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飞前世能做到千亿老总,这点小伎俩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我觉得下手不重。”
陈飞当场反驳。
“首先,他们是两个人,外面还有同伙堵在门口,情急之下,肯定是全力以赴,所以不存在下手重不重的问题。”
“其次,他们冲出门外,我并没有追,而是留下来照料妻子,抓他们是县刑警队张志国队长下的命令。”
陈飞说的有理有据,让钱伟召无法反驳。
“你如果觉得张队做错了,可以向上级提出控诉。”
眼神中带着几分嘲讽,让钱伟召眼皮跳了好几下,无奈的看向薛留住。
老丈人,我可是尽力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薛留住脸色难看的像吃了一坨新鲜的,没想到陈飞这么难缠。
关键是吕松。
如果不是他横插一杆子,钱伟召强行把人带走,后续的操作空间就大了去了。
但是现在,好像路走窄了。
无奈,薛留住只好给薛景爹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上。
薛景爹早就按捺不住了,立刻就出声质问。
“陈飞,你真是长能耐了!闹个洞房而已,居然经官动府的,你到底想干啥?”
看着对面黑压压一群人,陈飞丝毫不怵。
“你们可真行!你们儿子假借闹洞房的名义,故意侮辱我媳妇,还问我想干啥?”
“咋滴,觉得我陈飞好欺负?”
薛家人自知理亏,但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陈飞,话不是这么说的!”
“老辈留下的传统,谁还没闹过洞房不是?”
“就算他们闹得有些过分,你不是还把他们打伤了吗?”
薛景爹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架势。
“不如这样,我们不追究你打伤人,你也别在揪着不放,都是乡里乡亲的,以后还得见面不是?”
薛占朝的爹则恶狠狠的说,“机会已经给你了,你不要不识抬举!不然我们就去县里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飞被他气笑了。
“告!”
“尽管去告!”
“有理走遍天下,我要是怕就不是陈飞!反倒是你们!”
陈飞指着除薛占朝和薛景爹以外那些人,“薛景和薛占朝图谋不轨,但是你们家孩子在外面,知不知情还是两说,你们闹个什么劲?等派出所结论出来不好吗?”
前世在商场,陈飞就善于利用各种策略。
三十六计都是玩剩下的。
分化瓦解,重点打击。
这些人想跟他玩花招,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你什么意思?”
果然,薛家有些人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没什么意思,如果薛丰薛永他们能证明自己对薛占朝和薛景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再适当给点赔偿,或许我可以出个谅解书,但是你们这么一闹,呵呵……”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呵呵两声,却蕴含着无限可能。
一些人就忍不住了。
薛丰、薛永、薛行家首当其冲,纷纷开口。
“陈飞你说的对,我儿子啥都不知道,他就是凑热闹!”
“他们就是打酱油的!”
“都是薛占朝和薛景做的事,与我儿子无关!”
薛康、薛顺、薛奇家也不甘落后。
“就是,他们两个做的,我家孩子纯粹是被牵连的!”
薛占朝和薛景家一听就急了。
“你们说这是什么话?”
“他们一起去的,怎么就没有责任了?”
薛家人吵成一团,互相推诿,本来铁板一块,变成一盘散沙。
陈飞嘴角暗戳戳的勾起一抹冷笑。
咬吧!
狠狠地咬,最好能打起来。
只要薛家人不报团,他的机会就来了。
分化瓦解,各个击破。
有的是办法。
不过这些人都是小菜,可有可无。
顺手拿捏一把也可,稍微放松一下也没什么。
毕竟冤有头债有主,不可能搞株连九族那一套。
真正的仇人是薛留住!
只有想办法把他摁死,才算真正的报仇雪恨。
“够了!”
钱伟召忍无可忍,怒骂一声,转身朝外面走去。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人家才几句话,你们就开始内斗了!
就这?
还想跟人家斗?
回家洗洗睡吧!
薛留住狠狠地瞪了陈飞一眼,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灰溜溜的溜走了。
薛家人面面相觑,也纷纷溜了。
临走时,有的满脸陪笑,有的怒目而视,俨然已经分成两个阵营。
不出所料。
有人急眼了。
明天就正式开始秋收了,也是一年当中,挣公分最多的时候。
这时候少一个棒劳力,绝对不是好事。
薛家人来的快,走的也快,陈三凤和陈四凤紧绷的心也落在肚里。
柳根生连忙凑过去,晃着手里的半块砖头,“三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