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陆三少这突然来陆家做什么?”程三夫人疑惑问道。
佣人低着头说:“刚才送安小姐回来的就是陆三少。”
大家纷纷望向一脸淡漠的程安。
程三夫人嘴角浅浅一勾,几乎微不可察,“该不会陆三少知道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吧,要不然的话他怎么送回小安没走,还要在这时候进来拜访呢?”
程卫国哈腰对程老说:“爸,还是把陆三少打发走吧。这让人笑话的事,要是被陆三少知道的话,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程三夫人继续冷嘲热讽:“指不定陆三少还会取消两家的婚约呢?”
周遭空气逐渐变得诡异安静。
程三夫人还想继续拱火,但被程卫国给眼神止住了。
有些话,说到点就差不多了。
要是过了,反而又会被抓住把柄。
程老凝着脸,吩咐赵管家:“你出去告诉长宴,家中不宜见客,让他改天再来。”
赵管家应下,但佣人此刻又开口:“家主,陆三少是为了安小姐的事来的。”
听见这话,程三夫人暗暗窃喜,看来是真的听见什么风吹草动,所以要来解除婚约的吧。
这时,程苏然主动起身:“爷爷,不如我先出去问问情况吧。我搞清楚后,再适当找理由请陆三少先离开。”
程老觉得这样也可以,点点头,由她去。
见程苏然出去,程若薇抿抿嘴,她巴不得陆长宴进来,这样就能让他看清楚程安的真面目了。
随即,她趁人没察觉的时候,给受害者使眼色。
同时,她定神,暗自得意地望着程安,说:“程安,到这时候了,你还能拿出别的证据来自证吗?要是没办法的话,那你不如认了。”
“是啊小安,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那都是程家人。”程三夫人趁机搭腔,嘴角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早认错,早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你总不能让老爷子失望吧。”
程安面色淡漠,镇定如斯地望向爷爷。
只见爷爷手中的拐杖一敲,发出沉闷响亮的声音,让说话的几人都噤声了。
他黑脸,训斥:“当这里是菜市场吗?你一句她一句的。”
程卫德起身来到程老身边,弯腰为他续杯,嘴里说道:“爸,您消消气。”
说话时,他双手把茶杯递给老爷子后,挺好腰板,视线扫过三房一家。“刚才小安说会自证清白,她说一句,你们就落井下石十句。三弟,三弟妹,难道你们巴不得小安真的有事,巴不得让程家被看笑话吗?”
程越洋立刻开腔:“二伯,我们不是。”
“越洋,小安好歹叫你一声哥,身为兄长,难道不该护短吗?还是你觉得小安和你不是同父同母,所以不当她是妹妹?”程卫德的话,直接把程越洋给拉下水。
关键他还训起程若薇来,“薇薇,按年龄的话,你也该叫小安是姐姐。一口一个程安,还有点家教规矩吗?”
眼看自己的儿女都被二哥教训,程卫国只觉得他是在狠狠抽打自己的脸。
他如何不知道二哥怀着什么心思,当即站在儿女的面前,反击程卫德:“二哥,我的儿女如何,我会自己回家教育的。但现在,我并不觉得我儿女有做错什么,他们是一心为了程家声誉着想。”
“当然,我们怎么可能会对小安落井下石呢,无非是想要她及时认错,这样的话重新开始教育,那还来得及,毕竟她还小啊。”
程卫德哼笑道:“三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义凛然。”
程卫国几乎是咬牙切齿:“二哥,我们都是父亲从亲戚中提拔出来的,我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不辜负父亲的期望,保护好程家,这不是我们本应该做的事吗?”
程卫德意味深长地一笑。
程卫国自信勾唇,觉得自己掰回一局了。
“人是谁找来的。”程老冷肃地问。
“爷爷,是我。”程越洋低头解释,“也不全是我找来的,是我有朋友在乌城,恰好得知此事,觉得事关重大。再三斟酌后,我深怕到时候程安在乌城的事情会传到京都,所以擅自做主把人带过来,要当面解决清楚,以免留下后患。”
后面的程安,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对兄妹,反问:“那么特地调查我,应该查的不止这件事吧。”
程若薇见她自掘坟墓,也不藏着掖着,“是啊,我们查到你在乌城恶事斑斑,不光是杀人未遂这一件,你还组团逃课抽烟泡网吧,动不动就组团群殴。你在乌城的名声可是响当当得很啊。”
程越洋对程老恭敬道:“爷爷,刘家确实可恶,但刘家为程安所做的事也是有迹可循的。当时的欢迎宴上,我们只是听到了陆三少的人的一面说辞,我们自己人却没有亲自去做过调查。”
“这不算小事,我们总要多方位去调查,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的意思,我调查的事,是假的?”
众人闻声望去,陆长宴迈着长腿而来,冷冽的目光透着危险,盯得程越洋一阵心虚。
陆长宴不冷不淡地收回视线,对程安浅浅一笑。
随即就站在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