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嗯了一声。
“往后做事放机灵点,千万不要被别人抓住把柄。
李仁义,你若想你儿子毙命,你尽管去衙门告发。
本座倒要看看,是你的跑路的速度快还是本座的宝剑快。”
李仁义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唯唯诺诺地趴在地上小声回道:“请主上放心,您就是借小人一百个胆,小人也不敢背叛赵将军。”
等他说完之后,只看到眼前一个黑影飘过,再抬头看,哪儿还有人影。
李仁义吓得跌坐在地上,抬手摸了摸心口,一颗心直到现在还在怦怦直跳。
太吓人了,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李仁义刚平复好心情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小妾艳娘迈着小碎步,哭哭啼啼地走进来。
一看到李仁义她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拿起锦帕捂脸就开始嚎嚎。
“哎呀!老爷,这可怎么办才好,我的麟儿啊!他有何错,咱们的孩儿才刚刚两岁呀!为何要遭此磨难。
老爷你快想想法子救回麟儿吧!我儿若是有个好歹,妾身也没法活了。啊……啊……啊……”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若是换做平时,李仁义早就将她拥在怀里好生地哄着。
只是今日……
只能说她马屁拍到了驴腚上。
李仁义正头疼呢,憋了一肚子火正愁着找不到地儿发泄。
此刻看到她,哪儿还有我见犹怜的心情,完全是一副我见心烦的状态。
还没等她啊啊完就被李仁义大声呵斥了一顿。
“哭什么哭,还不闭嘴,哭丧呢?老子还没死。要哭一边哭去,别在老子眼前晃悠。”
被他这么一吼,还没将演技发挥到极致的艳娘一下子愣住。
她就这样锦帕半遮面,梨花带雨,微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硬生生将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李仁义。
若是平常,只要她掉一滴眼泪,就能将他的心哭碎。
今儿个这是咋回事?
她瘪了瘪嘴,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巴掌大的小脸上。
“老爷~妾身实在是太过担心麟儿才会冒犯您,妾身也不想惹您生气。
可是……麟儿就是妾身的命根子呀老爷。
若是麟儿有个三长两短的,您让妾身怎么活啊!”
李仁义虽然火大,但是面对他最宠爱的娇妾,他的火气瞬间熄灭。
“行了,为夫向你保证,麟儿一定会救回来,只要为夫把将军安排的事儿做好,他一定不会为难麟儿。
艳儿只管好好等着就行。”
看到李仁义熄了火,艳娘这才大着胆子扑进他的怀里撒娇。
“老爷,妾身知道您一定有法子将麟儿救回来,在妾身心里,您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妾身等您的好消息。”
这个李仁义,名字叫得好,但是做人一点不仁义。
仗着自己有点家产,明明已经年过五十,并且已经娶了两房夫人,他竟然还是死性不改,硬生生将年方二八的艳娘强行纳为小妾。
说起这位艳娘,别看她年纪轻轻,倒是有些手段。
大房二房两位夫人加一起,愣是斗不过她一人。
她不但年轻美艳,而且嘴巴又甜。
再加上肚子又争气,一胎给李仁义生了个宝贝儿子,李仁义更是将她给宠上天。
毕竟在古代,有点家产的男人都一样,左拥右抱,娇妻美妾,儿女成群。
平日里,李仁义最宠艳娘,只要她一撒娇,能把他一身的老骨头给撒散架了,他恨不得累死在艳娘身上。
可如今这番光景,容不得他心猿意马。
毕竟那位将军安排他的任务,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但是,他的命根子被人拿捏着,他焉能不从。
……
朝和宫
批阅了两个时辰奏折的江澈,有些头疼地放下手中的狼毫。
抬手捏了捏眉心,他那颗老父亲一般沧桑的心,又一次飘回王府。
算算时辰,家里那个小东西早就睡够。
也不知今日她会不会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
不过以他对她的了解,让她不出去溜达,估计很难,
这个小东西,也不知何时能够学乖一点。
江澈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刚想眯一会休息一下,就被砰的一声推门声将他的困意惊散,条件反射一般,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他太了解,能让陈征不顾一切闯进书房的事儿,绝对跟府里那个小东西有关。
只是当他看到跟着陈征身后的暗影时,那颗老父亲一般的心,瞬间被吊到嗓子眼。
暗影出现,势必会有大事发生。
“王爷,大事不好。”
暗影快步上前,躬身施礼。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就被他家王爷开口打断。
只见那个遇事从不惊慌的王爷,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因为用力过猛,使得他刚刚还被坐着的椅子被他甩出一米之外。
男人因为太过着急而失态,此刻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声音颤抖地大声质问。
“溪儿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