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驾崩,官民百日内不得作乐,是以并么有人注意到京都新来的琴师。
花几枝在印卓的护送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京都。
站在醉霄楼前,往日热闹非常的酒楼如今被贴上了封条,便是路过的人都纷纷绕得远远地,就好像靠近了就会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姑娘找人吗,这醉霄楼已经被封了,你来这里是找不到人的。”
许是花几枝在楼前站立的时间太久,不远处一个小商贩便走上前来到。
她和琵琶都易了容,如今她盯着一张陌生的脸,有时候照镜子她都觉得有些不习惯。
来的是一个老婆婆,花几枝记得她,她就在不远处买些胭脂水粉和绢花一类的东西,都不是什
么上好的东西,因此花几枝没买过胭脂。
不过她倒是在那里买过好几回绢花,都拿回去分给靖王府的丫鬟了。
“靖王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倒是可怜了靖王妃和满愿郡主。”
花几枝不说话,于是那老婆婆又接着絮絮叨叨的往下说。
“靖王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花几枝佯装不解的道。
老婆婆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后凑到花几枝面前低声道:“他犯的可是弑君的大罪。”
说完老婆婆又四处望了望,如今京都里的人都不敢议论这件事。
她看这位姑娘生得面善,又在这醉霄楼前站了许久,便猜想这是靖王的风流债,于是这才大着胆子上前同她说话。
这个时候不知道
说这位姑娘可怜还是好运气了,亏得她没有什么名分,要是有了名分,兴许现在也在那监牢里了。
不过看她连靖王出什么事情了都不知道,谁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这天底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姑娘打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往后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老婆婆意味深长的道。
花几枝愣了一下,但也没有解释什么。
“多谢婆婆提醒。”她很是客气的道。
不远处琵琶朝她跑过来,见有人来,老婆婆叮嘱了一句之后快步走开。
“小姐,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回去吧。”琵琶站定之后微微喘着气道。
花几枝点点头没有言语。
如今她在京都的落脚之处是当年萧枳受伤时
养伤的那座小院,没有人知道这是萧枳的地方,也没有人会找到这里来。
住在那里花几枝总能想起刚认识萧枳时的许多事来,自打相识到现在,两人是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如今他还好不好。
刚坐下没有多久,印卓就推门进来,花几枝看了琵琶一眼,琵琶会意退了出去。
“王爷怎么样了?”花几枝先开口问道。
因着她体虚,在回来的途中生了一场病,所以他们是昨儿才到的京都。
印卓恭恭敬敬的立在一边,这段时间里王妃的憔悴他都看在眼中。
“王爷在牢中一切安好,王妃不必担心。”
花几枝但笑不语,她知道这些话是印卓用来安慰自己的,萧枳的名声本就
不好,平日里没少得罪人,如今又因为这样的罪名进了天牢,就算是那个地方有他的人,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花几枝也有些看不透萧凛的意思,要是他觉得萧枳是心头大患,为何不直接杀了萧枳,为什么非得等将自己和愿愿都找到了再一起问斩。
他难道就不怕这中途生出什么别的枝节来吗?
“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她又道。
印卓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裴公子如今不在京都,需要天之后才回来。”
花几枝点头不语。
还未回到京都的时候,她就让印卓去联系裴羡渊,这个时候只是要利用一切能用得上的关系。
但其实她并不确定裴羡渊能不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