至于吧。”赵韵宁低头浅笑,将手中书页轻轻翻过。
一秋拿起桌上的点心,轻轻吃了一口,慢慢道:“不过,你到底是给他写了什么,他吓成那样?”
“日后你便知道了。”
赵韵宁惯来不喜欢在事情未做成前声张,落在别人眼里,却增添几分神秘。
“昨日你让我送叶公子回去,我见他神色颇多落寞,似乎很是心伤呢。”一秋忽然想起道。
赵韵宁漫不经心道:“那他可有与你说什么?”
一秋摇摇头,“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无妨,不必理会他。”赵韵宁道,“再过半月,便是上头香的日子了吧,这些时日齐虹有没有再来找张悦?”
一秋仔细回忆了片刻,肯定道:“没有。好像已经有七八日未曾来了。”
赵韵宁拿起桌上小桃新买的糕点,轻轻咬了咬,高深莫测的笑笑。
“也对,她不来反而正常。毕竟要嫁人了,是该备一些嫁妆。”
“嫁人?”一秋想到那日叶远与赵韵宁谈话的内容,遂问道:“你不是答应叶公子要阻止这件事吗?怎么还不动手?”
“不急,让她先高兴一会。”
永定郡主府中,最近确实热闹。
陆愉仪自从打了主意,要把齐虹嫁给叶远之后,便找来永定细细商量了一番。
永定自然是不情愿的。
虽然她从未想过要齐虹嫁得多么显贵,可是嫁给叶家,武将联姻,摆明是与陛下过不去。
她虽是长公主一派,但她却不想死死与长公主绑在一起,在朝堂之上,还是干净些的好。
于是她便左右含糊没有答应长公主的请求,好在长公主明面上并没说什么,让永定送了一口气。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长公主背后使手段,永定回到府中不过
三日后,便改变了心意,答应长公主的要求。
原来是这样,永定原本替长子齐明看好的两桩婚事,皆是板上钉钉。可当她拒绝长公主后,对方也一改原先态度,变得支支吾吾。
聪明如永定便知怎么回事了。
为了儿子的婚事,她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长公主。
不过答应是答应,但赐婚的旨意下来前,永定还是不想过于招摇。先前锦安家的如何沦为笑柄的,她可是一日没忘。
沉香阁里。
“小姐,长公主说,婚期便定在下月中旬,想来时日也不长了,夫人忙着公子的事,没空替小姐准备,小姐你怎么也不知打算打算?”秋叶困惑道。
她看着这些日子,自己家小姐皆是安静沉稳的在房中,不出去与小姐们品香插花了,也不去楚王府了。
整个人闷闷的,呆坐着,不给自己准备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