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秋闻言,冷笑道:“这两口子过日子,竟然如此复杂。若是叶柳儿真的嫁给了皇上,落到这个皇后手里就惨了。”
“柳儿不会嫁给皇上的。”赵韵宁郑重其事道,“冯皇后以为自己这样做很聪明,既然得了皇帝的好感,又为皇帝解决了危机,其实不然。”她轻轻扬起嘴角,“我马上就要她后悔。”
一秋好奇道:“你打算怎么做?”
赵韵宁淡淡一笑:“过几日你便知道了,对了,吩咐小桃送一张帖子去叶柳儿府上,就说我身子大好,想邀柳儿过府一叙。”
一秋点点头。
“对了,一秋。”赵韵宁忽然想起道,“你刚刚说,觉得冯皇后有些奇怪,这话怎么说?”
一秋摸了摸下巴,认真道:“我那日虽然只是短短见了她片刻,甚至没说上一句话,但我从她的气息,感觉到她会武功,而且武功极高。”
“这……?”赵韵宁陷入回忆,“冯皇后的父亲,冯大人也是武将,如此说来,冯皇后会武功并不奇怪,可若说武功极高这不应该啊。”
一秋点头道:“没错。你瞧瞧,叶将军是一代名将,各方面都比冯大人更出类拔萃些。柳儿是他的宝贝女儿,武功也不过是半桶水的水平。而冯皇后的武功很高,高到我对她对打都够呛的地步。”
赵韵宁更是不解了,“这实在太奇怪了,冯皇后的武功是谁教她的?”
一秋困惑道:“不过,可以提防一下。她这样一个女人,既有心计在朝堂上搅弄风云,又有高深的武功在身上,实在是离奇。”
“我知道了。”赵韵宁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这边,永定郡主府中,沉香阁里。
张悦来到齐虹府上,齐虹并不意外。
“妹妹,你可知道,宁侧妃竟然全好了,而且
能够下地走路了!”张悦一见到齐虹,便着急忙慌道。
齐虹心中冷笑,但脸上依旧是亲热。
“姐姐,你快坐下,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她拉着张悦坐下,又吩咐秋叶去拿时兴的点心和张悦爱喝的雨前龙井。
张悦握住齐虹的手,叹气道,“妹妹!我今日来,不是为了和你喝茶吃点心的,如今这宁侧妃醒了,我们可怎么办呀,要不要告诉长公主?”
齐虹感觉到张悦手心在出汗,再看她的脸,紧张惶恐一览无余。
“姐姐,何必紧张。”齐虹温声安慰道,“若是这一次不成,咱们不是还有下次。你这样慌慌张张的,若被长公主知道你办事不利,恐怕要大怒!”
齐虹如今很不想理她,她深知宁侧妃不是一个好捏的柿子,如今她醒了,必定会追寻是谁害了她。
而眼前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让她去
背锅吧。
张悦自然不知道齐虹心里的弯弯绕绕。
她唏嘘道:“我也知道要镇定,可我真的冷静不了。你也知道她手段霹雳向来不近人情的,若是被她知道是我指使春翠给她被子里放毒物,我该怎么办呀……”
“姐姐你何必慌张,你不说我不说,她如何能够知道是做的?”齐虹耐心道,“你与她都是侧妃,她没有凭据,如何敢随意污蔑你?”
“话虽如此……可……”张悦依旧六神无主。
齐虹紧紧覆住她的手,“好了,我的好姐姐。只要咱们抵死牙关,她抓不到证据,你自然是没事的。”
“真的吗?”张悦皱眉,紧张道,“若是她从别处知道了怎么办?”
这话说的隐晦,但齐虹听明白了。
“姐姐的意思是,春翠?”
张悦用力点点头。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齐虹附和道,她心中暗喜,本以
为张悦能够有点脑子,没想到还是如此蠢笨,春翠是长公主的人,怎么可能出卖她。
“是吧!”张悦见齐虹也同意自己的猜想,便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
“春翠不是我的家生奴才,对我自然也不会很忠心。而且昨日,我见到她与王爷身边的鹰羽有说有笑的,她是不是想捡了高枝,再以我下毒谋害宁侧妃为筹码,飞出去。”
张悦越想越慌,手中的汗都浸到齐虹手上。
齐虹有些嫌弃,但脸上依旧没有表露百分。
她眉心微微蹙起,担忧道:“姐姐你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存了不轨之心的奴才,最留不得了。与其等着楚王发现是怎么回事,不如你将春翠供出去,这样还能得一个,严谨驭下的好名声。”
“我将春翠交出去顶罪?”张悦有些惶恐,“可……她毕竟是长公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