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傲娇的轻哼一声，摇晃茶杯，说：“我就没想着要瞒她，就想试试看．”
话语停顿，程老慈祥地盯着程安，“爷爷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处理。”
程安没恼，温声反问：“那现在您满意了吗？”
程老又笑得合不拢嘴，点头道：“非常满意。”
说完话时，他慢悠悠地挪到程安的身边，沧桑的面孔浮现出好奇，“安安，和爷爷说说，郑中淮你是怎么提前准备的？”
程安并没有怎么详细说，只是交代当时是恰巧知道郑中淮的事，所以花了点钱让人去国外看个究竟。
解释得合情合理，程老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他满意地点点头：“不亏是我程鸿山的孙女，随我。”
程安说：“下次不要再拿这种事开玩笑了，爷爷。”
程老敷衍回答：“好好好，以后不会了。”他快速转移话题，“那现在这个工程的话，你是不是打算交给郑中淮来做？”
“嗯，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当初在三叔的部门下没有机会发挥。”
“好，你要做什么，爷爷全力支持。”
――
为了不被怀疑，程老还要在医院观察半天。
程安陪了半小时就被爷爷给赶走了，只因为陆长宴的来电。
来到地下车库，一眼看见陆长宴的车，她坐在副驾驶座上。
陆长宴没穿西装外套，深蓝色的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长袖卷到胳膊肘，露出结实且漂亮线条的手臂。
整个人松懒恣意。
他侧颜线条利落俊逸，模样矜贵沉稳。
“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不是时候？”
程安觉得他这话多余问了，“不会，正好爷爷叫我回学院了。”
“那现在我送你去吗？”
“嗯，可以。”
话音刚落，陆长宴的身体侧了过来，伸手臂，拉出安全带。
视线一瞥，他与程安的距离很近。
陆长宴身上带有淡淡的木香味，飘进程安的鼻尖。那么近的距离，她难免有些尴尬。
目光往旁边一挪，平稳自己的气息。
啪嗒，安全带系上了，连着香味也随之散去。
程安勉强长吁一口气。
车内很安静，仿佛落针可闻。
程安看陆长宴跟没事人一样，也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她早就一眼看穿这男人的心思。
一个男人，心思那么多。
陆长宴启动车子，缓缓驶出。张嘴，与程安聊聊话。
“你在集团的时候，我已经去看望过程老了。”他说。
“嗯，我知道。”
当时去病房，看见角落堆着一排排昂贵且精致的礼品，她猜到是陆长宴送的。后来，爷爷也说过这一嘴，还夸赞他是个好男人。
“听程爷爷说你在集团的表现很好。”陆长宴说，“我想有个表现机会都没有。”
“．”程安眼皮抖了抖，“这种事也不需要你帮忙插手。”
“郑中淮的背景你都调查清楚了吗？”陆长宴故意没听见她说话似的，转移了话题。
“他可以信。”
“那就好。”陆长宴又说，“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可以随时叫我。”
――
华盛到了，程安与他告别后，进入学院。
手机此刻响起，发现是华露打来的。
“喂。”她接听的同时，人往大门外走。
“安姐，我就在华盛的附近，我们可以见个面吗？”华露的声音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嗯。”
自打上次程安逼着华露给四哥打电话后，她就没有亲自过多关注过华露。
华露还是跟往常一样，在北楼工作，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表面如此，但实际上，因为程安找到她，她的平静生活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来到附近的咖啡厅，程安坐下，对面的华露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安姐。”
程安背靠椅子，望着她，眸光幽冷。“有动静了？”
华露点点头：“嗯，我故意放出点风声，龙盟那边果然第一时间锁定我的位置，听到风声，他们已经派人来京都了。”
说到这里，她眼底蕴含着恐惧，“安姐，这回他们派什么样的杀手，我不确定。但我肯定不能活命的，您一定要救救我。”
程安说：“平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会有事。”
这番话就等于是给华露吃了定心丸，她摘下口罩，安心地喝了口咖啡。
她继续说：“明杰那边几乎一天七八个电话，听他的意思，过段时间就会到京都。安姐，我．”
“这是你自己的事。”程安只是不想让明杰还继续为这个女人昏了头而已。“处理干净，别给我拖拖拉拉的。”
“明白。”华露不敢不从。
酝酿再三后，她再次怯怯开口：“安姐，那我的药”
程安随手就把一个小药瓶摆在桌子上，华露满心欢喜地放在掌心。“谢谢安姐。”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华露起身，微低头道：“安姐，那您忙，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