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是什么家族传承的盗墓贼,相比老张家盗的那些大墓来说,他们也就是小打小闹,顺便再接接小私活,总得养家糊口不是。
郭得友趴在桌子上,目光凝视,“你是说漕运有人拿钱让你挖孙老七的棺材?”
“对啊。”男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将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有一个拿白牌的男人找到了他,说是要玩红牌护卫孙老七的墓,还说什么活着分白蓝红银金,但是死了也是漕运商会的人,还分什么阶级,人走茶凉的萧索感,被他体现的淋漓尽致。
男人也没有细问,便收钱干活了呗,那人长什么样,牌牌上写的是什么名字,他都没有仔细瞅,本来还以为线索断了,结果这人话锋一转,说他觉得那个人是个渔夫,来的时候穿的是一条橡胶水裤,很凑巧的是冯二马身上穿的就是这个。
那问题来了,冯二马明明是白牌,为什么穿着水裤去码头,要知道码头工人是蓝牌,他根本就不用去那里,而且为什么要把孙老七的尸体再给挖出来,肯定是受谁指使的,证据就是一个白牌佣人,哪来的钱去倒斗,要知道雇盗墓贼干活可不便宜。
现在的顺序就是冯二马把孙老七挖了出来,孙老七诈尸,又把冯二马给咬死了,这活人挖死人,死人又咬死了活人,怎么看都不可能。
两人齐齐的看向了在一旁炫大肘子的舅甥俩,询问道,
“这尸体真的能咬死活人吗?”
“能呀,不过如果真的诈尸的话,那冯二马也会变成会动的尸体,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尸变,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天太黑小海看错了。”乔乔抽空给他们回了话,人在受到极大的刺激之下,大脑会开启保护模式,会短暂的封闭那段让主人不太开心的记忆,现在的小海就是这种状况,只是记得几个片段,但全部过程并没有记起来。
就在这时,在院子里的小海也不知道看到什么,突然大喊起来,嘴里喊着河妖河妖,是河妖咬死了他爹。
丁卯赶紧上前掐着他的肩膀询问,被郭得友阻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温声引导,让小海将真相说出,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小神婆,谁让她和这小孩玩的最好。
那天晚上,冯二马悄悄来到了码头,小海不放心也跟了过去,嘴里还控诉着老爸,好几天没有陪他睡觉了,突然河面上传来有什么重物落水的声音,冯二马就让自己的儿子藏好,他拿着火把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刚在水边蹲下去想要仔细看看,就听见一声类似于野兽叫喊的声音传来,有什么东西冲出水面,将冯二马给拽了进去,片刻之后那一片的河水被染红了,小海知道,他父亲已经遭遇了不测。
“冯二马花钱雇人把孙老七挖了出来,然后孙老七又从河里冒出来,把冯二马咬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小海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