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有些不信,“那张喜帕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她说到这里,一噎,若要造假也容易的很,只需划破手指,往上面滴几滴血就是了。
“鹤亭,鹤亭他为何要骗我?”
徐妈妈道:“侯爷这是护着夫人呢!”
老夫人脸上已带了不悦,“护着夫人,就能欺骗我这个母亲了吗?”
徐妈妈眼底有精光闪动,“老夫人,这也是好事呀!这不正明说明,侯爷对夫人很是满意,只……”
她说着故意一顿。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说。”
徐妈妈这才说道:“只侯爷是个性子冷淡的,老奴看夫人也不是个会主动的人,这事到底难办,等侯爷伤势一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上战场,也不知老夫人何时才能抱上孙儿,怕是还有的等。”
到了夫人这个年纪,就喜欢儿孙绕膝,图个天伦之乐,这话直戳她的心窝子,“可我再想抱孙子,在这事上也不能勉强他们,退一万步来讲,我就是想要勉强,这也勉强不来呀!”
老夫人在闺中就是个单纯的性子,嫁到了侯府,老侯爷一生未曾纳妾,后宅干净的很, 很多龌龊的手段,她都闻所未闻。
“这……”徐妈妈又迟疑起来,“老奴这里倒是有个法子,能让老夫人尽快抱上乖孙儿!”
老夫人一听,精神头都好了不少,“那你倒是快说呀!”
徐妈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在老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夫人听了直皱眉头,“这,这能行吗?”
这收了大少爷的银钱,总得把事办成不是,况且这也是为了老夫人好,徐妈妈已经精准拿捏了老夫人,“老夫人若不想抱孙儿,权当老奴什么都没有说过。”
苏蒹葭只在流云居待了片刻,就回去了,有沐云舒这个儿媳在,很多事都不用她插手。
等沈追醒来后,这两人还有的闹呢!
沐云舒才嫁到侯府几天,她看不清楚沈观山这个人,可沈追却清楚的很,他还能不知道今日是谁害他。
二房那边。
得知沈追这个野种还活着,秦氏恨得牙根都快咬碎了。
他怎么还不去死呢!
自从舟哥儿醒来后,连话都不会说了,就只会傻傻的笑,这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心尖肉呀!
她的心都快碎了。
偏生没有一个人安慰她,婆母嫌她没有看好孩子,夫君也嫌弃她没事去招惹沐云舒干什么,可她这么做,还不全都是为了二房好。
如今还有一大笔银钱,等着她去还。
谁问过她一句,她有没有银子,出了事就只会怪她。
她好恨好恨呀!
可还不得不叫来金妈妈,老夫人那边已经叫人算清楚,她需要还的一共二十一万两银子,二房依附侯府而生,根本没有什么产业。
她这些年攒下的体己,除了用在婆母和夫君身上的,满打满算只剩下不到八万两银子,好在她的嫁妆颇丰,还有两个十分来钱的铺子,若想还上那笔银子,就得把这些暂时先抵出去。
苏蒹葭一早就让青玉盯着她这边的动静。
金妈妈揣着那些东西,才出了二房,她这边就得了信。
不巧得很,母亲名下不仅有钱庄,还有当铺,秦氏那些东西,多数要流进当铺的。
“青玉,你去告诉孙掌柜的,让他把价格压到最低不说,一定得死当才行。”秦氏上一世是怎么磋磨她的,这一世她要加倍还回去。
青玉转身就去。
今日一大早,浅月就出去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回来。
流云居。
“啪!”沈追才睁开眼,便一巴掌甩在沐云舒脸上。
屋里婆子和婢女都还在呢!
沈追看了她们一眼,“都给我滚出去。”
沐云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巴掌落在脸上火辣辣的,她的嘴角都被打烂了,有血迹溢出来。
“你凭什么打我?”回过神来,她一手捂着脸,歇斯底里冲着沈追吼道。
沈追冷笑,“你还有脸问,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会遭此一难,险些命丧黄泉?”
沐云舒,“不,不是意外吗?”
“意外?”沈追满脸嘲弄,“这是你把舟哥儿害成了傻子,人家找我索命呢!”
沐云舒顿时有些心虚,可她更多的是心寒,“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就活该没了吗?你说让我忍,何曾说过一句,要为我们的孩子,还有我报仇,难道我们就活该吗?”
“呵……我忘了,你现在整颗心都扑在巧儿身上,哪里还记得我们。”
沈追有些头疼,“云舒,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管从谁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我若得手,这侯府必有你的一半。”
沐云舒红着眼,“可我,只想要我的孩子……”
两个人吵得声音这么大,哪怕院子里的下人避的再远,这事也还是传入苏蒹葭的耳中。
她听了勾唇一笑,这才到哪,以后他们要吵的机会可还多着呢!
到了傍晚,浅月才回来,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苏蒹葭叫人给她倒了杯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