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悦兄妹提前被安置出来了。
他们不解,好端端的这是要做什么。
当再次看见程安时,刘嘉悦的情绪尤为激动,奈何双手被戴着手铐,又被女警摁着,没有办法挣扎。
程安无视她的狂躁,坐在他们兄妹的面前。
门外,陆长宴站着,旁边被抓住的波比也得跟着听。
“干嘛,你来是想要看我们笑话吗!”刘嘉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话。
至于坐在旁边的刘家睿,不知道是不是在监狱里被整改过,变得缩头缩脑,完全没有往日的嚣张精神气。
程安说:“我住在刘家时,你们谁翻过我的桌子。”
刘嘉悦哈哈笑了,“你有病吧,没事干跑这里来问我们有没有翻过你的桌子?”
见她癫狂的样子,程安面无表情,“刚得到消息,你们会被送到西北的监狱。”
刘嘉悦脸上的笑容没了,刘家睿恐惧的表情越发明显。
他们就算没有关注过监狱,但西北监狱,他们多少都听过的。
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
把他们送过去,那不得活剥几层皮!
刘家睿登时就舌头打架,指着自己妹妹:“我没有翻过你的桌子,但她翻过,而且我看到过好几次了。”
刘嘉悦气得脑袋横过去,就去咬刘家睿的肩膀。
“啊啊啊啊,好疼!”
程安对着警察礼貌说:“麻烦把他带走,我想单独跟她聊聊。”
随即,警察就把刘家睿带走了。
独留下来的刘嘉悦被整得心思烦躁,但更多的是恐惧,“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的稿子,你拿去卖了,是吗?”
一听是问这个,刘嘉悦扬起下巴:“对,我是卖过你的稿子。也就卖了二十万,干什么,你现在要我把这二十万给吐出来吗?”
程安冷静地问:“稿子的名字叫什么?”
刘嘉悦张嘴还想说点什么的,但程安那眼神如刀般锋利,让她莫名心口一缩。
脑海仔细回想一遍,她说:“春山什么的。”
外面,波比听见这话时,脑子已经空白了。
程安目光幽冷,盯着她:“好好想,春山什么。”
刘嘉悦暗自咬牙,刚开始的硬气,无非是她最后的挣扎罢了。现在,硬气没了,她面对程安的阴沉发话,背后早就冷汗津津了。
她不得不去仔细想。
良久后,她说:“【春山赋】。”
后面,程安接着问卖出去的时间和在哪里卖。
得到答案后,程安起身,礼貌地与警察说:“多谢。”
说罢,转身要走。
刘嘉悦见状,歇斯底地问:“程安,你刚才说的话是假的对不对,我们绝不会去西北监狱,对不对!”
嘭!
回应她的只有关门声。
这一刻,刘嘉悦眼眶发红,彻底怕了。
西北监狱,她不想去!――
车队已经开出一条街。
波比被保镖丢出车外,他趴在地上,眼看程安和陆长宴相继下车,他不顾狼狈,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程安走到他的身边,蹲下:“刚才的话,你听清楚了?一条街的时间,你也想清楚了,该如何回答我了,是吗?”
从刘嘉悦亲口说出【春山赋】的时候,波比都还是不敢置信的。
但刚才那个女人所说的话,全部都对上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手卖的一个废稿,竟然是程安的!
思及此,他头磕在地上求饶:“对不起,对不起程安小姐,我真不知道那是您的稿子。我真的不知道啊。”
“回去后,亲自跟韩女士承认这稿子是怎么来的。晚上之前,原稿还给我,并毁掉你手中所有的备稿。”程安盯着他,“能做到吗?”
波比点头:“能做到,绝对能做到,回去我就跟秋月老师交代,并把原稿第一时间交到您手中。”
――
事后,陆长宴让左棋安排个人跟在波比身边,防止他会做出什么花样。
坐在车里离开,程安给琳姨打电话,叫她不需要担心,事情解决好了。
挂掉时,陆长宴的深沉如质的声音从她左侧响起:“你的笔名叫什么?”
程安随口回应:“随便玩玩而已。”
陆长宴知道她是找借口,“和我还需要隐瞒吗?还是说你怕我偷你稿子?”
这话听起来就滑稽。
她说:“以陆先生的身价,应该看不上我那些破稿子。”
“所以不能告诉我你的笔名?”陆长宴真诚发问。
“流星。”
程安说出笔名的瞬间,副驾驶座的左棋猛地转过身,惊喜若狂道:“原来流星就是程安小姐您啊,程安小姐,我是您的忠实读者啊。您写的那本星际文,可是我的最爱。”
说时,左棋忍不住问:“程安小姐,等回头我把星际文带过来,您给我签个名可以吗?”
“可以。”程安爽快答应。
旁边插不上话的陆长宴的表情有一瞬空白的。
因为没想到自己身边人凑巧就是程安的读者粉丝。
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