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天立气结。
他转身想要跑,左棋带人拦住,并控制住他。
由着被森天月去搜身。
“森天月,你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还有你们,谁叫你们多管闲事的!”他恼起来,开始无差别攻击。
见他如此,司马家主更加肯定这森天立有问题。
森天月拿他脸部做解锁,随即站在旁边,开始察看手机。
森天立的脸色从愤怒逐渐变得心虚。
很快,真被森天月翻到了线索。
上面几个字眼,让她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
抬眉,恨怒地瞪了森天立一眼,她就拿着手机到司马家主的面前,“司马家主,请您看在我父亲还在昏迷中,替我替我父亲做主。”
司马家主冷着脸,接过手机。
这时的森天立已经慌到不知所措。
殊不知旁边的程安早就给谢医生做了针法治疗,缓过劲儿来的谢医生趁机指着森天立,跟森天月告状:
“天月小姐,我被陆家辞退后,是森二爷私下叫我做他的私人医生。森家主出事的那匹马,就是他叫我动的手脚。森家主身上插着的细竹,那也是他看森家主没死,又趁人不备时插深两公分的!”
“狗东西!”森天立猩红了双眼,一副要弄死谢医生的架势。
程安收起金针,语气淡淡:“他需要接受治疗。”
森天月一听,人绝对是要救的,因为他是最好的人证。“救,当然要救!”
此刻,森天立对程安生起更多的怨怒。
人证物证,森天立是没办法再推卸责任的。
程安无视他的怒意,走到他的面前:“把头砍下给我当球踢,这约定,森二爷还记得吗?”
森天立表情一僵。
只见程安手中拿着一把战术军刀,手臂一挥,闪过银光,刀锋仅差几毫米,停留在森天立的脖颈处。
森天立脸色惨白,当场吓得双腿颤抖。
那几秒,森天月真以为这女孩子会伤害哥哥。
唯独陆长宴和路延他们,格外淡定。
“别别砍我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真的!”森天立鼻涕眼泪一大把,完全没有平日高高在上的做派。
“道歉。”程安冷冰道。
“我道歉,我绝对道歉。”森天立现在脑子嗡嗡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随即,他疯狂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冒犯,我不该有眼无珠。求求你,别砍我头。”
程安不冷不淡道:“手术费,记得付。”
“一定,一定,我马上就让人打。麻烦能给个账号吗?”
“直接打我这里就好。”路延说。
陆长宴目光随之落在他的身上,眸色幽暗。
路延总觉得后背凉飕飕,凭感觉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那种被盯着的发怵感。
程安得到目的,手臂往森天月一抬,战术军刀递在她面前。“这把刀,你会需要。”
愣神两秒,森天月登时反应过来了。
“谢谢。”说罢,她接过战术军刀,愤怒地站在森天立的面前。
回首,程安对司马家主微微颔首:“我先走了,回头联系。”
“好,回去记得多休息,等我电话。”司马家主冲她笑眯眯的,目光追随到门口才收回。—
程安等电梯,陆长宴站在她身边。
“你要急着回华盛吗?”
“嗯,还有点事没做完。”程安双手插兜,丝滑黑长的头发披散在双肩,衬得肌肤冷白。“森家的事还没完,你出来做什么?”
“我和森家的事无关。”陆长宴是接到司马宵的电话后赶过来,只是要帮程安出口气而已。
两人走进电梯,他问:“需要我送你去华盛吗?”
“我自己开车来的。”程安挑眉,余光盯着他,“你又没车?”
这话吐槽得陆长宴想要找借口都找不了。
他无奈笑了。
电梯在这时打开。
不是到地下车库,而是一楼。
外面,站着一群黑压压的人,为首正是陆老。他看见陆长宴身边站着的女人,目光威厉,带着猜疑。
他知道前段时间孙子身边出现一个异性,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行事乖张,像个问题少女。
大致就是眼前这个。
两人竟然还在医院出没。
“爷爷。”陆长宴平静地唤了声。
“嗯。”陆老还在凝视程安,冷肃地问:“她是谁?”
程安能感受到陆老对她的不友善,她没有要在陆老面前暴露身份的念头。
就算她不说,陆长宴能感觉到,没有对爷爷公开她是程家孙女的事情。
“我的朋友。”
“朋友?”陆老对朋友二字没有信任,相反更加笃定他们之间有问题。“我怎么不知道你交了这种朋友?”
因为爷爷的话,陆长宴面露不悦。
程安感受到陆老对自己的不友善,没在意。走出电梯,先礼后兵,微微颔首:“那您现在看见了。”
末了,她回首对陆长宴说:“我先走了。”
陆长宴嘴角勾起,点头:“嗯,到了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