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夫人原名叫陈三朵,她以前和宣氏的关系就很好,没想到现在大家都成了寡妇,这段时间都是宣氏在安慰她,两人就更是惺惺相惜了。
陈三朵又恨李玉娇,她提出这个想法,一来是为了膈应李玉娇,二来,是因为她看出来宣氏对荆启山有好感。
自从宣氏刺了荆启山一刀,而荆启山没有躲的那一次,宣氏对荆启山的恨就完全放下了。
不光完全放下了,她还时不时发呆,有时候发着呆还会笑。
陈三朵直觉宣氏是喜欢上某个男人了。
有一次,荆启山从军营回来,陈三朵和宣氏正在凉亭下绣花,陈三朵就看到宣氏盯着荆启山的背影看了好久。
宣氏的丈夫走了一年多,而且是成亲没有多久就走了,又没有孩子,感情不会很深,宣氏之所以待在军营,也是没有地方可去,回去婆家不会善待她一个寡妇,娘家也回不去,她是庶女,断不会容她。
她只能改嫁。
寡妇改嫁很难,条件好的不会娶一个寡妇,不光认为她年纪大,还会觉得她不详,条件差的,宣氏又看不上。
所以,当陈三朵提出让荆启山纳了宣氏时,宣氏整个脸都红了,她打了陈三朵一下,道:“你别乱说话,人家现在是正五品将军,怎么可能会纳我这样的妾?”
“怎么不能?”陈三朵道:“你年纪又不大,又没有生过孩子,再说了,你夫君就是因他而死,他对你是有责任的,他必须负责你的下半辈子。”
宣氏的脸更红了,说了一声:“讨厌”,然后就害羞地跑了。
所有人都瞧在眼里,都明白宣氏的心思,嘴上说不想嫁,实际上想得很。
宋夫人也看明白了,她不由地看向李玉娇。
相识一个月,宋夫人知道李玉娇和她们所有人都不同,她虽然有丈夫,但是她有能力,不依附男人,她不卑不亢,和医馆的男大夫交谈落落大方,丝毫看不出有扭捏,这等气度绝非一般。
若不是她的丈夫是荆启山,宋夫人定然会很喜欢她。
只是,前几天见到弟弟丁启,丁启朝她诉说委屈,说首功被荆启山抢了。
若是再攻下一城,荆启山还是首功的话,那荆启山的职位就要大过他了。
宋夫人自然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让弟弟跟着丈夫上战场,就是想让弟弟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
荆启山现在在军营里面口碑已经好转起来了,若是再立功,那就是风头无两了。
眼下,让荆启山纳个妾,分散一下注意力也行。
于是,宋夫人问李玉娇:“荆夫人,你家夫君立了军功,又封了正五品,那俸禄肯定会提一提。他又还年轻,前途无量,这样的男人若将来没有三妻四妾,怕是要叫人嘲笑,你觉得呢?”
李玉娇心道:好一招道德绑架,把她架在高位,若是她不让纳妾,那便是心眼小。
宅子里面的女人都看着她,都想知道她的意见。
李玉娇不禁笑了笑:“宋夫人,玉娇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的想法,纳妾这种事非同小可,得问我夫君才行,若是他想纳妾,那便纳妾罢。”
她只想把这难题扔给荆启山。
宋夫人笑道:“行,既然你不反对,那我改天就让我家老宋好好问问他。”
……
“什么?纳宣氏为妾?”
军营里面,荆启山惊讶又生气地问宋皓洋。
宋皓洋不由地道:“这是我那贱内出的主意,她让我来问问你,那我便来问问你,你别发火啊,而且我夫人说,她是经过你夫人同意才来问的。”
荆启山愤懑地道:“那也定是你家夫人逼她,她不好拒绝,娘子对我一往情深,绝对不允许我纳妾,我要是纳妾,她定然会哭死过去,纳妾我不同意,若是你们觉得我欠宣氏的,那大不了要了我这条命,或者我把俸禄给她一些,纳妾是断断不能!”
……
夜晚,李玉娇睡得沉,却突然感觉有人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她吓得正要尖叫,然而嘴巴立刻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娘子别喊,是我!”
李玉娇这才松了一口气,定惊之后一看,面前这个黑影可不就是荆启山吗?
“你怎么回来了?”李玉娇问。
荆启山拿出火折子,将屋内的烛灯点着,然后就没好气地翻上床:“你还好意思问,我在军营里面每日训练,把脑袋别在裤腰袋上,你倒好,竟寻思着给我纳妾!”
原来他是为这事回来的。
李玉娇打了一个哈欠:“那你愿不愿意纳妾嘛?宣氏你也认识,年纪不大,干活麻利,做得一手好女红,我寻思着她嫁过来也好,家里也有个给你缝衣服的人……”
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他赌上了。
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吻结束后,李玉娇只觉得嘴唇都快被亲肿了,而身上的人热气腾腾,气势汹汹,像是要把她吞掉一样。
她不敢再说话了。
他的热气吹在耳边,“李玉娇,我不想纳妾,我只想要你,你为何就是不懂我的心思?”
“……”男人在热恋的时候都这么说,可是过几年就未必了。
“李玉娇,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