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凤就是逗他玩,当然不会认真。
今天这一天,像过山车一样,吕松提亲,柳根生说媒,不过最终结局是好的。
尤其是陈三凤,听说自己能生,好像压在心口的一块巨石突然被挪开,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开心之余,免不了埋怨陈飞几句。
“知道我没病,都不早点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把三姐当回事啊!”
陈飞大呼冤枉。
“那天去派出所之前,我就说了啊,三姐你冤枉我!”
陈三凤愣了一下,“可能……那天我精神恍惚,没有听清楚?”
不是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
先是在婆家挨打,被绑车上送回娘家,被全村人围观。
如此奇耻大辱,像烙铁一样烙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之后到派出所验伤,被一个陌生男人(吕松)看,陈三凤整个人都处于恍惚中。
她整个脑子里就只有三个画面。
挨打——被绑——验伤。
其他的都自动被忽视了。
“不管怎样,以后的日子有盼头了!”
陈凤轻轻搂着陈三凤,让她像小时候一样靠在自己肩头,轻声安慰着。
“三凤,咱以后只想好的,等你将来结婚,生孩子,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强!”
“嗯。”
陈三凤眼睛微微眯起,脑海里隐隐约约已经有画面了。
这时五凤突然插一句嘴。
“大姐,你说等三姐有了孩子,我嫂子也有了孩子,三姐家孩子问我嫂子叫姑姑还是舅妈?”
陈凤楞了一下,迟疑着说:“应该是叫……姑姑?”
“那我嫂子家孩子问我三姐叫什么?”
五凤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肯定是姑姑啊!亲姑!”
陈凤理所当然的说。
“所以,都没有舅妈吗?还有,我嫂子问我三姐叫姐还是叫嫂子?”
这下把陈凤给问住了。
是啊,都叫姑姑,没有舅妈吗?
“好了好了,别在这钻牛角尖了,一个称呼而已,各叫各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飞打断了这个貌似无解的难题。
陈凤也笑了。
“以前有不少换亲,都是各叫各的,觉得哪头亲就随哪头。”
说着,有意无意的瞄一眼柳叶儿。
柳叶儿立刻表态,“我叫三姐都叫习惯了,以后也叫三姐。”
陈三凤当然没意见,不过却瞄一眼柳根生,柳根生连忙直起身子,“我也叫姐!”
“噗嗤!”
陈三凤忍俊不禁,笑出声来,美目流转,“这可是你说的,以后都叫我姐!”
柳根生恬不知耻道:“叫啥都行,只要是俺媳妇就中!”
陈三凤瞬间脸红的像染布,假装嗔怒的瞪他一眼,“我才不是你媳妇,等你什么时候娶了我再说!”
她似嗔似怒的样子,在灯光下竟然是极美的,柳根生瞬间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哀嚎一声:“一个月太长了,要是明天就结婚……不,今天就结婚就好了!”
“你想得美!”
一家人哈哈大笑,柳根生也跟着傻笑。
一晃数日。
这天,陈飞再次开车去县城,特意去大胡子的修车铺去看看崔石磙学的咋样了。
几天没见,崔石磙像变了一个人。
见到陈飞的时候,正在手脚麻利的用大扳手卸螺丝。
陈飞看了暗暗点头,随后和大胡子攀谈起来,主要是问崔石磙学的怎么样。
大胡子陆丰收说还行,手脚挺勤快的。
至于技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不过基本的操作技能,像拆个车轱辘,补个胎都行。
陈飞点点头,几天时间能掌握基本技能就不错了。
可见崔石磙是用心学了,大胡子也没有藏私。
于是就问崔石磙,是再学几天还是先回家,崔石磙几乎不用考虑就说,“当然是回家,地还没有种嘞!”
陈飞说行,然后让他等卖完药材,趁车回去。
卖完药材,捎上崔石磙,回到官庄,陈飞特别交代,尽快把庄稼种上,然后准备盖房子。
崔石磙满口答应。
两天后,陈飞馒头山的墙已经接近完工,下一步就是准备做大棚。
因为地理位置限制,陈飞把自家的地设计成两个大棚。
除了一边给邻居让出来一米,大棚宽十米,中间有七八米宽做为一条路直通馒头山。
为此,陈飞和老马商量了一下,在入口位置,两边垒两个大柱子,以后可以装上门。
除了两个大棚,还要有住的地方。
经过慎重考虑,陈飞决定在大棚靠近馒头山的那一面盖两间房子。
一间住人,一间放杂物。
商量好之后,交给老马就行了,陈飞则准备去购买塑料大棚的材料。
乡合作社没有。
县合作社还是没有。
关键是缺少塑料大棚的骨架。
塑料布倒是有,不过只有很少一点,都是个人多少买一点,没有做大棚的。
还是太落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