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程安草草两字答复,掀起眼皮,有趣地盯着他,“那你呢,为什么会好端端对那些珍稀药材感兴趣,因为我?”
“如果我说是呢?”
陆长宴突然抛过来的反问,让程安有些尴尬,她无声的别过眼,继续吃牛排。
随即说道:“你想要做什么,不要拿借口带上我。”
陆长宴无辜道:“不是你问的吗?”
程安一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那么听话吗?”
“嗯。”
“.”
这话答得挺不要脸的。
看她躲避的眼神,陆长宴笑得更浓,“牛排还要吗?”
“你自己吃。”
“好。”
后来,不再说话了。
等这顿饭结束,陆长宴又把她送到工地去,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程安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时不时在她跟郑中淮交谈的时候,他也会抓住时机,给出意见。
自然而然的,工作人员们都开始默认陆长宴是程安的男朋友。
那看人的眼神都变了。
这感觉,程安很不自在,快速结束工作后,她就离开了工地。
――
找机会摆脱陆长宴跟着的机会,程安扭头就上了路延的车。
车子扬长而去后,路延那龇牙咧嘴的样子,让程安看得头疼。“能别笑了吗?”
“现在都说宴哥是你男朋友。”路延贼兮兮道,“之前是时机不够,现在再跟红姐他们说的话,估计红姐就要杀过来了。”
“那你试试。”程安无比淡定。
“不幽默啊小幺,哥就跟你开个玩笑呢。”末了,他忍不住问:“你和宴哥现在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不怕日久生情吗?”
“路老九,你在说什么地狱级笑话?”
“行行行,希望之后再问你,你还是那么理直气壮。”路延一摆手,继续开车。
程安则是沉默了。
只是心中挺烦躁的。
日久生情?
那绝不可能的事。
她身上背负着太多事,手里沾着太多血,绝不可能碰感情这种东西。
母亲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半小时后,目的地到了。
宋卿和华露早早在里面等候着。
四人坐在四方桌各一方,宋卿煮茶,路延玩手机,程安吃着甜点,唯独华露始终都是神情不安。
“安姐。”她唤了声。
“我不是说过了,你不会有事。”程安语气依旧淡漠。
“可是.”
“后天,凌晨一点,龙盟的飞机就会落地京都。那批药材是真,趁机带杀手进来也是真的。”程安接过宋卿倒的茶,“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行踪计划,那就没必要担心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暂住在宋卿那边,至于北楼,你自己找借口休假。”
“好,我马上就去跟经理请假。”说完,华露迫不及待地出去打电话了。
门一关,路延就放下手机了。“真的要保她吗?”
程安眸色毫无波澜:“之前你也问我真的要杀她吗,你现在怎么那么矛盾?”
“我知道你保她是有原因,但就觉得挺反常的。”路延左思右想,最终摆烂,“但我又说不上那种奇怪的感觉。”
宋卿趁机就给他续杯:“路哥,别想了。安姐哪次做事不是有自己的计划,而且安姐的计划没有一次是失败的吧。”
这话说的有道理。
路延喝茶,点头,表示不说了。
很快,华露进来了。“安姐,我请假好了。”
宋卿笑着点头:“需要我派人陪你回去整理换洗衣物吗?”
华露拘谨得很:“麻烦宋会长了。”
“不客气。”宋卿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不多时助理进来,就把华露带走了。
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程安才开口:“陆长宴也知道龙盟会来京都,所以那晚行事还需要谨慎小心,不要被陆长宴的人发现了。”
宋卿和路延对视一望,都挺吃惊。
路延问:“你怎么知道的?”
程安风轻云淡道:“他自己告诉我的。”
他们两人:“.”
“参与其中的还有司马宵,你可以回去套话。”程安提醒。
“好,我试试。”
当晚。
傅钦城来到北楼直奔寻找华露,从李经理口中得知白天的时候,华露突然表示身体不适要请假一周。
他当即给华露打电话,那边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心急之下的他准备去华露的公寓。
不想凑巧就碰上程苏然。
“傅少。”程苏然微笑打招呼。
傅钦城草草回应了声,就要走的意思。
程苏然就对身边的人说:“你去找找经理,问问华露小姐在不在。”
这话被傅钦城听见后,板着脸,拦住程苏然的路,“你好端端找华露做什么?”
程苏然能感受到傅钦城的敌意,坦诚道:“我只是偶然在前两天发现华露小姐来华盛找我妹妹小安,我有点担忧,所以特地过来找华露小姐了解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