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楚东良已经被送走,颜槿总算松了口气。余夏和池慕程把她从酒店里接了出来,送她回了御江南。 “他不会再回来了吧?”回到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颜槿还是心有余悸。 “放心吧,他一辈子都别想再回来了。”池慕程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严肃的口吻莫名让人信服,抵消了颜槿的顾虑。她点点头,“那就好。” 随即她打发两人离开,“好了,难得周末,你们俩该干嘛干嘛去。别妄想强行喂我狗粮。” 余夏看了看时间,都快中午了,“你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颜槿摆摆手,“不了不了。我一会儿简单吃一口就成,下午还排了三节课呢。”她这些天已经耽误了好多课了。 余夏也就没有强求,先跟池慕程离开了。 电梯里,余夏出于好奇问他,“你把楚东良弄到哪儿去了?” 池慕程拦住她的腰,将她拢到身旁,“怎么了?” 余夏:“随便问问。” 池慕程:“挺远的地方。” 余夏往旁边退了半步,目露几分警惕,欲言又止地出声,“你不会……把他……”她抬手在脖子上横了一下。 池慕程哭笑不得,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我又不是黑社会的。我就是把他送到边远地方的精神治疗中心了,算是强制性让他接受治疗。” 余夏反射弧挺长的“噢”了一声,“你在边远地方还认识人呢?”其实她觉得有点看不透池慕程,以前她并不在意,反正他们俩就是闪婚,她对这段婚姻也没抱什么希望。后面答应跟池慕程谈恋爱,跟他在一起,也是抱着这个男人“深得我心”,可以给生活锦上添花、增添几分意趣的心思。 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逸文的欺骗给她带来的心理冲击,让她对池慕程的身家背景有了点疑惑。虽然一开始池慕程就跟她交代过了,但之前没细想不觉得、不在意,现在才发觉疑点重重,似乎池慕程并不像她以为的那么简单。 池慕程听出了她话里有话,但表情没什么变化,从容淡定地道:“我妈是医生,在这方面认识的人不少。” 余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倒是说的通。 “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讲。”他见她满腹心事的样子,主动开口。 余夏却不知道从何问起,终究还是压下了种种困惑,问了他一个要紧的民生问题,“我们去吃什么呀?” 池慕程险些跟不上她跳脱的思维,就这? 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个小吃货!” 想了想之后才给她提供了一个选择,“要不要去吃大闸蟹?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时候。俗话说:’秋风起,蟹脚痒,九月圆脐十月尖’。” 余夏听了还真有点馋,心猿意马地点了点头,“那螃蟹宴走起!” 池慕程便开车带她去了下面的一个小镇,余夏看着养殖户把蟹从湖中打捞上来,直接送到了餐厅的厨房。 中午,他们坐在湖畔餐厅里,一边欣赏着湖光山色,一边吃大闸蟹。 秋风吹过湖面,再透过窗户吹进来,余夏觉得无比惬意。 “你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余夏很好奇,就算是资深吃货,也未必能知道这儿。 池慕程莞尔淡笑着,“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我投资了不少美食项目?” 余夏正拿着一只小勺子挖蟹壳里面的蟹黄,闻言讶然抬头,“所以这里也是你投资的项目?” “很多饭店都需要大闸蟹,所以就承包了一片湖找人来养殖。既能保证产量,又能保证质量。”池慕程淡淡地跟她说着。 他本来是想替余夏剥壳剔肉的,但余夏觉得就是要享受这个慢慢把肉剔出来的过程,所以拒绝了他的好意。 现在看余夏饶有耐心地拿着小剪刀慢条斯理地剪着蟹腿,感觉这的确是个文雅而潇洒的饮食享受。 余夏将剔出的一块蟹腿肉放到了盘子里,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怎么这么看着我?”他的五官深刻,入木三分,眼眸里倒映着满湖轻波,有种波光粼粼的耀目感。他的语调慵懒而浅淡,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里自然风光的影响。 蓝绸子般的湖水被三面的山环绕着,满目竟是苍翠和湖蓝,风轻浪细,涟漪轻漾,连呼吸都是干净的,透着山水的澄澈纯净,着实沁人心脾。 “你……是不是有很多产业?”余夏问这个倒不是好奇,毕竟昨天晚上他甩出的那一叠东西,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她只是为了摸底,想心中有个数。 她之前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