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可有什么办法?”
宁远侯夫人问道,顾晚舟的这些话,她已经听了好几遍了,每一给大夫都是这样说,可是没有一个大夫能做到。
原因无他,产妇本就处于气血两虚之时,如果再过量使用活血的药物,只能让产妇大出血而亡。
“比较保守的,是我施以针灸之术,引导她身体里面污血流出,然后辅佐以药物治疗,不过你孙媳身体底子虚,想要痊愈,不是一日两日的问题。”
其实她还有一个更好办法,就是及时清宫,不过仓隋国的医疗条件,还达不到清宫的要求,宁远侯一家也未必会同意,所以顾晚舟并没有说出口。
宁远侯夫人大气的开口:“时间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治好我的孙媳,我宁远侯府不会亏待你。”
“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开始给她施针,以后每日来复查,直到痊愈为止。”
“好,辛苦顾大夫了!”
宁远侯夫人脸上露出了一点喜色,不过可以看得出,她也是走投无路,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那请准备好热水,干净的被褥,以及参汤等。”
顾晚舟吩咐下去,便开始给病人施针。
其实这一套用针灸之术逼出宫内淤血
的方法,她还是在古医书上看到的,后来发明这套针法的人死了,这套针法就失传了。
而顾晚舟在现代的时候,刚好接触过类似的一套针法,当下把二者融会贯通,形成了一套更好的诊疗方案。
银针一根根下去,不一会儿,产妇身体下面就不断地有恶血排出,顾晚舟在一边实时观察着,看到产妇脸色开始苍白,顾晚舟立刻收了银针,吩咐换被褥,给产妇喂参汤。
自始至终,宁远侯夫人一直在旁边守着,看到沾着污血的被褥,她忍不住握住产妇的手,悲声道:“孩子,你受苦了!”
还亲自喂孙媳喝参汤。
产妇虽然气息虚弱,不过精神却不错,笑着对婆婆道:“顾大夫妙手回春,孙媳感觉身子轻多了,婆母不用担心。”
顾晚舟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觉得自己这一趟也不算白来,就算益母草颗粒此时推销不出去,她也是满足的。
更何况,治疗效果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她对于此次益母草的问世,已经有了绝对的信心。
之后连续十天,顾晚舟每日都到宁远侯府为产妇治疗,十日之后,产妇的的分泌物已经恢复了正常,而益母草颗粒,此时也正
式隆重登场。
“产妇的的情况已无大碍,不过这一次生产,对身体损伤不小,这益母草颗粒,每日早晚服用,每次三钱,开水冲服即可。连续服用一个月,再配合我给你的方子,慢慢调理,不影响以后的生育。”
宁远侯夫人激动的抓着她的手,“我孙媳还能在怀孕?”
孙媳生产之后,产婆就对她摇头,表示这一次生产伤了身子,以后在恐怕难以再有孕,而顾晚舟现在告诉她,她孙媳还能再次怀孕,让她如何不激动?
顾晚舟十分理解宁远侯夫人的心情,耐心的嘱咐道:“只要按照我的方法,用心调理,半年之后,即可再次受孕,不过这半年一定要用心调理,不可再伤了身子。”
宁远侯夫人激动的点头,亲自把顾晚舟送到了大门外。
托宁远侯府的福,顾晚舟妇科圣手的名声,再次在圈子里传扬,这一次甚至引来了一位宫中的太医亲自到燕王府,向顾晚舟求教。
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倒是让顾晚舟眼前一亮。
仓隋国虽然也有女子行医,但毕竟是少数,这个女人能在太医院任职,想必医术也是及其不错的。
“顾大夫你好,我叫
莫雨,在太医院专门给各位贵人看的,听闻顾大夫在宁远侯府大显神通,将生命垂危的产妇,从鬼门关救了过来,我听了仰慕不已,特意前来请教,还请顾大夫不吝赐教,指点老身一二。”
莫雨一上来就把姿态摆的很低,神情谦恭,语气真挚。
顾晚舟心中警惕,她和莫雨没有什么交集,而且是王宫里来的人,难保不是王后派来的。
她不敢托大,谨慎道:“莫大夫过于谦虚了,我不过是一个后生小辈,偶尔得了一套不错的针法,能把宁远侯府的孙媳妇救过来,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莫雨点点头,显然是有三分信了。毕竟顾晚舟看上去年纪轻轻,也不像是师出名门的样子,只能说她运气好,刚好会对症的方法罢了。
但即使心里如此想,面子上还是不显露半分,依旧谦虚的问道:“不知顾大夫在行针时,走的是哪条经脉,依据是什么?”
顾晚舟则毫无保留的说了,同时,还吩咐香叶把她写的医案拿来。
写医案是她在萧家医馆的时候,跟着那一群老大夫养成的习惯,这里的医案,相当于现代的病历,记录着病人的病情以及治疗的方案。
只不过在现代的时候,病人的病历都在电脑上存着,她来了以后,也没有用纸笔记录的习惯,不过在萧家医馆的耳濡目染,再加上在藏书楼翻看了众多医案后,她也收获良多,因此也养成了写医案的习惯。
莫雨拿过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