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山点点头,“行了,让月儿歇息去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月儿赶了这么久的路,怕是也累了。”
顾母这才反应过来,“瞧瞧我这记性,来人赶紧带着大小姐回去歇息着。对了,顺道告知安珩少爷和安朵小姐一声。”
这一个月,这两个孩子也是一直念叨着呢!
睿亲王府,南宫璃站在书房里背着着身后一袭黑衣之人。这是他安排在顾凉月身边的暗卫。
“王爷,属下此番失责了,还请王爷责罚!”
南宫璃摆摆手,“无妨,此次的事也怪不得你。事发突然,你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眼下已经回到了京城,你依旧守在顾小姐的身边。”
“是!”暗卫点点头,随即起身离开。
如今回到京城里,他的手头里还有两件事情要忙。第一件便是曹海与吴丰的,第二件便是那日山崩一事。
他推开窗瞧了眼,下一刻屋内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顾家,顾凉月的院外。南宫璃站在大树之中,完好的隐藏着身形,看着那熄灭的烛火,他微微叹了口气。
顾凉月,我还怎么办才好。你倒是睡着了,可是我真真是无眠。
这一觉,顾凉月睡的十分沉。睡梦中,她梦见了儿时的南宫璃和自己,她不停的喊着南宫璃的名字,可是他却越来越远。
顾凉月不停的在他身后喊着,可是南宫璃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不要!”顾凉月突然坐直了身上,她喘着气睁开眼眸,“原来,是在做梦啊!”
顾凉月苦笑,人都说梦是反的,或许确实如此。
翌日一早,顾凉月换回了女子的装扮。顾家一家,早已在前厅等着。
“长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两个,当真是想你了。”说着,顾安珩已经跑到了顾凉月的身边。
顾凉月轻笑,“瞧你这样子,哪里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对了,这些日子的功课如何了?”
“恩……还不错吧!”顾安珩一脸的骄傲,“夫子说了,此次秋闱倒是可以参加试一试。”
“只不过父亲都已经辞官了,想来这考取功名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
辞官?
顾凉月一脸的诧异,“父亲,这可是真的?”
顾之山点点头,“确实是真的,这件事也是我和你母亲商议过后的。你如今行商,我身为你的父亲自然是要在背后支持你的。”
“朝中的事万般难测,若是他们有心收了商号,将商号归于顾家名下,届时我也反抗不得。”
“更何况,我年岁也大了。早晚,都是要辞官的。如今在家里歇着,与你母亲下棋、说话,倒是也乐得自在,只是咱们顾家日后要依着你了。”
顾凉月点点头,眼中已然蒙上了一层薄雾。
“父亲放心,我一定会让咱们顾家变得越来越好。”
顾之山笑了笑,随即看向顾母说道,“怎么样,咱们的女儿当真是好样的。”
顾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是是,夫君未卜先知,什么都是对的。”说着,顾母拉着顾凉月坐了下来,“你且说说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了?”
“前些日子听闻姑苏、余杭正值雨季,你不知我担忧的睡不着,生怕你冒雨赶路。”
闻言,顾凉月摇摇头,“母亲,我既已答应了你和父亲,那么定然是会将安危放在前面的。”
“只是这一路确实是发生了许多的事,女儿……”
顾凉月将这一路上遇到的事告知了顾母,毕竟这些事瞒不过。与其让他们听到别人的话,还不如自己提前说明了,只不过她隐瞒下了一些事。
顾母和顾安朵听的是心惊肉跳的,“好孩子,你当真是受苦了。此番多亏了睿亲王殿下,否则咱们一家人岂能见到。”
“夫君,要不然咱们寻个日子去登门拜访一番?他救了月儿,于情于理都该去道谢的。”
“啊?”顾凉月一愣,她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这二人去王府的,“母亲,王爷事务多,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了。”
“况且,我已经和他道过谢了,母亲放心。”
顾之山觉得顾凉月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便也劝着顾母。但这睿亲王府虽然不去了,可顾母心里还是放不下。
顾家这些时日接连出事,她必须去求个平安符来。
顾凉月为了让她安下心来,便应承过几日陪着她一道去寺庙祈福。
时辰尚早,顾凉月先行去了绸缎庄。
绸缎庄内,杨掌柜和伙计们正在摆放着布料,瞧见顾凉月来了,赶忙迎了过去,“东家,你回来了!”
顾凉月点点头,“这些日子劳烦杨掌柜辛苦了,上次在陶记进回来的料子如何?可能卖出去?”
闻言,杨掌柜连连点头,“东家,得亏你当日下了决断。这陶记的料子自打进回来以后,特别受欢迎。很多花色,都是别的铺子没有的。特别是那浮光锦,已然是快要没了。”
“至于其他的,如今就剩下不到百匹的料子了。本想着你不日就要回来,便想着等你回来一道商议。”
“这陶记的料子,咱们还进吗?这一来一回的,也是需要些日子的。”
顾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