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枳一直不开口,萧凛也不在意,他只是自顾自的往下说。
他满面笑容,像是在叙述着一件让人欢欣的事情。
见惯了这样场面的老鼠和蟑螂毫无惧怕之心,它们依旧优哉游哉的在两人脚边爬来爬去。
“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就像我之前跟皇叔说的我不想做皇帝那样,可就像皇叔说的,这已经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了。”萧凛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有那么一瞬间,萧枳会觉得是自己错怪了他,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萧枳有许多想问的,一时间他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问起的好。
“这一切都是父皇的意思,我跟皇叔一样,都
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萧凛又叹道。
萧枳慢慢的皱起眉头,他还是一言不发。
皇帝真是好算计,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于是用这种方法将自己拉下水。
弑君这样的大罪,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我这一年一直都在想,皇叔会不会早就看穿了一切,会不会有一天,皇叔突然就出现,将我带离那个地方。”萧凛一脸的希冀。
“可是皇叔一直没有出现。”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他被软禁起来,那些人并未将他当成一个皇子,不管他愿不愿意,那些事情他都非做不可。
“有的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做的,只不过恰巧那个人是我而已。”萧凛微微垂下脑袋去叹了一句。
不是他还会有别人,换成别人兴许会有更不如人意的结果。
“他要你怎么处置我?”萧枳终于开了口。
既然一切都是皇帝的意思,那皇帝最后是想怎么处置自己?
萧凛又为什么会乖乖照做,自己和他十多年来的感情,难道还不敌这一年里那些人教给他的那些吗?
还是说皇位的诱惑实在是太大,让人六亲不认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想不到,怎么都想不通,他记忆里的萧凛不是这样的人。
“皇叔难道不知道弑君是什么样的罪吗?“萧凛反问道。
若不是萧枳是靖王,他就该被诛九族。
不过半天的时间,这件事就已经在京都传了开了,是八皇子亲自带人去靖王府抄
的家,他左脸有一道新添的抓痕,是方才向儿刚刚挠破的。
萧枳不再说话。
如今他只庆幸花几枝和愿愿不在京都,就算萧凛现在往晋城传信,等信送到的这些时间也足够印卓做些什么了。
“皇叔可是在怪我?”萧凛又问了一句,不过语气显然没有之前那么委屈。
萧枳没有说话,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怪谁。
“我要是不这样做的话,母妃会有危险的。”萧凛接着解释道。
弑父这种没人伦的事情,要不是被逼无奈他又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在他刚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今天,刚到京都的第一天,皇上就将这个事情告诉他了。
萧凛也曾经想不明白,父皇不是对皇
叔宠爱有加吗,为什么不惜搭上自己的命都要做这样的事情?
直到他知道了靖王的身世。
原来这个自己一直敬重的人跟自己半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
只有他亲手将靖王送进牢房,皇上的遗诏才会被公之于众,梅妃才不会有任何危险。
说起来到了现在,他都还没有见到梅妃。
逼逼无奈,除了照着皇上说的去做之外,萧凛没有别的选择。
萧枳不说话,他无话可说。
他怎么会从一开始就料到皇上其实是想将皇位传给八皇子的呢,毕竟之前皇上从未表现出来。
他甚至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不该掉以轻心的,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怎么会是等闲之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