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性命与江山不需要你这个毒妇来操心。”说到这里,胤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道:“如今,朕已经知道了你所有恶行,该是时候与你好好清算这笔延续了二十多年的帐了。”
那拉氏身子一颤,盯着他道:“你要杀我是不是?”
“朕寻不出不杀你的理由。” 胤禛看着她的眸中充满了憎恨与厌恶,通过三福与小宁子的口,他知道了太多太多那拉氏所做的恶事,根本就不该继续活在世上。
那拉氏正要说话,胤禛的唇再一次开阖,吐出更加冰冷的字眼,“不止你,还有弘时,既然要了断,就让所有事情都在一起了断。”
听得弘时的名字,那拉氏眼皮一跳,她自然不是担心弘时,而是一旦她与弘时都死了,那么天下就真的尽归弘历之手,钮祜禄氏也会成为最终的赢家。不,不可以,她不可以让钮祜禄氏如意,所以,弘时绝对不能死,一定要想办法救弘时。
就在那拉氏紧张思索之际,胤禛想起一事来,对尚跪在地上的小宁子道:“你是怎么将书信放到承乾宫的?”
“奴才……”小宁子刚说了两个字,凌若便打断他的话
道:“皇上,小宁子收买了臣妾宫里的一个小宫女,让她将信放到臣妾书房里,臣妾之前就已经查出处置了,您不必担心。”
小宁子愕然看着凌若,从凌若将整件事掌控的滴水不漏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清楚书信是弘曕所放,为明白她为何要故意护着弘曕。
胤禛未曾多想,点头道:“那就好,往后宫里的人看紧一些,再有那种见钱眼开,背叛主子的直接罚去净军。”
“是,臣妾记下了。”在凌若应声后,胤禛目光在那拉氏身上扫过,随即对四喜道:“传朕旨意,赐死弘时,若弘时不肯自尽,便由你动手!”
四喜尚未来得及答应,那拉氏已经尖声道:“不行,你不能杀弘时,他是你的儿子,都说虎毒不食子,你怎可以这样做。”
“朕没有这样狠毒无情的儿子,自小到大,朕没有少教他,也一再告诫他要兄弟同情,互相扶持,结果他做了什么,他在福州要杀他的亲弟弟;在京城要逼宫夺朕的皇位!”一说到这个,胤禛气喘顿时变得粗重起来,狠狠一掌拍在扶手上,厉声道:“所以,这条死路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任何人。”
“你
已经害死了我一个儿子,还要害死另一个吗?若弘晖地下有知,一定……”那拉氏话还没说完,胤禛已经咆哮道:“不要跟朕提弘晖,他若真的泉下有知,必会因为你这个额娘而羞愧到无面目见人。”
“不!我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被你们逼的,包括你,胤禛!若不是你处处护着钮祜禄氏,我早就替弘晖报仇了,哪里还能让弘晖死的不明不白!”
她的固执,让胤禛感觉一阵无力,“弘晖是李氏推下水的,李氏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仇可报的!”
那拉氏红着眼道:“钮祜禄氏活着一日,弘晖的仇就一日没有真正得报!”
“够了!朕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荒诞的话。四喜,立即去传旨。”面对胤禛的话,四喜为难地道:“皇上,宫门已闭,传旨得等明日才行!”
胤禛刚才过于激动,忘了这件事,被四喜一提方才记得如今已经入夜,若无重大事情,天亮之前,宫门是不可能开的,冷声道:“宫门一开立即去传旨!”
那拉氏忍着对胤禛的恨意,痛声道:“皇上,您总说我与弘时做错了许多,那钮祜禄氏与弘历就一点都没有错过吗?若说
该死,那么他们同样该死,还是说,您根本就是有意护着他们?”
胤禛强撑着身子再次起身,盯着那拉氏一字一句道:“就算熹贵妃真有狠毒之时,也是被你所逼,若非你时时想着害她的性命,她怎会如此!而你,害了那么多人,一点悔意也没有,还将事情推到别人身上,所以……你不配提弘晖。”
“被我所逼?”那拉氏冷笑道:“那又是谁逼的我?又是谁将我逼成这个样子的,是李氏,是钮祜禄氏,是你,是你爱新觉罗·胤禛,所有一切恶果,都是你们造成的!”
“死不悔改!”胤禛怒不可遏,扬手便欲挥去,然在半空中停下,紧接着胤禛整个人都往前栽去,将所有人都给吓住了。
“皇上!”凌若最先反应过来,蹲下身吃力地扶起胤禛,只见他双目紧闭,面如金纸,情况明显很不对劲,连忙将太医唤过来,太医在诊了一会儿脉后,神色凝重地道:“皇上怒极攻心,情况很不好,得赶紧施针。”
凌若点头,命人将胤禛抬入后殿,不过她自己却没有跟进去,因为正殿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凌若看了那拉氏一眼,对杨海道:“
扶皇后娘娘回坤宁宫,让人在外面好好守着,别让人惊扰了皇后娘娘,明白吗?”
“奴才明白。”杨海答应一声,走到那拉氏面前,道:“皇后娘娘请!”
那拉氏根本不理会他,盯着凌若冷声道:“你想要软禁本宫?”
凌若微微一笑道:“如果臣妾是娘娘,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间,而不是浪费在这些无趣的问题上。”
那拉氏恨不得撕烂了她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