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犹如决堤的洪水将他冲垮。
于是在那之后炼狱槙寿郎便开始萎靡不振,甚至天天在家借酒消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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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瑠火的墓就在炼狱家往郊外走的不远处,藤原宗秀跟着记忆走,没多久便到了。
他看着刻有瑠火夫人名字的墓碑,一时只感到世事无常。之前还在想着去炼狱家拜访应该为对方和两个孩子准备什么礼物好,没想到再次得到关于对方消息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因为不好和朋友的妻子走的太近,缺乏更深的了解,藤原宗秀也难以用什么更准确的形容词来形容,总之炼狱瑠火的确是个很好的女人。
藤原宗秀并没有家,那日被恶鬼闯入家门,他的家人就被屠戮殆尽。居住了十几年的京都也早就遗忘了那个存在感不高的藤原家族的旁系子弟。就连曾经居住的宅院,某次藤原宗秀去看的时候,也发现里面住进了藤原家的其他人。
存在的痕迹被抹消,从此世界上只有一个叫做藤原宗秀的猎鬼人。
他称得上朋友的人不多,毕竟不是只要能相处得来,又说过几句话的人就是朋友。他早就和过去割断,所以朋友都是后来在鬼杀队交的,这其中有一个很多年前就已经牺牲,另一个就是炼狱槙寿郎了。
作为一个孤家寡人,鬼杀队工资足够丰厚,藤原宗秀却没有一座属于他的家,休息时间就随便找一处旅馆,天黑了就去杀鬼。
实际上,并不是所有的队员或者柱过的都是这样枯燥乏味的日子。但对于内心燃烧着仇恨之火的他,只有不停的斩鬼才能够得以缓解。
于是看不下去的炼狱槙寿郎,每逢节日就会将孤零零的藤原宗秀强制带去自己家。而这时瑠火夫人就会端着美味佳肴出现,就像他本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一样,让孤寂的灵魂得以安慰。
甚至有时藤原宗秀也很羡慕他们一家,作为丈夫的炼狱槙寿郎在外惩奸除恶,妻子在家打理家务教导两个孩子,一家人过的和乐融融。
藤原宗秀先是扫干净墓上落的尘土和树叶,随后将带来的祭品摆上,又点燃了一根线香,随后开始浇清水。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站在墓前的藤原宗秀转过头就见到一个熟悉的少年,手里拿着东西向这边走来。
是炼狱杏寿郎。
对面的炼狱杏寿郎也看到了他,见是藤原宗秀,便立马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藤原叔叔!”
炼狱杏寿郎几步跑到跟前:“没想到会这么巧,您也来看母亲。”
藤原宗秀手中拿着水舀,一边低头继续将清水浇在墓石上,一边道:“正巧我这两天休息,而且除了鬼杀队的同伴,我也没什么亲人,就想着来看看你母亲,祭拜一下。”
“是主公担心您总是那么忙碌会累坏,所以才强制您休假的吧!”因为颇为了解这位长辈的作风,炼狱杏寿郎想也没想便将真相脱口而出。
“……”
藤原宗秀冲着不明所以的炼狱杏寿郎微微一笑,就当是童言无忌。随后貌似不经意的开口道:“你父亲还是老样子吗?”
谈到这个话题,炼狱杏寿郎略有些低落:“他现在还是离不开酒,有时甚至会带着酒出任务。”
“……”
藤原宗秀险些将木制的水舀捏断,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孩子面前表现出对父亲的不满,但额角的十字终究还是出卖了他。
见识过两个大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炼狱杏寿郎连忙开始转移话题道:“呃,那个……藤原叔叔,我今天晚上就要第一次出任务了,您有什么经验能告诉我吗?”
藤原宗秀看出了他的意图,倒没有追究上一个话题,而是顺着炼狱杏寿郎指导起了对方出任务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高高悬挂在正中央的烈日穿透林间,将树木的阴影倒映在地上。两人走在阴凉的背光处,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平时沉默寡言的藤原宗秀说到至关重要的猎鬼经验,也变得滔滔不绝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演练,就这样一直到了晌午。
“……该说的我都说的差不多了,其他的还需要你自己去体会。有些东西我说的再多,也不如亲身经历得到的感悟多。”
“是!”
藤原宗秀点点头,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这是出于长辈的天性。实际上以炼狱杏寿郎的天赋和刻苦,第一次任务又不会给他出太大难题,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他转过身就要离开,炼狱杏寿郎见此连忙招手说:“您不进门吃一顿午饭吗?”
藤原宗秀正背对着他一边往相反的方向走,听到这句话头也没回就动作潇洒的一挥手道:“不必了,我进门干什么,再找你父亲打一架吗?”
“况且……他不是不欢迎我吗?”
“……”炼狱杏寿郎放下手尴尬的笑了笑,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这件事还要从炼狱瑠火刚去世那阵说起,炼狱槙寿郎伤心过度之下一病不起,后来在家喝了不少药才勉强好起来。
但自那之后却又开始了酗酒,仿佛在借酒消愁一般,喝到一醉不醒是常有的事。有好几次鎹鸦带着任务飞上门,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