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维持。
那时的苦，不比三年自然灾害弱。
这些都是陈飞亲身经历过的，只不过目前还没有发生。
所以这话不能说。
说了也没人信。
随后陈飞交了钱，约定三天后去取，就开车回家了。
当天，抽空去他家交钱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交十块钱，交二十块的就只有苗壮壮家、陈二蛋家和黄莲。
贾兰本来打算交十块钱，但是二香不依，吵着闹着非要交二十。
最后没办法，只好忍着肉痛交了二十块。
她家好几口人，交了一百多，把贾兰心疼的，嘀嘀咕咕骂了二香无数遍。
若干年后，二香提起这事就冷笑着问她娘，“娘，你现在不噘我了？一个月领这么多东西，不抱怨了？”
其时贾兰已经住进养老院，老两口享受着免费的服务，有吃有喝，肉都吃腻了，就想吃点野菜。
每天扭扭秧歌，看看电视，跳跳广场舞，日子不要过得太好。
贾兰呲牙笑，“咦，看你说嘞，恁娘我不是老了嘛，不像恁年轻人那么有见识，再说我是恁娘嘞，噘你几句咋了？”
二香翻了个白眼，“就你有理！”
“那是，你还是从恁娘我肚子里出来的呢！”
贾兰得意的笑，随即又后悔起来，“可惜，当时交了二十，要是交三十，咱家就也能住大别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