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月微微挑眉,“什么证据?豆蔻,今日既然是我与王爷在这里处置,那么便一句胡话都不能讲,你可明白?”
这话看似是威胁,实则是给了豆蔻底气。
“是,奴婢明白!”豆蔻点点头,随即说道,“我那日去找陈管事时,他欲逼迫奴婢从了他,奴婢不肯,于是就是他准备伸手扒奴婢的衣服时,伸手挖了他的胳膊。”
“王妃若是不信,可以让人去掀开陈管事的胳膊瞧瞧。若是奴婢记得没错,应该是三道血印。”
闻言,顾凉月紧了紧眼眸,“还有吗?这是物证,可还有人证?”
像陈管事这样的老油条,若是想把他彻底连根拔起,那么必须一次完成。否则,一旦放虎归山,那么王府里的其他下人可就遭了秧。别的不说,豆蔻就是第一个。
“有!”豆蔻应声,“王妃,那日奴婢跑出来时撞到了修葺房屋的方染,他可以为奴婢作证。”
一听这话,陈管事急了,“豆蔻,你莫要胡说。分明是你勾引我不成,这才恼羞成怒挖了我!”
说着,陈管事突然闭了嘴。
顾凉月只当作没有听见一般,“无影,你去扒开他的衣袖瞧一瞧。看看这血印是否还在,陈管事这些年在王府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和王爷万不能冤枉了他。”
“是!”无影走了过去,掀开他的衣袖,果然那三道血印还清晰可见。
陈管事不死心,依旧想着辩解几分,“王爷,王妃,真的是这个贱人勾引的小的。小的在府中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很清楚的。”
清楚?
顾凉月冷笑,确实是很清楚!
“王爷,你觉得接下来是否要搜查搜查这陈管事的屋子。既然他说自己时清白的,咱们也不能冤枉了他。”
南宫璃点点头,“王妃说的不错,无影,你和青鸟一同去陈管事的屋子里搜查账册,以及借据。另外,将刚刚豆蔻所说的那个方染也一并带上来,切记一定要仔细搜查。”
“是!”两个人应声,随即带着人离开。
临走之时,顾凉月特意让云梦也跟着一道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习武之人,这账册若是只翻看一眼,怕是看不出什么名堂。可是云梦不一样了,先前她曾粗略的教了一些,云梦倒是学的很快。
本以为派不上用场,谁知道无心插柳柳成荫。
陈管事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慌乱起来。若是刚刚仅仅是口说,他尚且能搏一搏。可是如今却不一样了,一旦账册被翻找出来,那他可就这的完了。
他四处寻找着王管事的身影,以往走在哪里都能瞧见他的身影。可是今日,自从事情发生之后,他好似销声匿迹了一般。陈管事从未觉得时间过的如此的慢,就好似下一刻自己马上就要大难临头。
此时,与他一样着急的还有屋内的王管事。他和陈管事一直都是在一条船上的,一旦他这次出事,那么接下来便是他了。这些年在王府里的谋划,估摸着要白费了。
他很想冲出去告诉陈管事一声,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且不说南宫璃和顾凉月正在外面坐着,单是无痕拿着匕首抵着自己,就让他已经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无影与青鸟、云梦一道走了回来,“王爷,王妃,方染已经带到了。”
下一刻,一身奴仆装扮的人恭恭敬敬的朝着两个人行礼,“小的方染,见过王爷、王妃。”
南宫璃微微点头,随即看向正在翻看账册的顾凉月。此时,她的脸色阴沉下来,看来这账目不仅仅是有问题那么简单了,“如何了?可有什么不妥?”
顾凉月叹了口气,将账册递给了南宫璃,“还请王爷过目,此事我不敢乱下定论。”
下一刻,南宫璃脸色铁青,他看着陈管事,“放肆,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本王让你在王府里多年,不是让你做这样的混账事。”
这账册上并非是别的,而是这些年陈管事在王府里放贷所让人写下的欠条。这上面的每一笔,都是有指印的。
思索片刻,陈管事不住的磕头,他自知今日的糊弄不过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认罪了去,“王爷饶命,王妃饶命。小的真的是鬼迷心窍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鬼迷心窍?
南宫璃冷笑出声,“是吗?这些年你背着我做下这么多的事,本王还以为你是不怕死的。”
闻言,陈管事惊慌的不成样子。这南宫璃一旦发了火,说不定他要比死还难受。
顾凉月看着方染,“那日,你在陈管事门前,可听见了什么?见到了什么?”
方染看向陈管事,若是放在之前他是万万不敢说这些事的,“回王妃,小的那日确实是听见了陈管事逼迫豆蔻。”
“而且,陈管事还逼迫豆蔻。说是她若是不从,便毁了她。豆蔻挨了一巴掌,拼死这才跑了出来。”
听闻这话,陈管事一下子急了,“方染,你敢胡说?”
“啪!”滚烫的水杯砸在了他的脚边,“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本王立刻要了你的命?”
闻言,陈管事立即闭了嘴。南宫璃若是想要他的命,没有人敢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