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她是在胡说！那是我的原创，怎么可能有卖家！”
波比指着程安就是歇斯底，“你现在肯定是随便安排一个卖家，然后当众指证我对不对？肯定是这样，像你这样的身份，想要做这种下三滥的事，简直易如反掌！我，绝对不会像你们这些有钱人屈服的！”
面对波比激昂反抗的样子，同事们和邱老板都十分相信他。
对程安这种行为表现得非常愤怒。
邱老板主动走到警察的身边，礼貌道：“警察同志，要我说现在就该先把她抓走，以免她私底下有机会做准备，到时候害得我工作室的人蒙冤受委屈。”
波比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管砾气得面色很难看，“靠他的一面之词就要把程安给带走，简直笑话！”
警察张嘴又闭嘴，这确实难办的。
这都还没下定论，擅自把程安给带走的话，程家那边无法交代，甚至还会得罪人。
警察无奈道：“程安小姐，你这边还有别的证据吗？”
见状，波比苦涩一笑：“还以为这世道还有主持公正的地方，看来还是被金钱给污染了。”
警察一听，登时竖起眉头：“注意你的说辞！”
“警察同志，他说的话，我并不觉得有错啊。”
程安背后，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
管砾扭头一看，错愕：“段夫人？”
段夫人踩着恨天高，款款走来，后面还跟着一大批人，其中还有警察局的许副局。
警察看见许副局的时候，很是诧异。敬畏地敬礼招呼：“许副局。”
程安望着他们，眼微敛，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
表情不怒自威的许副局走到程安面前，上下打量后，微微颔首：“这位就是程安程小姐？”
“是我。”
许副局嗯了声，随即手一摆，旁边警察会意。
他说：“程小姐，还请你亲自跟我们走一趟警察局。”
――
网上的信息，陆长宴第一时间叫人压下去了。
直到他满意为止，他才关了手机。
刚接完电话的左棋面色大变，扭过头，对他汇报：“三少，程安小姐被带去警察局了。”
车内气氛，骤然冷却。
陆长宴的手机恰好这时响起。
看见来电显示，他晦暗不明的眼眸泛着寒光，当场拒接了电话。
“去警察局。”
――
此刻。
管砾在大厅，左右徘徊。起初，他还以为程安会跟刚赶去文朝工作室一样，绝不会跟警察走，且在那边说清楚。
谁想到程安张口两字“好啊”，直接把他给干懵掉了。
审问室里，许副局眉宇间充斥着烦躁，嘴上还是耐心地重复：“程小姐，你现在如实交代情况，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难道你真想要把这件事给闹大吗？我没记错的话，这程家孙女你都还没做几天，现在就落下不好听的名声，多难看，是不是？”
程安神色幽幽，“半小时里，这段话你重复了五遍。你这是劝，还是存心诱导？”
许副局显然没想到程安会这样大胆跟自己说话。
他虽然只是副局，但在京都，他的身份人人知晓。
谁都知道他跟不少世家豪门都有不错的交集。
只是这些事都被隐藏下来，不会太轻易被知道。
许副局蹭的一下站起来，双手叉腰，在前面踱步。
程安靠着椅子，双腿交叠，修长的右臂随意地搭在桌上，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点着。
惬意到不行。
看的许副局又深吸了两口，转身，双手重重压在桌案上，“我知道你在等程家来救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还没有到犯法的底线，是不是觉得程家会找到最好的律师团为你洗清罪名？”
“如果你是抱着这样的念头，那现在可以别想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
程安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由笑了笑：“你怎么笃定是不可能的事？”
许副局听见这话，眼前一亮：“你承认了！”
敲点的手指停下，程安眼皮一掀，冷厉的目光望过去，“你们做警察的，现在都开始颠倒黑白，逼人招供的事了？”
“程小姐，摆正你的态度！”许副局疾言厉色道。
就在这时，程安的手机响了。
许副局见状，命令道：“程小姐，不可以接电话，现在是审问时间。”
“可以。”程安只看了眼来电显示，就把手机翻了过来。
许副局见她又那么好说话了，心平气和下来，重新坐下，“程小姐，我们还是别耽误彼此时间，你就老实交代出来，我们完全可以商量酌情处理，甚至对你的行为做好保密协议。”
“如何？”
“许副局这张嘴，留在这里当个副局挺可惜的。有没有考虑去做个销售？”
“你把这里当了什么，程安！”许副局被激怒了，拍案而起。
程安收起笑意，“那请许副局摆正态度，既然怀疑我有问题，那就拿出证据，而不是在这里反复诱导我自动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