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澜祯直接就把护腰软甲两边的系绳猛一拉!
篱乐顿觉自己心肝脾肺肾都挤到了一起,呼吸瞬间就被抽走了,整个腰都瘦了一圈不止!
“你要谋杀啊!”
这家伙绝对是在报私仇!
哪有人这么帮人穿软甲的?
“没有将领会因为穿软甲把自己勒死。”厉澜祯平静的语气。
篱乐狠狠磨牙,她现在呼吸都不太顺畅,感觉要很用力才能换气。
“叫你深呼吸收腰你不可能,你自己的问题。”厉澜祯继续下一步。
篱乐很嫌弃:“你别帮了,我自己来穿。”
“你自己穿不好,抬腿。”厉澜祯像个严格的没有感情的裁缝师傅。
篱乐心里骂骂咧咧,还是乖乖抬腿。
不得不说软甲还是厉澜祯弄得在行,上次太子忙得汗都出来了才勉强帮她穿戴好。
而厉澜祯呢,有条不紊。
她这套软甲穿在身上也感觉扎实了不少。
“好了。”厉澜祯拍了拍篱乐的肩甲。
篱乐张开双臂,低头看了自己一圈。
没问题了。
她参加了是最简单的田猎,骑马射小猎物,并不需要很厚重的铠甲防身。
接下来就是挑兵器了。
“防身用,这个吧。”厉澜祯挑了一把比较短而轻的斩马刀,给篱乐挂在腰上。
“还需要防身?我以为就挑好的箭矢和弓弩就行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篱乐抽出她腰上的斩马刀挥了挥,觉得手感不错。
厉澜祯是会选的。
“谢谢你了澜澜!”篱乐冲厉澜祯笑。
厉澜祯原本淡定从容的脸又因为这句澜澜有了波动。
篱乐最喜欢这么叫他了:“怎么不说话呢澜澜,你应该说不用谢。”
厉澜祯转身就走。
“害羞啊澜澜?”篱乐追了上去。
他们打闹着出了兵器库,准备来说是篱乐一个人在闹厉澜祯,厉澜祯全程都是表面没有波动。
“首辅大人!您在这里啊!”
有宫人急匆匆过来:“陛下着急找您呢,您快随奴才来。”
厉澜祯眉梢挑了挑,他对这个面生的宫人说的话有点怀疑,对方更着急了:“厉大人您快些随奴才来吧!”
“你有事就去吧,我一个人挑马也行。”
厉澜祯望了篱乐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头:“你自己小心一点。”
“放心吧。”篱乐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出什么问题,有妖力傍身就是这么肆无忌惮。
躲在暗处的红莲郡主勾起唇角。
上钩了!
皇家马场就在不远处,篱乐问了一个宫女,很快就能找到。
马场里都是千里马,万里挑一的好选手,平时仅供皇室子弟消遣,只有这种大型的比赛,其他人才可以来这条挑选自己心仪的马匹去参赛。
篱乐对马没什么研究,她问负责看马的马奴:“以你的眼光,替我挑一匹能在田猎大赛大放异彩的马儿吧。”
马奴听完之后,视线在所有马儿那里来回扫视了一番,来到一匹白色的脖子戴着银铃铛的马儿面前,说:“县君大人,这匹马用来田猎刚刚好,虽不是马场里最上等的马,却非常适合用来田猎。”
他滔滔不绝介绍着,就像一个合格推销的商贩。
篱乐眉宇微不可见皱了皱,“你认识我?”
“县君大人是陛下破例亲封的县君,皇宫里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您。”马奴低着头,恭敬谦卑的样子。
篱乐挑眉:“是吗,我如此出名?”
马奴点头:“县君大人的名号恐怕在京师里也是无人不知的。”
马屁拍得这么溜有什么好处?
篱乐再看这匹马,马奴就催促道:“县君大人要赶紧的,不然怕是赶不上田猎了。”
“你说得对。”篱乐点头,她牵着白马走。
余光看到这个马奴快速到了别的地方,好像一刻也不愿意与她多待。
篱乐了然地挑了下眉梢,牵着白马走了。
“小马儿,你说你是不是肩负着什么任务啊?”篱乐顺着马脑袋的毛发,轻轻地问。
白马很听话乖顺,一点都没有其他马儿的臭脾气,它一直默默任由篱乐牵着走,嘴里一嚼一嚼好像还吃着什么。
“算了,好搭档,咱们走,去田猎了!”篱乐也不是很在意。
既然有人要整她,那她就如愿被整到,不然怎么把这个人给揪出来呢?
田猎是冬猎大赛的初始比赛,算是热身的活动,设在大赛的第一天,来参加的基本都是比较“老弱病残”的,像将军啊统领啊这种级别的人都不会参加。
篱乐作为女子,参加这项比赛也无可厚非。
她确实也不想太拼,本来初衷就是为了见厉澜祯。
都是厉澜祯的锅,他刚才那么嚣张!不可理喻!
“乐乐!”一见篱乐进场,篱征乾就大叫着挥手,生怕别人看不见他在为妹妹加油打气似的。
篱乐就看了篱征乾一眼,篱征乾失落了一瞬间就打起精神来。
至少妹妹看过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