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瑾和钟恺两人进了御书房,看了韩州的战报后,都面容严肃。
天子沉声问道:“你们二人有什么看法?”
钟恺道:“末将认为,齐王的封地在北方,可是她如今却在南方的纪州和荆州活动,他的意图很明显,是想和北方的封地大军南北呼应,夹击京城。”
天子眸光一沉,脸色更加严肃了几分。
“钟将军认为应当如何应对?”
钟恺道:“目前齐王没有打出举兵的旗号,想必现在还没有做出万全的准备,就被燕王给破坏了。末将认为,我们应当迅速支援燕王,如果能在韩州抓住齐王最好,即使不能,也不能让齐王形成南北呼应的局势,所以北方我们也不能不防。”
天子听了,把目光转向了贾瑜瑾,“宁远侯,你认为呢?”
贾瑜瑾道:“臣赞同他钟将军的提议。韩州孤立无援,恐怕难以持久。”
天子颔首,“朕知道了。赵德全,宣两位宰相。”
当天下午,天子就昭告天下,齐王在纪州谋反,朝廷立刻派兵去韩州支援燕王,由宁远侯贾瑜瑾亲自带领三千精兵,次日就开始出发。
与此同时,天子派兵控制了
齐王府,却发现齐王和其世子,都不在府中的,府中只有一些无关人等。
天子大怒,下令封锁齐王府,所有和齐王有关的人,全部都下狱。
这其实是对待逆臣的常规手段,不过的查抄齐王府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大家颇为津津乐道的事情。
据说齐王府里有一个美人,常年昏睡,即使抄家的时候,没美人也没有任何反应,问了府里的下人,才知道那美人长年累月都是沉睡的样子。
萧家医馆的人知道了后,过去给美人诊脉,发现美人竟然是一个活死人,于是向天子请求,把这个美人送到研究院,作为一个实验体研究。
一时间,大家都对这个齐王府的睡美人产生了极大地好奇心,甚至有人猜测齐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但即使有这样新鲜的八卦,战争的阴云,还是一下子笼罩了全国,而京城尤甚。
年节将至,可是京城却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往年的时候,在年节之前十天,天子就会封印罢朝,举国同庆年节盛宴。
可是今年却迟迟没有罢朝的消息传来,朝中大臣,反而比以往更加的忙碌,一股凝重的气
氛,在京城各个官员家里弥漫。
萧家医馆,萧珺书看着萧妃传来的书信,上面无非就是说一些家长里短,以及年节的事情,而关于他想知道的顾晚舟一切,上面一个字都没有提。
萧珺书有些气闷的把书信按在桌子上,内心里有一种想把这书信撕掉的沖动,可是他不能这样做。
这是萧妃给他的家书,是经过天子应允的,这封家书萧家之人看过之后,还要妥善的保存。
他有些生气的把家书递给身边的魏齐,“魏叔,麻烦你把家书送到金陵本家。”
魏齐接过书信,小心翼翼的收下,然后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开口道:“公子,家主已经再次问起您的终身大事了,我听家主的意思,如果您这边再迟迟没有消息,家住那里会做主,再次为您挑选合适的妻子。”
萧珺书听了,面色一变,隐忍了几番,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我知道了,对于终身大事,我会上心,还请魏叔在家主面前,多替我说几句好话。”
魏齐心里默叹了一声,“公子,顾大夫和您已经绝无可能,您为何还要为了顾大夫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他本来以为公子已经放下了顾晚舟,可是自从燕王在韩州被齐王围攻的消息传来,公子的情绪就的失控了,而且为了打听顾晚舟的消息,竟然还给宫里的那位传递消息。
幸好宫里的那位是个头脑清明的,在军国大事上,一个字也不多说。
萧珺书反问道:“我和顾大夫合作开的医药工厂,不是已经为萧家带来了巨大的利润了吗?”
魏齐道:“但是如今燕王在韩州情况不明,顾晚舟也自身难保……”
这的话没有说完,萧珺书就蓦然打断了他,“魏叔可是听到了确切的消息?”
魏齐脸色一变,随即软了下来,“没有,只是京城中人人都在传……”
萧珺书道:“这么多年,魏叔经历的大风大浪,也不知有多少,应该知道谣言不可信的道理。”
魏齐道:“老奴只是为公子着想,关心则乱,只是公子,宫里的那位都不愿意提的事情,公子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萧珺书听了,脸色更加的难看,“此事我只有主张,魏叔放心,我既然已经在萧家走到了如今的位置,自然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让自己以往的努力全部付诸一炬。
”
“公子能如此想,老奴就放心了。”
魏齐说完,就退下了。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萧珺书才流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情绪。
他压抑的吼了一声,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木质的桌子,竟然被他打出了一个拳印。
他发解了一会儿,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把萧家的生意扩张到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