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到处跟她亲妈朱大红一起扬言:“都是我大伯逼我的,他不准我妈的棺材进他家的地里去……我也是没办法……” 马国喜好险没气死。 事后对马红秀偷偷跑到他家的自留地,在兄弟马国明的坟边挖个坑,埋了苏婉苹骨灰盒子的事儿,他都恨不得自己是瞎子,什么都没有看见过,也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见。 这样他就不用闹心了,也不用替死了兄弟和兄弟媳妇憋屈了。 苏婉苹知道表姐陈小英是为了她好,但是她现在对养女马红秀,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念想,觉得马红秀对她这个当妈的,不会一点感情都没有。 “姐,没事儿的,我就算把钱都给了红秀,我每个月都还有退休金呢,我一个人,够用了。” 陈小英无话可说,人越老,身体毛病越多。 健康的时候,退休金肯定够用了,吃喝能花多少钱。 但是她病了的时候呢,前世,苏婉苹躺在医院里的时候,明明花五万块就能救下来的病,还能让她多活个十来年,就是因为“没钱”。 她养女马红秀就是不露面,也不签字,她就是拖着,把养母苏婉苹拖的无法挽回了,选择了拔管。 “行吧。”现在马红秀还没有回来,她说的再多,别让表妹觉得她是在她母女之间挑拨离间了。 陈小英就打算回去了,正准备走,就又想起朱大红的事儿:“就说我说的,我们这店里不赊账,她要是再来吃,就让她把这几天的饭钱结了。” “都啥年月了,连吃个包子的钱都没有?” 苏婉苹看得出来,表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只好答应了。 而朱大红这里,在知道不光不能免费吃饭,还要把前几天的饭钱都补齐了之后,她就偷偷挂了一个国际长途。 “国际长途,可贵得很,你有话就赶紧说。”对面马红秀很不耐烦,她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开元县这边的方言,她没忘,她也不想说。 每次听她妈朱大红给她打电话,她听着那一口子的方言,心里都不舒服。 朱大红各种牢骚等着说呢:“你小妹嫁人了……你兄弟要说媳妇了,人家要一万块彩礼……” 马红秀冷笑起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马红秀,又不是王红秀,你还有话说呢,没话说我挂了,我还忙着呢。” 朱大红急忙说:“有话说,有话说呢,你不是让我帮你注意着你养女苏婉苹的事吗,我觉得啊,她现在真是长心眼儿了。” 亲妈喋喋不休的话,马红秀皱了眉头,从里头挑选出自己想知道的。 她养母苏婉苹给她表姐,一个农村出来的老太太看早餐店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开元县嘛,一个小小的县城,就算开了早餐店能赚多少钱,肯定就是一个闲着的老太太没事儿给自己找的活,只是不想跟个废人似的闲着。 别指望能挣大钱。 她就没在乎。 听着听着,不对劲了。 朱大红在说着:“我瞧那个陈小英的,心眼多的很,我免费吃了五天的饭了,就今天她一来,哎?她就不让我吃了,什么东西!” “这么小气,有这种人在你养母耳朵边挑唆的话,你说,以后你养母家的遗产你是不是就拿不到了?” 马红秀皱眉想了想:“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的,这陈小英我都打听过了,她亲生女儿想问她借点钱,她都一毛不拔,特别吝啬,她挣了钱以后,连自己家老头子都一脚给蹬了,离了婚,你说说,这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儿?”朱大红当初听说陈小英和李平旺离婚的时候,都以为是胡说的。 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头老太太了,还离什么婚,叫人家笑话。 等知道的时候,她又到处跟人说悄悄话:“肯定是陈小英到了县里头以后不老实,跟人家有钱的老头勾搭到一起去了,所以才看不上李平旺了。” 也是认识陈小英的,到店里接触过的人,才知道,陈小英压根不是这样的,从头到尾,身边就没有出现过老头子,跟老头子离婚。 是因为跟大女儿合伙搞高利贷,让陈小英背债还钱,她一气之下才给离了的。 跟朱大红说话,谁信谁是傻子。 朱大红心术不正,马红秀是知道的,但是她也琢磨了,既然已经开了好几家店了,就能证明这个陈小英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她天天跟她养母在一起,会不会真的挑唆什么。 朱大红跟有迫害妄想症似的,在电话里跟马红秀说道:“陈小英那个孙女,叫小羽的,也经常到底家里看你养母,你说说,她们祖孙俩是不是想合起伙的,骗你养母的家产?” “你还是快点回来了吧,苏婉苹一把年纪了,别不小心摔了一跤,躺医院里,临死交代遗言,要把财产分给马国明的侄子,把她的那些陪嫁首饰的,都留给这个什么小羽的,可怎么办?” “你才是她的女儿,她和马国明的财产,都应该是你的,管他们什么事。” 朱大红的脑子里,压根就没有想过,当初马国明和苏婉苹收养马红秀的时候,是为什么。 来自华国人骨子里的想法,当父母的养你小,等你长大成人,养父母的老。 马红秀大学毕业就留学,一去美国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对养父养母尽过赡养的义务。 她至今还要把养母的一切据为己有,这跟榨干了养父母一家的血肉有什么区别,她是豺狼吗? 朱大红和马红秀不觉得自己是,就算做的不地道,那也是马国明和苏婉苹对她不好,让她寒了心,才这样的。 “别急,我下个礼拜就回去了,正好我也有点事儿。” 美国的好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样样都要钱,她丈夫炒股,亏了钱,孩子们上学,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