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娘大概是这苗寨里的人又或者是知道事情的人,总之他一直在劝大着肚子的沐嫣然千万别去苗寨,还说那里出了事情发了洪水,怀着孕的人去容易出问题。
但是沐嫣然和她大师兄以及那几个人就是来苗寨里找犹沃的,这个时候突然回去,犹沃万一跑了或者是换了一具身体可怎么办?
所以他们据理力争,到最后那大娘只能放他们上车了。
然而将他们送到车门跟前儿的时候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大肚子的沐嫣然半天,嘴里嘟囔着些许的方言,别人听不懂。
沐嫣然回头看她,见她并不是一直在对自己说,而是一边看着自己的背影,一边时不时的回头跟身后的那几个男人嘟嘟囔的。
那话听不懂,语速很快,也很是让人疑惑,沐嫣然只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去苗寨出事的问题,却从来没想到那大娘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她是属于外乡人,她坐在了那车子中间。
那公交车破破烂烂的,里面味道也不是很好闻,沐嫣然一进那车里就有点儿头晕目眩,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横冲直撞了,让她有些反胃。
她实在忍不住,抬手一边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回头向她师兄求救,她师兄见她这样,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捂住沐嫣然口鼻前说了一句:“这上面有些许道观里烧香的檀香味儿,也有符咒的味道,是我们出门之前师父特意给我们做的,上面是道家真言,你披着吧,可以驱散一些味道。
要我说你当初就不该来的,你看看这地方多危险,大娘说的那些话也是在劝你,让你赶紧回去呢,虽然师兄不该说这些风凉话,但是你现在确实有些不方便了,你大着肚子到处跑,多累呀。”
沐嫣然摇了摇头,看着她师兄笑了道:“没事儿,有什么累不累的,我就是想早点解决完犹沃,然后好回家生孩子,万一我生孩子的时候犹沃还在,他出来捣乱可怎么办?我都不知道我肚子里的这个到底是男还是女,或者是到底有几个,我也担心他们的安危。
我已经快19岁了,我总要为了自己长大一分而默默的担心着孩子,你说是不是?
虽然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说实话。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亲自去解决才好,犹沃不是一直都在挑衅我吗?我总怀疑他曾经与我关系就不好,但是他与我夫君的关系更加不好,反正我们几个就是死对头的关系,他找不到我夫君的麻烦,只能找我的麻烦了,而找来找去成功地拉了仇恨,自己被压在地狱里许多年,然后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又开始作死,他本来就是一个极其不安分的人,哪怕我们已经劝过他多少次,让他不要再搞事情,不要再整些有的没的,但是他就是不听,他就是觉得大家是在骗他,他就是觉得他比别人厉害,我也是没办法,与其这样倒不如去他跟前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省得他一天到处乱惹事儿,惹得人心烦。
再说了,他总是做一些坏事情耽误了别人的生活,自己却开开心的,那怎么行呢?坏人就该得到惩罚,好人就该好好地生活,阴阳世间不该就此颠倒。”
她师兄叹了口气,看着她窝在那里,只能往后仰,大得肚子的样子,皱眉:“那也不能一直带着肚子到处跑吧,我从来没有看见哪个孕妇比你身型更矫健了,而且你夫君也不管你大着肚子到处跑,他也不担心,万一出点事情可怎么办呢?”
沐嫣然笑笑,抬起头一脸狡黠道:“我夫君才不担心呢,一开始他也不让我出门儿,但是我挺着肚子跟他到处跑了很久,他终于相信我没事儿的,所以总是放我一个人到处跑,不过我们两个又不是一直没联系,师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坐在车上,肩膀低一点给我靠一下,我快吐了。”
她大师兄从小就将沐嫣然当亲妹妹看待,自然是宠着她的,哪怕她已经结了婚,他还是把他当小孩儿。
听她这样说,只能将肩膀压下来,去给她当靠枕,
车子终于满员了,里面的空气更加的潮湿,更加的闷热,更加的不好,幸好沐嫣然身上披着那件衣服,鼻子勉强好受一点,她迷迷糊糊地睡着。
在这晃晃悠悠的车厢里,突然忽悠一下子,她的头磕在了她师兄的肩膀处,她猛的惊醒,一脸迷糊,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大师兄,轻声道:“师兄怎么了?”
她大师兄摇了摇头,将衣服揽在她身上,说了一句:“外面出事了,刚才那车应该是压到了什么,忽悠一下,现在司机不敢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
沐嫣然坐起身打了个哈欠道:“往苗寨去的路本就艰险,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还有我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去苗寨的路总会遇见些许艰难和让人琢磨不透的事情,比如路上遇到草姑婆,路上遇到奇怪的老太太路上,遇到想要跟你套近乎,其实是想给你下蛊的人,刚才那个不会是……”
她师兄点点头道:“确实是草姑婆,草姑婆早年丧夫,最喜欢折磨的就是小姑娘了,她以前也是貌美如花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练就那些邪术相貌上自然会有所改变,所以她嫉妒所有比她长得好看的且生活幸福的小姑娘,她总是在路上拦着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