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排不上用场,他们瘦瘦小小的,更关键的是华安看不出他们有任何反抗的勇气和意愿。
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如果在室外干农活是一项长期工作,他得像个办法。
这些土豆经过基因改造后可以适应寒冷的天气,不知道除了土豆外是否还有其他农作物等他们收割。
吃完午饭后他们继续干活直到天色暗下来,狱警才让他们把棉服和小铲子归还。
华安的手指和脚趾已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他跟着狱友回到暖和的牢房里。
姜慈宇已经回去了,他好像不用外出干活。
到底是社安局局长,从原位上退下来还能保有一定的权利。
姜慈宇在牢房里悠闲地看着书,见华安鼻青脸肿的回来问道:“又让人揍了?”
华安没有吱声。
“你得学会服软才行,”姜慈宇说,“这点你得向我学学,审判员现在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让我干嘛我就干嘛。那些小小的检察官、审判员一年的工资都不及我一个月的收入,现在趾高气扬的对我呼来唤去,我不照样乖乖配合嘛。”
华安看了矮个男人一眼,对方也正看自己。
华安没有回避他的视线,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在这里生存下去。
他疲惫地躺在床上,腰部和脖子很酸,脸上和下腹开始隐隐作痛,对方下手挺狠的。
华安开始梳理目前的状况。
他在监狱里没有任何话语权,如果想和外界取得联系,只能等待李汐他们帮他走关系。
他在监狱里是绝对无法联系到外面的人的。
其次是迟迟没有开始的审判,早一天知道结果,早一天出狱。
他想问问狱警,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然后是狱友对他的霸凌。
华安完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他不清楚对方犯的什么事,要关押多久,社会关系如何,他一无所知。
但华安猜测他在这里呆的时间不短,这人对监狱的情况和规矩很熟悉,在这里也认识不少人。
华安要么忍气吞声任人宰割,要么找个机会给他来个狠的。
华安的身体没有彻底恢复到最佳状态,加上换了新的生活环境,他还在适应中。
这是他一直忍让的主要原因。
而且他如果只用关押1个月,忍忍也就过去了,没必要在这种地方和他纠缠。
但假如关押时间很长,他就要改变对策,这也是华安急于知道刑期的原因。
华安闭上眼睛思考着,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是已经痊愈的李汐,她没有戴面具,面部看不到任何肿瘤的痕迹,漂亮的青梅竹马对自己微笑。
忽然铃声响起,华安醒了。
到了晚饭前的点名时间,今天的晚饭和之前一样。
华安打饭的时候突然对狱警说:“我想问一下我的审判时间,具体什么时候开始。”
“不知道,”狱警没好气地说。
“那一般刚进来的人,多久会开始审判?”
狱警大吼:“跟你说了不知道!”
再问下去恐怕会惹麻烦,华安选择默默坐回床上。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华安很不甘心。
要不要去拜托姜慈宇,他肯定有关系,但自己能给对方提供什么价值呢?
论财富华安肯定比不上前社安局局长,论权势也一样,如果华安的社会关系足够硬,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甚至连自己被判多久都搞不清楚。
而且姜慈宇在狱中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威信,没人与他为敌,至少不会像华安一样天天挨揍被人欺负。
自己和他的实力差距太过悬殊,想要获得他的好感,只剩一条路,那就是讨好巴结他。
姜慈宇的社会阅历肯定很丰富,他又身兼要职,讨好巴结他的人无疑大排长龙,华安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否则只会引起他的反感。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先试着和他搭上话吧,这两天相处下来,感觉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吃完晚饭,他们三人没有像昨天一样玩牌,华安抓住这个机会主动和姜慈宇说话:“宇哥,有个事儿想请教一下。”
华安决定实话实说,他再怎么掩饰想必无法逃过姜慈宇的眼睛,还不如真诚一些和对方交流想法。
“怎么了?”姜慈宇问道。
他走到姜慈宇床铺前,“宇哥,我想请您帮我打听一下我的刑期。”
“等他们审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宇哥,您关系硬,小弟我心里实在是没底,慌得很。”
“那你问狱警啊,找我做什么,”姜慈宇戏谑地说。
华安吃了闭门羹,但他不打算在这里放弃,他说到:“这点事情肯定难不倒您,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您帮帮我吧。”
华安卑微地站在姜慈宇面前,他低着头苦苦哀求。
姜慈宇说:“帮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只要有我能做的,您尽管说我一定照办!”
“是么,那你去抽他一巴掌,”姜慈宇指了指揍过华安的矮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