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出这个主意,不过是想恶心我罢了。”
齐虹将璎珞的心机看的透彻,却没有想出破解之法。
幽怨的看着窗外,春意渐渐,她的心却一点点冷了。
如果她想要的权势,甚至人命,她尚且还能动动脑筋,因为这是通过一个人的算计能够得到。
可她想要的,是嫁给叶远,这不是她努力便可以的。
爱情不是一个人的算计,而是两个人的勇敢。
……
楚王府中,高台之上。
桌边,陆霁远和云焕还在喝酒,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抬眼便看见鹰羽走过来。
他站在陆霁远一侧,道:“主子,今日宁侧妃去了醉香楼,出来有些不高兴,回来后便要属下去查一个消息和一个人。”
“什么消息?”陆霁远眼光忽然凝了片刻,问道。
鹰羽道:“就是这些日子,京城盛传的,“京城春色正好,楚王府便占了一半。”这个说法是从哪
里传出来的。”
“有意思。”云焕打趣:“这消息里里外外都在夸赞弟妹,她听了怎么不高兴,反而还要去查是谁说的?”
陆霁远唇角微勾,道:“你觉得这是好消息?”
云焕笑而不语,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灌下肚,道:“这话里的意思虽好,却夸张了些,似乎有捧杀之意呀。”
“会是谁想要捧杀弟妹呢?”云焕摸着下巴,想了想:“莫非是有人嫉妒弟妹貌美,便想通过此法,让她引得人的注意,然后再处理掉?”
“除了这个消息,她还想要打听什么人?”陆霁远问。
鹰羽答道:“永定郡主家的——璎珞。”
“璎珞,原来是醉香楼的姑娘吧?”云焕抬眼问道。
“你又是从何得知?”陆霁远瞧了他一眼。
“咳,她从前在醉香楼也算是小有名气,听说她身量纤纤,娇俏妖娆,很是销魂。”云焕故作镇静道:“但是我
入京时,她已经被齐茂迎进永定郡主府了,所以我与她之间可是清白的啊,你日后别乱说!”
陆霁远闻言,神情倒是渐渐严肃起来。云焕从前爱玩,知道一些青楼女子的名号也正常,可是宁侧妃从来不是一个胡乱查人的主,这个叫璎珞的女人难道有什么蹊跷?
“你先去查,查出了什么,第一时间与我汇报。”陆霁远道。
云焕在旁有些不甘心道:“霁远,能不能让我和鹰羽一起去查呀,我出门可以易容,我可擅长了。”
陆霁远瞥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只是一秋的伤势……”
“叶柳儿日日守着她,她醒来旁侧不会没人的,而且我能做的都做了,如今只能等着她直接醒来了。”云焕长叹一口气道。
陆霁远看着他,宽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一秋得你悉心照顾,总会好的。”
“嘿嘿,”云焕突然一改哀怨,
笑了两声,道:“我也觉得,此事先不提。你放心,为兄一定会替你将这个叫璎珞的人查的明明白白的。”
陆霁远笑道:“好。”
片刻后,云焕笑着看向陆霁远:“不过你好些日子没去兵部了,你不怕宁岑那小崽子事事拿捏着,让你日后施展不开?”
虽然笑容温和,语气中却透露出几分精明。
说到此处,鹰羽也有些奇怪,他挠挠头道:“是啊主子,我可是听说宁岑几乎日日都要去兵部,似乎是想趁着这一次武将进京述职,大展一番抱负呢!”
“宁岑的行动离不开长公主的授意,看来长公主是想趁着这一次武将进京述职,好好的拉拢一番人心,将底下势力攥在手里,”云焕思索道:“只是我没想到宁岑如此热心,我原先以为,宁岑不过是个穷酸书生出身,对于朝政所知不多。”
说完,他扫了一眼陆霁远,发现后者低头沉思
,便问:“你如何想?”
陆霁远抬起头,看向云焕:“宁岑不是对兵部事物上心,是想属于自己的追逐权利,看来他和长公主有些离心了。”
“这话怎么说!”云焕大惊,目光炯炯地看着陆霁远期待下文。
陆霁远道:“陆愉仪这个人生性娇弱,自小便需要人的关照,如今她刚刚失去孩子,宁岑就如此火急火燎的扑在政务上,还不够明显?”
“竟是如此……”云焕沉吟道:“宁岑实在太急了些,他这念头若是被长公主发现,必定不妙。”
“要的便是他不妙。”陆霁远道:“本王如今不宜出面,你叫墨羽继续好好盯着兵部,看着宁岑。”
鹰羽道:“是。”
陆霁远话一出口,云焕就皱眉道:“原来,你不去兵部,是担心引起皇帝的忌讳?”
听见此问,陆霁远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暗处总比在明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