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不用客气。”姜少阳笑着说道,“大家一见如故,朋友互相帮助而已。”
“你把我当做朋友?”金水德吃惊地看着他。
现代社会即便是不少的农村里,也已经很少能够见一次面,吃一顿饭,就将对方当做是自己的朋友。更何况是城市里。
若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那就更加难以交朋友。搞不好偶然的一次邂逅,都是人家精心布局后的算计。
谁还敢交朋友呢?
现在这个世道,有钱的没钱的,能够不被人伤害,就已然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姜少阳笑道:“一见如故,自然就是朋友。要是话不投机,再见十七八次,也谈不上什么朋友的。”
“好,好一个一见如故!”金水德端起一杯酒说道:“姜先生,不论找不找得到我儿子,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金先生,可别忘记我啊。”曹小斌笑着也端起一杯酒来。
“哈哈,”
金水德大笑:“曹小少爷自然不能不算朋友。干杯!”
“一起干杯!”姜少阳笑着也端起一杯酒来。
袁青青见大家都端起了一杯酒,也跟着端起一杯酒来。
众人见她这样,相视一笑,也和她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曹小斌笑着说道:“枯等对人的心身健康是没好处的,姜先生,不如请你揭开之前那个谜底吧?”
“什么谜底?”金水德虽然心下也焦急自己儿子的下落,但毕竟这么多年的不断寻找,一点消息都没有,让他也锻炼出了该怎么克制自己这份心情的本事。
一听曹小斌说要揭秘,不由好奇地看向姜少阳问道:“是我刚才拿出来的那件东西的真假?”
“金先生那件东西自然是真的。”姜少阳笑着说道。
金水德问道:“那是什么?”
姜少阳微微一笑,手腕一转,一只陶土杯便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这是?”金水德好奇的看着杯子问道。
姜少阳笑了笑,不急着解释,递给他看。“金先生可以先看看,猜测一下这只杯子是什么来历,价值又是多少?”
“这个东西看着像是现代工艺啊。”金水德盯着陶土杯看了看,琢磨了一会儿就说道。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陶土杯,然后又说道:“应该不是个古董。感觉陶土有点润,上了五十年的不会这样。”
“我也是这么断定的。”曹小斌微笑道,其实他之前确定的时间,要比金水德要精准太多了。
而金水德只能够分辨,这是五十年前还是五十年后的东西,时间区间太大了。
姜少阳笑了笑说道:“既然两位这么说,那我们现在就看看这件东西的庐山真面目吧。”
说着,他手腕一抖,用出几分巧劲。
曹小斌和金水德立即凝神看去,只见那只陶土杯随着姜少阳手掌的抖动,竟然不断有小土块缓缓掉落下来。
不多时,这只陶土杯的三分之一掉落,露出一片青黑色。同时一股气味钻入几人的鼻孔里。
“呀,好臭。”金水德下意识地用手捏了一下鼻子,狐疑地看向周围,怀疑是有人放屁。
可是这股臭味又和屁有点不一样。
要形容的话,他实在是没有词汇可以形容,只是单纯地觉得臭。
“臭吗?”袁青青眨了眨眼睛,呼吸地看着金水德说道:“不是香味吗?”
“香味?不是的,是臭味。”金水德说道。
而曹小斌眼眸立即眯了起来,鼻子微微一嗅,笑着说道:“我闻到的也是香味,但是金先生说的也没错,确实也可以说是臭味。”
“啊?”金水德讶异道:“这是什么道理?”
“其实臭味也好,香味也好,都不过是人体自发觉得的气味而已。”曹小斌笑着说道:“就和汗水的气味一样,有些人觉得汗臭,有些人觉得是香汗。”
“现在这股气味也是这样,不过不是人体散发出来的,而是青铜器散发出来的。这种气味,可以称之为铜臭。”
铜臭这两个字,是要念成铜嗅的。
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也有人解读成铜锈。因为这股气味是从绣了的铜上面散发出来的。
称之为铜锈气味。
经过曹小斌这么一番解释,金水德和袁青青都恍然大悟了。
“所谓铜臭生香,就是这么个意思。”金水德笑着点了点头,感觉这个气味也不是很臭,试着放开鼻子,接受这股气味。
神奇的事情是,当他内心选择接受这股气味之后,这股气味真的不那么臭了,甚至反而有点香。
长沙城的本土人,要是知道他有这种本事,肯定是要推荐他尝一尝本土最为出名的小吃之一,臭豆腐的。
姜少阳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东西朝着餐桌上轻轻一放,青温发出砰的一声,众人就见上面的陶土全部震落下来,显现出一只完整的青铜酒爵!
酒爵上有螭龙纹,看起来十分的精美漂亮,古朴大方。妥妥的华夏传统艺术之美,令人怦然心动。
金水德眼前一亮,“好东西呀。”
但是具体好在哪里,他就说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