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路途遥远,大雾弥漫,段庭酆拉着沐嫣然的手,一边向前,一边回头说着什么。
“我刚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这些事情,李家人早些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妖仙,也就是东北五仙里的黄皮子,他爷爷生前大概是跟黄皮子有一些龃龉,又或者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总之就是在死之前杀了一只黄皮子,然后将人家大卸八块儿,尸体造的不成样子。
后来他死了是一了百了了,但是李家后人可不就遭殃了吗?虽然一开始并没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近些年来,大概是李家被人夺了气运,或者是有人看上了他家的那块埋着祖坟的风水宝地,非要劝他们家人起坟,然后更可怕的是,他们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埋尸体的时候,居然把黄皮子的尸体一并给埋了进去,而后更有甚者居,然用活物进行祭祀,导致棺材里的尸体因此尸变,而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李家人自从今年开始,似乎是年初就不得安宁,一开始是家里的人生了病,然后就是家里的学生频繁的出问题,最后居然到了孩子身上。
我虽然并不是很同情那些罪有应得的人,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们家那个小姑娘又没做什么,所以我就想着来看看。
在来之前我特意嘱咐他们家里的人在门口放上草木灰和柳木枝,果然那上边有痕迹,还是五爪的小动物。
我思来想去,觉得那个大概就是黄皮子了,所以我就趁着天色渐晚,带着李家人出来看看。果然如我想的那样,我将坟地里的东西抛开之后发现里面确实是有一个黄皮子的尸体,且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了。
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被人送进去的,但是我也知道这估计是有心之人放里的,所以李家才会在今年频繁遭此劫难。
我将围绕着那莲花庄坟地的阵法打碎,把黄皮子的尸体拿了出来,然后让李家人找人去抬棺材,变故好像就是在抬棺材之后发生的,所以酆哥,李家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一开始他们家的祖先就在作孽。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明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黄皮子的事儿,可是现在,怎么反倒是还来了一只女鬼,甚至是许许多多了不得的东西了。”
段庭酆拉着她,眼睛也不看前锋,径直往前走。
但是他就好像身体四周都带着雷达和gps一样,走到哪里哪里的雾就散了,而他们远离之后,那雾气又再次重聚。
总之,他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小太阳,走到哪里哪里就亮。
沐嫣然眼神震惊,看着走在自己身旁的段庭酆,不自觉的露出崇拜。
段庭酆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小妻子那傻乎乎的模样,有点儿无奈,抬手拉紧了她,边走边道:“我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并未调查关于李家的一切,我给你的玉佩本就带着我的心头血,刚才我在大殿之上坐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心口不受控制的疼了一下,我就知道你那边儿一定是出事儿了,我就赶紧过来了,哪还顾得上李家张家。
不过你现在问,我也可以,现在就查。”
边说他边放开沐嫣然的手。随手掐了两个手指,光芒退散之间,原本空无一物的手心上。居然出现了一本生死簿。
沐嫣然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倒是没觉得惊讶,而是在段庭酆一边翻生死簿,一边说话的时候,凑了过来,对段庭酆道:“李家子孙李元明他爷爷我不知道叫什么,但是李元明的生辰八字我倒是知道的,你可以查一下,应该也能查到他们李家人的信息。”
段庭酆点点头,按照沐嫣然说的那个生辰八字随手一捏,生死簿自动翻页,转眼就已经到了李元明家族谱的那一页。
“李元明,饶市莲花村人,今年三十有二,尚未婚配,一九九零年八月二十日生人,此生未做错事,生平育有两子一女,三十有五后,人生大起大落,跌宕起伏。
李元明之父母,早些年已身亡,身边没有亲的兄弟姐妹,有大伯,二伯两人,大伯家两子,二伯家三子一女,均已成婚,栀有李元明未成婚。
李元明的爷爷李保国,享年七十有八,早些年顺风顺水,虽一辈子贫困潦倒,但因常做善事而寿命颇长,然在七十有八去世的一年之内,杀黄皮子一只,蛇仙一只,食其血,抛其尸,剔其骨,断其仙缘,实属大逆不道。
人死后因找到一处风水宝地,藏于此,所以未受波及,人死后两年遭遇大劫,坟地被刨,转移其地,而后发生被报复之事,地府不得插手。”
沐嫣然听了这话,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疑惑:“什么意思?生死簿上所载之事就是确有其事吗?”
段庭酆将生死合上,引其身形,对沐嫣然道:“是啊,生死簿所记载之事都是其生平所犯之事,功过自有天定,不是我等所能评判的,而那上所说的我等地府之人不得插手,也是经过上方考量深思熟虑的,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我虽然是冥界之主,但是很多时候我的权限也受管辖,与旁人无异,所以这件事情,也就只能你去查了,我只能跟在你身后,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救你于水火,但其他外人的事情,我也不便插手。
阴阳之事自有天定,我虽为冥界之主,但是阳间之事我等不便插手,只有在阳人入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