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丹药,正在寝殿中休息。这几日他的头已经疼的越来越厉害了,按照玄真道长的说法,吃了丹药却未曾闭关,所以才引起了仙气在体内冲撞。
宫中近侍来报的时候,皇帝还吓了一跳,萧止苏进宫来找他从来没有带着贤王妃过。想着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遂让两人进来。
“贤王怎么还带着弟妹一起来了?”皇帝从寝殿走出,缓缓坐在龙椅上,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言锦以微微垂眸,与萧止苏一同行礼。
“臣弟见皇兄这些日子头疼的厉害,想着锦以好歹也是赛阎王的入门弟子,所以就带着她来给皇上看看。”
“哦?”皇帝轻轻的笑着,“息之啊息之,你我一起相处多少年了,我的年龄可是长于你不少呢!就你这点小九九可是瞒不了我多少的,说说吧,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萧止苏眼帘微垂:“这事儿本来就没有打算瞒着皇上。”
“哦,这么说定是一件大事了!”
萧止苏冷着脸,周身寒气环绕,言锦以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但是她此时的心情同样不怎么好,两人站在一起,如同两块冒着寒气的千年寒冰。
那的确是一件大事。
皇帝看着下面的两个人,微微皱眉:“什么事将你气成这个样子?”
“梁浩掳走了献宁。”
坐在上位的皇帝,眉头微拧,眼中迸出骇人的气势:“这梁浩究竟是什么来头?”
萧止苏抬头看着皇帝:“皇兄可还记得,昨夜我曾说杀害东蛮二皇子的真凶在临死前说了梁王二字?”
皇上身子微微后仰,靠在龙椅上,眼睛渐渐失去焦点:“你的意思是这个梁浩其实是梁王的孩子?”
自己说完这个想法,皇帝立即摇
头否定道:“不会的,梁王并没有子嗣,梁王妃也未曾生产过。”
整个大殿上一时间寂静无声,言锦以缓缓抬头,看着皇上,眉头紧皱:“皇上为什么这么确定?”
“梁王妃曾来请过宫中的御医治疗不孕之症,据太医回禀,这梁王妃确实没有生产过的迹象。”
言锦以摇摇头:“恐怕这太医所诊治的梁王妃并不是梁王妃本人!”
“此话何意?”
言锦以看着皇帝:“民间亦有医馆被梁王妃请去诊脉,只是他们所诊的脉却并非梁王妃的脉象。”
“这话有什么依据?”
“皇上应当知道,医者望闻问切缺一不可,梁王府满门抄斩的时候,医馆中的大夫皆说没有他们所诊脉的那个梁王妃。而臣妾去参加梁王妃所举办的宴会时,曾给王妃诊过脉,梁王妃的脉象显示,她确实曾生育过。只是当时臣妾并不知道其中玄机,只当是梁王妃的孩子已经夭折,遂未曾再提起,现在看来这个孩子是否夭折还未可知!”
皇帝神色冷峻,看着言锦以与萧止苏说道:“没想道梁王竟然还给朕留了这么一手。”
“陛下,恳请陛下恩准臣妾为陛下诊一诊脉!”
“这与朕的脉象又有什么关系?”
言锦以看了萧止苏一眼,回到:“因为之前臣妾也曾诊过那假王妃的脉,其身中奇毒”
“你是担心,这毒已经在朕身上了?”
言锦以神色凝重,微微颔首:“他们四处找人诊脉的目的,恐怕是想要找出京中能识得此毒的人。”
皇帝轻叹一口气:“罢了,你诊脉吧!”
整个大殿中没有其他人,言锦以也毫不避讳的走上前,取了一根丝帕覆在皇帝的手腕上,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言锦以的脸色越来越沉,又过了一刻钟,言锦以收了丝帕,缓缓退了回去。
萧止苏一直盯着言锦以的,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逃过他的眼睛,看着她的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是由你来治疗,治愈的几率有多大?”
言锦以摇摇头:“这种毒若是前三个月发现,必然是可以治愈的,但是现在,皇上吃了已有将近七个月,想必这玄真道长的第一颗药就已经开始下毒了,想要治疗基本上没有可能了,只能停了
药,好好将养。只是”
皇上看着言锦以笑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若这药一停,皇上必然十分痛苦。”
“若是赛阎王来治呢?”萧止苏不死心的问道。
言锦以摇摇头:“毒已入骨,无论是谁,都无力回天。顶多就是延长生命,只是一旦停药,必将忍受十分剧烈的疼痛。”
原本正在低眉思索的言锦以,不经意间抬眼,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神色平静的看着他们二人,不见丝毫的惊慌。在场三人,想必只有当事人最正常镇定,言锦以虽有不解,但是也没有多问。却听皇帝声音沉静的道:“既是如此,便当是天意吧!不知这毒叫什么名字?我还有多长时间?”
言锦以虽然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这样淡定,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此毒名为九月枯,毒如其名,中毒九个月之后,人便呈现出油尽灯枯之相,若是正正经经的算起来,应该还有两个多月才会毒发。”
“皇兄,我回去就给赛阎王递去书信,让他来建京。”
皇帝摆摆手:“无需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