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之焕看向南宫璃,随即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王爷,若是我说了,你可以保我家人性命无虞吗?”
经过欧阳世之一事,孙之焕不敢再轻易的说出来。
南宫璃冷笑,“你的家人,与本王有何干系?他们,是因为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而并非是因为其他。”
“他们是百姓,只要恪守本分,便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闻言,孙之焕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人的性命。
南宫璃看向他,眼眸一紧,“你,可以说说你的主子。”
主子?
孙之焕看向南宫璃,看来他是知道了。否则,南宫璃不会这样问出声。
眼下,家人在南宫璃那里。他若是隐瞒什么,怕是会引得南宫璃不满。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将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南宫璃。结果和南宫璃想的一样,这些年身为暗线的孙之焕,替欧阳世之做了不少的事情。
而这一次,杀桑大人,是为了将孙之焕提上去。从而,将朝堂上的要臣用罪名顶替下来。
他知道的事不少,但是却也留的有后手。
“王爷,我有证据!”孙之焕磕着头,“这证据就在我府中卧室床下的暗室里。”
南宫璃轻笑,“你倒是会藏!”
他让暗卫去孙之焕先前住的地方去寻找证据,自己则是离开了此处。
临走前,他看向孙之焕说道,“你这些日子养好伤,抓紧时间做事!在此之前,你的家人会被送离。”
孙之焕点点头,“是,记下了!”
看着南宫璃的背影,他满眼的无奈。是啊,只有把欧阳世之的罪证收集齐,他的家人才能够光明正大,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个世间。
又到了顾凉月合账的日子,虽然这些铺子已经交给了凤翔与凤羽,但是这先前的事只有她最了解。
“舅舅,阿羽!”顾凉月看着二人笑着。
“你不用辛苦跑来一趟!”凤羽赶忙上前,她现在可是重点的保护对象,可不得好好保护着嘛!
顾凉月点点头,“在家里也是闲着,只不过是来看一看。更何况,先前的事我比较清楚。”
“今年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天灾咱们阻断不了,可是也要有措施才是。”
“是啊,月儿说的不错。”凤翔点点头,“这该囤的,要多囤一些才是。只不过,这囤多少合适呢?”
凤羽看向月儿,“你说呢?”
“自然是越多越好,这先备下。总归是,百利而无一害。就算是不如我所想的,至少咱们也不会亏损太多。可若是依照我说的,那么这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顾凉月看向凤翔,“舅舅,你觉得呢?”
凤翔眼眸一紧,往年也有囤粮的例子。只是,适可而止的囤一些。
凤记虽然是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可是大量囤货,便是需要大量的家财。就算是有这么多行商经验的他,也不敢轻易下决定。
凤羽看向凤翔,“父亲,我觉得可以一试。月儿虽然刚刚行商不久,但是却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闻言,凤翔看向顾凉月,许久开口说道,“好,便听月儿的。”
仔细思量来,这个赌注就算是不成,也顶多是不赚钱罢了。可若是赌赢了,那么这收获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儿的。
另外一边,司烁也出发押送钱粮。他和南宫雪成婚的日子也不足一月,临行前他特意去看了南宫雪。
“司烁,你一定要尽快回来。”南宫雪叮嘱着。
她从未离开过京城,所以并不知道京城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可即便如此,她也是担忧的。
山匪强盗的,哪一个不是要人命的?
“你放心,不过是押送钱财罢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只需记着,我很快回来完婚!”司烁应承着。
和南宫雪的大婚,他等了这么多年。这一次,他绝不会失约。司烁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可是他不知道,就是这一句话让南宫雪日复一日的期盼。
南宫雪的婚事,本该大办。但是因为此次灾祸,故而不能奢侈了。皇室子弟,更该以身作则才是。
她并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司烁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这夜,城南处的一处宅院突然失了火。火势十分的大,烧的天都是通红的。翌日官差前去,这才发现是孙家。
可最终的定论是烛灯倒下,烧了干草,这才这般。
原本,这件是十分重大的事情。可是,在这天灾面前,却根本不足挂齿。
夜里,孙之焕长在山顶看着远处离开的马车眼眸紧了紧。如今家人安全,他便没有了软肋。
回去之后,开始收集欧阳世之的证据。
此次灾祸,让生活在京中的人感到十分的庆幸。同时,又对此次受到灾祸的人,觉得十分的可怜。
第三批押运钱粮的则是姜景辰,他出发不久,便传来了城中发生疫病之事。
京中,皇后与欧阳世之二人生怕太子出了什么事,赶忙写了信去。让他早些回来,处理公务。
可是这信,太子仅仅是看了一眼,便放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