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崽子根骨绝佳,孤要亲自调教他。”晏君知决定道。
裴浅酒酸酸道:“盼郎你都没有亲自教过呢。”
晏君知不承认道:“你没听那小子怎么说的么?他要走文人的路子,孤做什么再去教他武功?他也不能尽心学啊。”
“殿下你自己不就是文武双全么?”裴浅酒反问道,“怎么盼郎就不成了?”
晏君知被拍的身心舒爽,但还是道:“你也说了是孤,换个旁人自然不成了。”
裴浅酒:“……”
裴经真是听不下去,转身就走:“我去看看阿爹回来没。”
他已经得知裴世奇去追击蛮族残部了,这个时候借口离开,不是去看裴世奇回来没,而是准备多派点人去通知裴世奇他和晏君知回城的消息。
裴浅酒转而说起牢里那俩:“殿下觉得,何时让他们开口为妙?”
晏君知道:“难得来晋州一趟,孤陪你四处游玩一番再说。”
“太招摇过市了。”裴浅酒兴致缺缺,“你还不如去调教那小孩呢。”
晏君知坐在她身边:“爱妃这是还吃醋呢?罢了,大不了孤连盼郎那小崽子一起教就是了。这晋州虽是边镇,却也有大好
湖光山色,如这恒山大岳,不去看看岂不可惜?”
“你先换身便装吧。”裴浅酒道,“这一身蟒服出去,到哪都打眼。我可不想游玩途中,还要应对刺杀。”
“这有何难?”晏君知笑道。
于是转过天来,他们便身着一身便装低调出行了。此次的目的地在晋州城以东,且要出离晋州境内,抵达涿州。路途还是有些远的,因此在天色近晌午时,晏君知要求暗卫就近寻找城镇休息。
暗卫很快打听好消息:“殿下、王妃,此处是怀阳县地界,前方不远就是怀阳县城。”
“那就进城吧。”晏君知下令。
马车继续向前,经过一处村庄时,恰好碰见了一件纠纷。
喧哗之声传入马车内,晏君知掀开窗帘:“怎么回事?”
“好像是两拨人为田地产生了争执。”暗卫道。
晏君知放眼望去,见一拨人凶神恶煞,还有个身着绫罗的管事模样的男子在那叫嚣指挥,而另一拨却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打扮。
“怕是遇上恶霸欺凌百姓了。”晏君知判断道。
裴浅酒道:“既然碰上了,那就管管吧。”
“行,孤也做一回打抱不平的大侠。”
晏君知笑道。
于是车夫驱车前往纠纷之地。
管事注意到他们,抬手指了指:“干什么的?”
“我们就是过路的行人。”晏君知淡淡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既然是过路的,那就赶紧滚,别掺和不该掺和的。”管事很嚣张,“不然后果你们可承担不起!”
“那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后果叫我承担不起。”晏君知来劲了,“你们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可就别怪我插手了。”
“上!”管事不惯着他。
晏君知看着冲上来的打手,随手一挥袖就把他们打了出去。
“你!放肆!”管事呵斥道,人却往后退,“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可是怀阳侯府的人,你得罪得起吗?”
“来头还不小。”晏君知玩味道,显然没放在眼里,“怀阳侯府的人,在田间地头做什么?”
“呵!这群刁民,占着我们侯爷的地不放,我们今天就是来教教他们怎么做人的!”管事警告道,“你既然知道我们侯爷的名头,那就别多管闲事。”
晏君知乐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百姓占着侯爷的地不放的,你确定你没说反?”
“少侠,他胡说!
”一名老妇凄厉喊道,“是那怀阳侯瞧上了我家田地的风水,想用这里修祖坟,便派人来强占!”
“住口,你个老不死的!”管事抬手要打,老妇的小孙子连忙出来挡在她面前。
就在巴掌要落在小孙子脸上时,晏君知纵身而出,抓住了管事的手腕。
管事顿时动弹不得,几番挣扎,面色难看:“你,松手!敢动我,就是跟怀阳侯府作对,你小心你的脑袋!”
“哟呵?”晏君知稀奇了,“官府斩人还得上报刑部批准,你家侯爷倒是手握生杀大权啊。”
“不是吓唬你!整个怀阳县,我家侯爷就是王法!”管事得意道。
老妇仰天大哭:“苍天啊,我儿为国战死,如今我们祖孙还要受这样的恶霸欺凌,你好不公啊!”
晏君知闻言神色一凝,竟还是战死将士的家属,那他更要管了。
裴浅酒也从车中下来:“老人家别哭,今天这事我们管定了,绝不会让你们受欺辱。”
管事冷哼道:“你们管得了吗?这里可是怀阳县,当心叫你们走不出去!就算你们跑得快,这对祖孙可跑不了!”
晏君知反手给他一巴掌,把他打飞出去,门
牙都飞了好几颗,半边脸直接肿了。
“唔,唔……”管事捂着脸,说话漏风,“快,快去报侯爷!”
晏君知就在这等着,他倒要看看怀阳侯想如何。
“谢谢,谢谢少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