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乖乖地待在赵世宗的怀里,那双白皙、细腻、嫩滑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月娘轻启朱唇,声音细若游丝,却如春日晨露般清新悦耳。
她缓缓将头抬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能说话,看着赵世宗眸光中闪烁着既羞涩又好奇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温柔的星辰。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这一刻,看得赵世宗那颗沧桑的心都快碎了。
只见她睫毛轻颤,每一次眨动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懵懂与情愫。
她微微退离赵世宗的怀抱,随即欠身,姿态中带着几分古典的雅致与娇媚,此刻虽然狼狈,但依然保持着一副大家闺秀模样,她红唇微勾轻声细语道:“小女子付雪宁,见过……将军。”
话音未落,因为胆怯使得脸颊已染上了两朵红云,她羞涩地低下了头。黑亮丝滑的长发如瀑般滑落,遮住了半边脸颊,更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风情。
她不能让赵世宗知道真正的名字,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赵州成。
赵世宗望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怜惜,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她的轻语而静谧了下来。
这样的可人儿,当真是世间少有。
他看着月娘低声问道:“不知姑娘来自哪里,这是准备去往何处?为何流落在此,难道姑娘不知这里是军营重地,若不是本将军刚好在此,恐怕姑娘定会被当做细作处置。
一旦被定位细作,姑娘焉能有命活着?”
月娘闻言,低头无措地绞着双手,抿了抿嘴唇,像是下定决心一般。
轻轻地走到赵世宗跟前,抬起颤抖的小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襟,她看向男人,紧张不安。
“将军那么善良,一定不舍得杀了雪宁对吗?”
看着犹如尤物一般的月娘,赵世宗浑身血液沸腾,别说杀了她了,此刻他恨不得马上把心挖出来给她瞧瞧。
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赵世宗将月娘重新揽入怀中,低头看着她轻声说道:“宁儿莫怕,有什么委屈就跟本将军好好说道说道。
若是有人刻意欺辱宁儿,本将军定会为宁儿报仇雪恨。”
月娘看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还没开口,眼泪哗哗直流,抽抽噎噎,她如泣如诉述说着自己那坎坷不平的命运。
“雪宁来自五里墩的付家庄,因为家中突生变故,爹娘双双离世,独留雪宁一人孤苦无依。
雪宁本想守着家中两亩薄田过活,奈何村霸瞧见雪宁无依无靠,想要将雪宁收入家中做妾室。
因为雪宁誓死不从,他便处处刁难。
无奈之下,雪宁便去纪家村投奔表姑父。
本以为雪宁逃离苦海,哪知会再次落入狼窝。
表姑父看着雪宁生的美艳,想要对雪宁用强,雪宁抵死不从,他便对雪宁实施暴行。不但拿棍棒抽打雪宁身子,还将雪宁锁进柴房不给吃喝,想要借此逼迫雪宁屈服。
接连三日,雪宁滴水未进,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雪宁趁着表姑父醉酒才得以逃脱。
因为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慌不择路,雪宁这才误闯军营重地。
雪宁恳请将军高抬贵手,饶了雪宁这一次,雪宁这就离开,从此绝对不会再来叨扰将军。
日后,无依无靠就无依无靠吧!那都是雪宁的命不好。
从此以后,雪宁一人去流浪天涯,哪怕是被打……死……呜呜……那只能是雪宁命薄,怨不得别人。”
月娘的话语如同秋日里被风卷起的落叶,每一片都承载着沉重的哀伤。
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与决绝:“雪宁身上的伤痕,除了是表姑父暴打留下的一部分,逃出表姑父家时,天很黑,雪宁借着微弱的星光,踉跄着逃出了那间暗无天日的小屋。
那夜雪宁穿过荆棘密布的小径,衣衫被刺破,肌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痛,却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雪宁跌跌撞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为自己。
只是没想到会误入此处,实则是雪宁太过慌张才会扰了将军安宁,实在是抱歉,雪宁答应将军马上就走。”
月娘说完之后,抬手用衣袖拭去脸上的泪痕,怯生生看了赵世宗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开。
那种依依不舍的模样,让人感觉,像是与情郎道别一般。
只不过,还没等月娘走出两步,赵世宗长臂一伸再次将月娘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并轻拍她后背以示安抚。
看到美人落泪,赵世宗心疼万分,这样可怜的娇娇女,孤苦无依的,她到哪儿也会被歹人惦记欺辱。
这样的美人儿,天生就是应该被宠着、被疼着,怎能任她四处飘荡无家可归呢。
幸亏遇见的是他,若是遇见了无良歹人,她该如何是好?
哎!
一想到小美人差点被欺辱,赵世宗瞬间气得想杀人。
美人入怀,赵世宗瞬间感觉他的血管都要爆裂,飘飘欲仙,忘记今夕何夕也忘了他是谁。
他看着怀里的小美人儿怒发冲冠,为了不吓着她,他才努力地压住爆脾气柔声问道:“宁儿乖乖,告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