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审讯,效果贼拉好。
这也是贾诩的主意。
先是讨得贪财太上皇的欢心,打张邦昌一个措手不及,让太上皇明哲保身,不管了,然后再以武力威胁其家人,张邦昌必然崩溃。
真要是换了别人,也许不好使。
且不说别人,要是换了赵二虎,这小子绝对油盐不进。
为啥?
这小子苦哈哈出身,典型的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
而张邦昌呢?
当朝宰相,一品大员,位列三公,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吃遍了山珍海味,喝遍了珍馐美馔,这样的人,享受了太多美好,反而更加怕死,也更怕“绝户。”
而张邦昌也是没让赵湛失望,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可谓是皆大欢喜。
东宫。
赵湛与贾诩聊得正开心,一道震耳欲聋的嗓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殿下,贾先生,快来看看,俺带来什么了?”
一个个堆满了金银珠宝的木箱,几乎把东宫院子占满,光是盛放地契房产的箱子就足足六个。
赵湛摇头叹息,满脸自责。
贾诩注意到后,暗自点头,殿下不愧是爱民如子的好太子。
殊不知,赵湛是在自嘲自己之前竟然还绞尽脑汁的思索如何经商赚钱。
毕竟其他穿越者,都利用未来的经商知识,在另一个打下一个大大的商业帝国。
结果,赵湛突然感觉,经商有啥意思,费力费心不说,搞不好,还赔了?
经什么商,直接抢贪官不香吗?
一本万利,还不会赔!
提前搜集证据,就跟养猪一样,等养肥了,杀猪吃肉。
没有证据,就编造证据。
什么,不认罪?
那就打,打到认罪为止。
赵湛邪邪地勾起薄唇,目光盯着贾诩,“先生,另一条大鱼也该下勾了吧?”
贾诩摇头,“殿下,您这也不是下勾呀,您这明明是手榴弹,您这是炸鱼呀?”
“管他呢!”
赵湛背手而立,意气风发,“告诉敬德和子信,就说我今天晚上要吃鱼。”
“是!”贾诩拜道。
恰在这时,门外有传旨太监快步走来,说是陛下有旨意,让他火速入宫。
赵湛闻言,一拍脑袋,“咋把这事忘了,光想着给太上皇送礼,把老爹给忘了,快,备上点薄礼。”
尉迟敬德答应一声,忽然问道:“殿下,金银珠宝,还是玉器玛瑙?”
“玛瑙个屁,薄礼听不懂,我爹不爱财,他好女色,随便拿点东西得了,实在不行,把府里不要的花搬过去。”
“噗!”
这可把正要喝茶的贾诩都给呛到了,一口老茶喷涌而出,仪态尽失。
敢情“薄礼”不是谦词,是真正的薄礼呀!
殿下,你真牛!
一入宫,隔着老远,赵湛就看到了赵福金站在赵恒身边,小脸洋溢着得意,一副幸灾乐祸的德行。
赵湛眉头一挑,这小妮子是不是告黑状了?
“拜见爹爹。”
赵湛低头行礼,目光瞥向赵福金,对方挑衅般的一撅嘴。
赵恒刚要开口责问,赵湛抢先一步,“爹爹,最近湛儿寻了几颗花草,特地献给爹爹。”
“家花,还是野花?”赵恒意味深长的问道。
“这……就是几盆花,算是家花吧。”赵湛有点纳闷啥家花野花的。
赵恒眼皮一抬,“家花哪有野花香?”
啥意思?
赵湛有点晕。
怎么搞的自己跟出轨了一样。
“听说最近太子挺忙呀?”赵恒话锋一转。
赵湛实在是猜不透自己便宜老爹的话外之意,忙解释道:“国库一事,既然湛儿已经接了,那便尽力而为,不敢有丝毫怠慢。”
“国库一事挺急,可再急也挡不住太子风花雪月不是?”
赵湛更加纳闷了,自己啥时候风花雪月了,难道是贾诩,再或者是尉迟敬德……咦,有点难以下咽。
自己可不好这一口!
“湛儿愚钝,请爹爹明示。”赵湛性子急,可受不了这般明里暗里的讽刺。
“听说你最近去了一趟风月之地?”赵恒单刀直入。
赵湛猛然抬起头,瞪了赵福金一眼,这事啊,直接实事求是道:“回爹爹,是,我去了。”
“堂堂赵宋太子,带着手下人去青楼,你真好意思,这也就是没有外人看见,要是被那些烦人的御史知道,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赵恒不像是问罪的,倒像是劝子从良的老父亲。
“爹爹,我去是为了国库一事,是公事。”
赵湛还想最后再挣扎一下,结果赵恒一摆手,“行了,朕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以后自己注意。”
“福金,你先退下吧!”
赵福金行礼离开,临走前,还对着赵湛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这小妮子,叛徒!”
赵湛气的火冒三丈。
赵桓抬了抬手,示意他过去,父子二人并排而坐。
“朕也理解,你也到年龄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