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彤顾不得了:“大姑,我奶跟我老姨呢?” “到公证处去了。”李红艳说。 李羽彤调转车头,就要走,李红艳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自行车后座:“你干啥去?” 李红艳就怕自己一个盯不牢,就让李羽彤先下手为强,将那些首饰全都骗到手了,到时候自己再想要回来,那就难了。 “大姑,我有急事呢,你放手。”李羽彤到现在都不知道遗嘱的事儿了,只想赶紧找到老姨苏婉苹去报信儿。 王金锁和朱大红心眼贼坏,苏家那么多的东西,比如墙上的字画,书房里摆着的瓷瓶,茶器,笔墨纸砚等等,就算不是古董,不值多少钱,要是被他们给弄坏了,老姨照样也会心疼的。 “你能有啥急事儿,你告诉我,到底什么事,我再放你走。”李红艳她就是不撒手。 李羽彤实在没办法,就把王金锁和朱大红的事儿说了:“马红秀带了她亲爸亲妈到我老姨家搬东西去了,要是去的晚了,东西就要全都被他们给搬走了。” “啥?还有这种事?太不要脸了!”李红艳顿时怒火上头,马红秀和她亲爸亲妈要是把东西全都偷走了,她还能占到什么便宜? 李羽彤瞅着她大姑松了手,脚下使劲一蹬,立刻将自行车骑远了。 李红艳挺着急,赶紧在车棚底下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先跑去了苏婉苹住的小区里,看能不能先拦一下。 李羽彤在公证处的门口看到她奶和她老姨一帮人,赶紧就把事儿说了。 苏婉苹眼圈一黑,身子就往地上倒。 家门不幸啊,收养了一个马红秀,引来一群黑心的狼啊。 “婉苹,婉苹?”陈小英吓坏了,赶紧将她搀扶起来。 马国喜气的火冒三丈:“他们这是犯法的,犯法的!” 他媳妇赶紧推马帅:“马帅,你赶紧去。” “不,不,我也要去。”苏婉苹勉强打起精神,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要去不去,你们跟他们也说不清,他们根本不认。” 陈小英心里觉得为难,但是她的身体,可是,她知道,如果苏婉苹不去,马红秀现在还是她家的女儿,在自家找东西,拿东西,公安去了,也拿她没办法。 苏婉苹坚持要去,于是,马帅载着他妈先走一步,马国喜和陈小英想办法将苏婉苹扶到一个三轮自行车上,赶紧地往家的地方赶去。 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小区里已经闹成一团了,大半个小区的人都把王金锁和朱大红一家子给围住了。 一家三口,连带着已经被搬了一台电视剧在上头的三轮车,全都给围着。 马红秀人群中间,气势汹汹地怒喊着:“这是我家,我想搬东西就搬东西,管你们什么事,你们什么素质,有什么资格说我们的家事。” “就是啊,你们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大太阳的,管人家的闲事不如回自家睡觉去。” 李红艳正在对骂:“臭不要脸的东西,我表姨都说跟马红秀断绝母女关系了,这马家的一根线头都不会给马红秀,你们凭什么搬空人家的家。” “还有我表姨的那些首饰,全都给我们交出来。” 朱大红很心虚,抓紧手里的布袋:“你放屁,我女儿给苏婉苹当了三四十年的女儿,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她女儿活生生的一个人,又不是小猫小狗的,她说不要就不要?” 王金锁也怒喝起来:“就是,当初收养孩子的时候就说过,一定会好好养育这个孩子,现在想一脚踢开了,想得美,我们不答应。” “都别吵吵了,苏婉苹在哪儿,这是她的家,她说的算。”公安也已经叫来了。 如果不是有三个穿制服的公安在这里,李红艳早就被朱大红和马红秀揪着打了,而王金锁更是第一个拿着擀面杖都要打李红艳的人。 李红艳一边怒吼,一边心急,她妈和她老姨怎么还没来。 一旁马红秀快气死了,气的浑身发抖,房子已经没办法到手了,她拿走家里的一点东西,又怎么了? “公安同志啊,他们这就是一群土匪啊,你们不知道,苏婉苹家的事儿是这样的……”有个老头就把苏家的事儿说了说。 公安一听,都面面相觑,那可更不能让这几个人搬东西了。 马帅自行车载着他妈也来了,表明身份,也立刻说了苏婉苹和马红秀要断绝母女关系的话。 更气的朱大红嘴巴不干不净的咒骂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苏婉苹终于到了。 李羽彤高声喊着:“麻烦大家伙让让,让让。” 少说四五十号人都集中在这里,七嘴八舌各种议论争吵,比搭棚办红白喜事都热闹。 “苏婉苹回来了。” “哎呦,你可算回来了,你家差点都被搬空了。” “脸色这么难看,你可要看开些啊,别动怒。” 都是平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头老太太,苏婉苹性子柔顺,不爱和人争,在小区里人缘很不错。 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愿意替她说话。 苏婉苹看着三轮车上的电视机,还有里头她崭新的被子,沙发垫子,眼圈都红了,又把王金锁和朱大红看了一遍,才看向马红秀:“我供你去美国留学,你是去当贼去的?” 马红秀脸色很难看,她已经看透了,跟苏婉苹没办法好好说话了,只能是撕破脸了:“什么叫当贼,我是你女儿,这个家里本来就有我的东西,我搬走一点,怎么了?” “我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人,这些东西都是我的。”苏婉苹气的怒声说道。 “啥都是你的,你死了你还能带到棺材里。”王金锁破口大骂。 “你说怎么怎么难听,你骂谁?”马国喜恼火了,王金锁这是欺负到老马家的头上来了。 “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