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一直在指责我,却唯独不说你自己,那我又凭什么愧疚?除非你先因此受到惩罚!我才能心甘情愿的受罚,否则永远不可能!”
此言一出,现场全都因为狯岳的癫狂而寂静了一瞬,伊黑小芭内回过神来就想说“荒谬”,但这时藤原宗秀却伸手制止住了他。
藤原宗秀看向瞪视着他的狯岳,平静的说道:“你说的不错,在这一点上我确实也有责任。”
“宗秀!”
“藤原前辈!”
桑岛慈悟郎和伊黑小芭内闻言顿时着急的叫了他一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狯岳明显就是一个是非观扭曲的人渣,这件事也明显是对方居心叵测,怎么能顺着他的话去说?
狯岳哼笑一声对桑岛慈悟郎说:“哼!看吧,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我也是你的弟子,你能原谅他,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我只不过是说错了话而已。说到底就是你偏心!”
狯岳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归结于说错话,此时原本还想继续说下去,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兵刃出鞘的声音倏然响起,紧接着银亮刺眼的刀光一闪而逝,最终“噗嗤”的一声响彻在众人耳边。
顿时在场所有人震惊至极的目光全部都寻声望了过去——
藤原宗秀竟然当场拔刀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现场一时陷入死寂,唯有藤原宗秀隐忍着疼痛的声音响起:“你说的不错,毕竟老师就是因为我才选择切腹谢罪,况且假如我在来之前亲手写一封信给老师的话,必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我却没有做,所以我也有着一半不可推卸的责任。”
“原本我是想等到无人的时候再亲身体会这份痛苦,承受这份属于我的因果的,毕竟我不想老师因此担心愧疚,但既然你这么说,又在质疑老师的公平性,那么我就如你所愿。”
“现在我已经为自己造成的后果担负了责任,那么你呢?狯岳师弟。”
藤原宗秀丝毫不顾腹部正在不断流血的伤势,目光如炬的紧紧锁定住狯岳。
狯岳看着他神情不可置信:“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这么点事怎么值得这样去做!”
藤原宗秀淡淡的回答:“在你看来或许不值得,甚至愚不可及,也可以说我虚伪。但于我而言,这不过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所以,狯岳师弟,既然我这个做师兄的已经做出了表率,那么现在该轮到你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第60章 谢谢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藤原宗秀作为一个讲信用的人,说出这句话自然就会依言做到。况且在他看来,即使狯岳的行为确实令人恼火,但身为受害者的桑岛慈悟郎念在过往的情分,却不一定就会选择要对方以性命偿还。
而他和伊黑小芭内更多只是旁观者,对方又不是食人鬼,他们也不是执法者,就更加没有贸然处决对方的权利。
当然,这是在曾经在法治社会生活过的藤原宗秀看来,而他虽然杀鬼无数,却并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类。
不过经过这样一遭,对方多半会被逐出鬼杀队,即使没人要处决他,主公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后也多半不会再让狯岳这种人继续在鬼杀队待下去。
然而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的想法都一样,就如同只生在夏天的虫豸无法想象冬天的霜雪,从不认同承诺这种存在的人,则更加无法想象承诺有多么的重要,不会选择相信会有人因为一句话就可以放过仇人。
例如狯岳就不相信已经撕破脸到了这种程度,对方居然还会大度的放过他。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听到狯岳竟然如此认为,藤原宗秀轻叹了一口气,并没有长篇大论解释的想法,毕竟不理解就是不理解,说的再多也只是浪费口舌罢了。
左右这件事他已经做的问心无愧了,狯岳究竟如何去做,于他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即使如今性情已经变得温和许多,但他本质上的凉薄却没有那么容易改变,被认定与他不想干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被太过放在心上。
藤原宗秀索性将视线转移到一旁一直在担心他伤势的老师桑岛慈悟郎的身上:“老师,这件事就交给您与伊黑两个人裁决吧,我自认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桑岛慈悟郎连忙把他带到了一边:“是是是,你还是尽快处理身上的伤吧,真是的,你怎么能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呢!老夫都快被你吓死了!”
伊黑小芭内也说:“前辈您此次的行为的确有些冒失了,这种人不值得您这么做。”
随即转过身便将锐利的眼神看向狯岳,一边对桑岛慈悟郎说道:“不知桑岛先生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家伙,如果没有什么想说的话,那我就将他带走,由主公对此进行裁决了。”
伊黑小芭内的意思很明显,不论桑岛慈悟郎的态度偏向哪边,都只是起到一定的导向作用,最终有权利对身为鬼杀队一员的狯岳做出裁决的还是主公。
桑岛慈悟郎疲惫的看了站在那里的狯岳一眼,见对方神色间满是怨怼的看向自己,以及对在场所有人的愤恨,便不由失意的长叹一声:“唉,我这个做老师的对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