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担心……”
付京程冷笑,“担心?你死了与我何干,真以为你能拿一个孩子牵制住我?”
随即他转身离去,“好好待在这里,休想离开。”
大门缓缓关上,沈枝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随即她将情况告诉了厉爵深,如果自己对厉爵深失去可利用价值,那么自己都不用等到一切结束了,现在就可以先死一死。
厉爵深很快回复:“他最近常去的地方给个大概地点。”
沈枝立马说了几个位置。
厉爵深没再回复。
只是当晚上付京程回来时,身上满是·打斗痕迹,神色惊魂未定。
他进门第一句就呼叫在暗中保护的人,结果没人应。
随即明白过来,别墅这边的人已经全部沦陷。
付京程眼神发狠,没想到厉爵深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更没想到厉爵深真如沈枝所说,报复心极强。
沈枝听到动静赶紧出来,故意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你怎么了?”
付京程在看到沈枝相安无事时,心中不知为何送了一口气。
“没事。今天晚上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沈枝看他的样子怎会还明白不过来?
立马就说:“不久前,门外倒是有些动静,只是还没等我检查,你就来了。”
付京程现在的注意力全在思考厉爵深的动机上,完全没听沈枝讲话。
听她说完,也只是随意应了一声。
“明天起,你跟我待在一起,等我找到新的地点再说。”
“好。”
沈枝转身就把这个消息卖给厉爵深。
厉爵深直接一个电话打给霍升,“给付海鸣一些紧迫感,是时候逼他们一把了。”
霍升明白,在挂电话之际,他嘱咐道:“之后的行动,不要让小语参与。雇佣兵会保护好她,你带着她只会更危险。”
厉爵深答应下来,“我知道,不过……如果她执意参加,我不会阻拦。”
霍升一哽,真不知该夸还是该骂。
他清楚楼小语的性子,最终也只是轻叹一口气,道:“好,保护好她。”
或许在楼小语眼里,他这个父亲还没有厉爵深更值得信任。
“自然。”
挂了电话,坐在厉爵深对面的楼小语挑眉,“我不坐在这里,你会那么说吗?”
厉爵深直截了当,“不会,你去只会拖后腿。”
楼小语一阵无语,这男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
“怕什么,这两个小家伙这么顽强。那么多场意外都挺过来了,还缺这一次吗?”
厉爵深抬眉望她,“就这么想去?”
楼小语点头,“我只是好奇,为何当初付京程会答应和我的订婚?毕竟楼家的那点利益对他们来说,还不值得付京程娶我。”
厉爵深心中有些不爽,“怎么?后悔了?”
楼小语指了指肚子,也学他那直截了当的样子说:“有后悔的余地吗?”
男人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你知道就好。”
“不过,或许你的身份他们早就知道了。”
楼小语一惊讶,“是吗?不听说一开始付京程也不是很愿意。”
厉爵深摸索着笔帽,“他那个蠢货不知道,付海鸣可就不一定。控制住你跟抓住霍升的把柄没什么区别,更何况,他们始终想霍升死。”
楼小语低了低眉眼,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其实理智始终在告诉自己,霍升当年的假死是被逼无奈,也是对于她和母亲的一种保护。
可一想到母亲因为他的死讯气急攻心,一病不起,香消玉殒,楼小语心中的那道坎就怎么都过不去。
突然,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头顶,让她有些刺痛的心暖了暖。
她抬头看向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厉爵深,男人眉眼之间的犀利已经消下,反而溢出一股细腻的忧伤。
楼小语在对上厉爵深眼眸的那一刻,楼小语心中的悲伤竟然被缓缓化开。
不知不觉,她捂住了男人的手,拉倒心口。
厉爵深的眼随着她的动作,逐渐瞪大。
随后就是一股巨大的温暖包裹住整颗心。
这种感觉是在遇见楼小语之前从没有的。
而这一刻,厉爵深只觉得当初将楼小语留下的决定无比正确。
这场婚姻带着利益性质又怎样,把握住这一刻就够了。
“这场调查,我参与其中,所以也想亲手将它送上结局。”
厉爵深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的掌心摩擦,只是眼中的水波愈发温柔。
“那就一起去,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就做得到。”
楼小语很庆幸厉爵深能够尊重她,“好。”
这几天,付京程一直将沈枝待在身边。当然,他也并没有带沈枝去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沈枝找不到机会,心里也有些焦急。
她现在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只能拼命抓住某根救命稻草往上爬。
付家老宅,付京程将她放在了车上,沈枝在他下车后习惯性发了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