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就在江力那幽怨的眼神中谈起了人生和理想。
李玉娇问荆启山:“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才是了不起的男人?”
荆启山:“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权倾朝野,这样你就可以成为天底下最令人羡慕的女人了。”
李玉娇反对:“那是你的想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下自然好,但前提是你有没有为百姓,为江山社稷做出什么贡献,你是不是受百姓爱戴?
若是让我选择,那我选诸葛孔明那样的,既是忠臣,又只娶了一任妻子,于国于家,他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人。”
荆启山看着李玉娇,淡淡地道:“那确实是一个能救国救民的人物,所以你希望我当一个忠臣?”
李玉娇点了点头。
“可忠和奸的界线又在哪里?历史上哪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不是伴随着一半好评一半恶评的?唐太宗虽然有贞观之治,可他杀兄弑父,秦皇统一天下,可他焚书坑儒,还有……哪一个成功者,身后不是堆成山的白骨?
就说这次你支持我上战场,难道不也是去杀人吗?敌军的命不是命?”
李玉娇被说得哑口无言。
最后只好道:“如果不知道怎么做,那就依礼依法,对得起身边的人以及自己的身份就行了。”
江力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们俩别做白日梦了,战场还没到,你们就敢保证这战事能胜利?万一我们所有人都是有去无回呢?”
李玉娇顿时醒悟过来,是扯远了,她知道后续的发展,可他们不知道啊。
荆启山应该也不知道吧?
她不由地看向荆启山。
荆启山仍然慵懒地躺着,并看着天空道:“只要有想赢的决心,那就一定可以赢!”
李玉娇心道:原来这是自我暗示,pua的一种,所谓的相信“相信”的力量。
……
牛车走了一天,也没有走出榕城地界。
慢得连李玉娇都受不了了。
主要是牛车也没有车棚,就算躺着也要晒一天,她都快晒焦了。
古代的路又没有铺水泥,天天这么颠簸着,腰都快要震碎了。
所以,第二天到达下一个镇子的时候,李玉娇就把牛车卖了,换了一匹马车。
和富贵分别的时候,李玉娇是真舍不得,陪伴了这么久,定然是有感情的。
她想和富贵说一些不舍的话,可是富贵似乎知道自己要换主人了,她那些话还来不及说,就跟着新主人走了。
江力让李玉娇坐上马车试试。
因为路途遥远,所以李玉娇选了一款宽敞舒适的车厢,既能遮风又能挡雨,且跑起来很快,不用多久就能到达下一个镇子。
李玉娇很快就把富贵忘了。
李玉娇也学着自己赶马车。
这时代的赶马车就跟开车一样,学会了就多一项技能,技不压身。
有时候因为赶路到不了客栈,他们就在野外露宿。
像电视里面看到的大侠们一样,在丛林里面生一堆火,旁边铺一张席子就睡了。
还可以一边生火一边烤馒头,烤过的馒头总归要好吃一些。
不管去到哪里,荆启山总是要黏着李玉娇,有时候还公然搂抱,完全不顾江力的死活。
每当这个时候,江力就背过身去,随他们二人亲热。
一路西行,气温慢慢变低,空气也渐渐干燥起来。
李玉娇流起了鼻血,荆启山显得很是紧张,决定暂停两天休息。
“荆启山,我没事,流点鼻血而已,没有什么大碍的。”
荆启山不听,“流血可大可小,若不治好,耽误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于是,硬在一个小镇上待了两天。
后来李玉娇来月事,荆启山察觉了,也要求休整几天再走。
江力敢怒不敢言。
在江力看来,女子哪有不来月事的?别的女子来月事还要下地,军营里面有一个女将士,来月事的时候还要杀敌,说来月事又不是病,哪就这么矫情了?
李玉娇也是这么说的:“荆启山,我没事,咱们赶路要紧。”
荆启山却不这么认为,还严肃地道:“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些女人来月事痛得死去活来,有些女人确实跟没事一样,但娘子你舟车劳碌,肯定不能跟没事一样,必须休息。”
李玉娇只好抱歉地看着江力。
这时代的男女之间不会公然谈这种事,江力只能跟着在客栈休整,然后看着他们二人秀恩爱。
月事要喝红糖姜水江力知道,但是江力不知道,喝个红糖水竟还要喂的?
人家李玉娇都说了不用喂,荆启山非要喂。
不但要喂,还要吹一吹。
整一个大无语。
李玉娇也是尴尬极了,“荆启山,我都说了我无碍,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喝?”
荆启山却是伤感地道:“我马上要上战场了,将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就让我多照顾你几天,总归是我让你来的,是我连累了你。”
李玉娇:……
说得好像他马上就要死了一样,李玉娇没有办法拒绝,只能让他喂。
或许是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