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程越洋的手腕被抓住。
他猛然回首,面色冷酷的程安将他手腕一捏,往后一掰。
红毛恢复自由,快速躲在程安的身后。
“程安,你快放开我儿子!”程三夫人急道。
程安非但没放,更是步步逼得程越洋不得不后退。与此同时,陆长宴一个眼神,保镖将程三夫人给拦住了。
程安幽幽道:“二十四岁的人,行为跟青春期冲动的高中生一样。在集团做事,有人服你吗?”
被莫名戳中痛点的程越洋脸色铁青,“你踏.”
他及时余光打量到爷爷,立马改口:“给我松开!”
程安冷笑:“你刚才是想骂我,你找死,是吗?”
程越洋身形一僵。
随即咬牙切齿道:“我叫你放手!”
这回,程安松了。但程越洋摔了个屁股蹲,疼得他几乎咬牙。
“哥!”
“越洋啊。”程三夫人推开保镖,赶忙来到儿子身边,仰头骂程安:“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那么粗鄙,还欺负兄长呢。”
程安眼神冷冷:“兄长?”
程三夫人有些心虚,转头又向程老告状:“爸,您看看呐。”
奈何程老现在浑身都来气,“你当我是瞎子吗?”
程三夫人哭着说:“爸,我知道程安是您亲孙女,但这些年陪在您身边的一直都是我们,难道您对我们的信任还不如刚回来几天的亲孙女吗?”
“到现在还嘴硬,没有半点悔改之心。是你们当我老了好戏弄,还是觉得这家已经是你们的,所以让你们如此张狂胡闹!”程老一边敲打拐杖,一边气愤道。
这话吓得程卫国当场跪下,“爸,我们绝无此心啊。”
“绝无此心?好一个绝无此心啊。”程老指着那三人,又指着茶几上的证据,“这些,还有这些,证据实实在在摆在这里,你们还不承认。非要一口咬定是安安的错,把我孙女给弄没了,你们就舒服了是吗!”
程安眼看爷爷的呼吸有些加重急促,快步上前,弯腰顺他老人家的后背:“爷爷,您不能动气。”
没人察觉的时候,她迅速点中他后背几处穴位,让程老舒服不少。
程老温柔地抓住程安的手,对她满是心疼:“现在受委屈最大的是你,你还想着安抚爷爷。”
说时,他冷眼扫过程卫国一家,愤怒不已道:“今晚的事,爷爷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程卫国还跪在那里,低着头说:“爸,或许.或许这其中真的是有什么误会。薇薇和越洋也是被人给哄骗了的。”
“三弟,你现在说薇薇他们被哄骗是不是太晚了些?刚才,你也亲耳听见了,薇薇到最后都死咬着说小安有问题。”程卫德皱眉道。
程卫国眼神毒辣,恨不得要撕烂程卫德的嘴。但他只能忍着气,好好说:“二哥,孩子有些冲动,这是难免的。现在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出在那三人身上。要我说,等警察来的时候,不如直接把他们带走。”
“程家主,我没有撒谎,真的是她主动找到我们,要我们这样做的!”红毛几乎是滑跪到程老的面前,并且举起手发毒誓:“程家主,我可以拿性命发誓,要是有半句谎话,那我就不得好死!”
已经严重意识到问题的另一个四眼,一样跪在黄毛的身边:颤颤巍巍地坦白:“程,程家主,我也可以作证。是她指使我们这样干的,而且我们当京都后,她还当面警告过我们,要是我们敢说错半个字的话,一定会让我们离不开京都。”
说到这里,他还指着受害者:“当时,她还单独把郑立扬给叫走的,我想那毒药就是那时候给他的。”
被指控的郑立扬此刻低着头,浑身都在颤抖。
程若薇双手怒拍在轮椅的扶手上,凶狠狠道:“胡说,你们统统胡说,这件事跟我无关!”
忽然,陆长宴开口:“去把那毒药喂进郑立扬的嘴里。”
保镖会意,登时去拿那团废纸。
郑立扬脸色煞白,恐惧从他双眼溢出来,当场跪下:“我,我承认,毒药还是谎话,都是程,程若薇小姐指使我做的。”
程若薇心中早就乱成一团麻,还是怒指他们:“小地方出来的就是小地方出来,给两颗枣就是娘啊。”
“程卫国,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啊。”程老失望透顶。
程卫国身形一震。
同样程若薇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忙是摇头解释:“爷爷,您别误会,我平时不这样的。”
程卫国抬头,想要为自己女儿说话。
程老叹口气,手一抬,没要他们说话的意思。
“我从开始就给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依不饶。”说话间,程老冷肃的目光,盯着程卫国,继而道:
“不过既然发生了,那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提拔你们上来,确实是因为直系血脉后继无人,但我能提拔,那也能让你们滚回原来的位子上,甚至把你们逐出程家!”
程卫国一听这话,当即磕头:“爸,我们对程家对您都是绝无二心的啊。”
程老好歹是大半辈子过来的,什么牛鬼蛇神可以在他面前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