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楚王府这边。
赵韵宁已经将太后为何不会动暗香清楚明白的解释给小桃听。
小桃听后恍然大悟,好奇道:“那依着小姐的意思,太后娘娘会先对宁岑动手,可是万一有长公主拦着,太后又给长公主面子,又心软了怎么办?”
“为了一个女人,太后不会对宁岑动手,将女人处理了便是,再不济也会去母留子。”赵韵宁端起茶抿了一口,又道,“可一旦太后知道宁岑有异心,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那如何让太后知道宁岑确实有异心呢?”小桃撅起嘴巴,还是不明白。
赵韵宁微微一笑道:“有便是有,异心便同咳嗽一般,是藏不住的。”
“不过,我眼下还有一事需要担心。”赵韵宁颔首道:“你上次说,石楠业现在依旧日日醉香楼外面站
着?”
“是啊。”小桃爽快承认道,顿了一会儿她又道:“不过,他一直没有再进去过了,京中的公子哥常常拿这事取笑他寒酸呢!”
赵韵宁不说话,忽然抬起眼皮,疑惑道:“对了,有好些日子没见柳儿上门了,这是为何?”
被赵韵宁提起,小桃也想起这事,她拍了拍脑袋道:“确实有些时日没见柳儿小姐了,难道她病了?”
赵韵宁心中有些狐疑,便道:“我如今行动不便,你明日打发人去看看。”
“好。”小桃说完,将桌上的杯盏收了收,便退了出去。
赵韵宁昨日回来的晚,今日又醒得早,如今事情稍稍有些眉目,身子骨松懈下来,便想睡觉了。
她站起身来,走到塌边去,刚走到一半,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给宁岑使了这么大一个绊
子还不开心?”
赵韵宁回头,便见陆愉仪走了进来,窗外薄薄的日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眼神里的漫不经心晕染开来,又把他通身的矜贵疏离淋漓展现。
他见赵韵宁发怔,便快步走过,潇洒地将袍子撩起,大大方方的坐在赵韵宁的睡榻之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的仿佛这是他的屋子。
“王爷怎么来了?”赵韵宁问。
“嗯?”陆霁远盯着她看了一会,含笑道:“我觉得你挺奇怪的,为何每一次见到本王,都要问,本王为何要来?这里是楚王府,你是本王的侧妃,你的屋中我自然是想来就来。”
赵韵宁心中一动,也不知是何时起,陆霁远与她说话渐渐熟络,言语之间没了先前的客气刚硬,还有了几分轻佻与暧昧。
正在她回忆时,陆霁远忽然勾唇一笑道:
“今日本王宫中的眼线来报,太后生了好大气,看来是要对宁岑动手了。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赵韵宁不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下,道:“多谢王爷夸赞,不过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功劳,王爷为此事也是煞费苦心呢!”
陆霁远转脸看着她,微微一笑,“本王要出去一趟,多则五日,少则两三日。你在京中多加小心。”
赵韵宁忽然就不困了,她好奇地看着陆霁远,问道:“王爷要去哪?”
“处理一些事情。”陆霁远没有直白的告诉她,而是提醒道:“这些时日,我不在府中,你万事必须当心。我将墨羽留给你,他机灵些,你若是出门必要带上他。”
“好……”赵韵宁讷讷应下。
陆霁远又道:“对了,太后开始怀疑醉香楼了,楚红估计脱不了干系,你想
个办法帮她脱身。若是需要银钱,就从府中支出。总之她是你的人,你看着处理便是。”
“我知道了……”
赵韵宁听见陆霁远临行前的一一嘱托,情不自禁。地便想到远行的丈夫给家中的小娘子,交代家中事务,心里微微慌乱,不禁耳朵有些发烫。
“怎么了?你都听清了吗?”陆霁远见她出神,有些不解,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赵韵宁回过神来,怕被陆霁远发现刚刚自己的想法,佯装坚定道:“我听见了。”
陆霁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他承诺道:“等我回来,便让你见到苏河。”
“什么?”赵韵宁一时间有点不明白怎么回事,她转脸看向陆霁远,难道陆霁远的出行与苏河有关?
陆霁远挑眉一笑,站起身来道:“那你便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