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擎已经准备看闽天行如何表演的时候,剧情却向着另外一个他没想到的版本发展。 比如刚刚还大杀四方的宗仁侥在闵天行施展出领域之后,并没有选择动手,而是直接将黑色短刀扔在地上,紧接着整个人俯身趴在地上,口中喊道: “老朽认输,还望天行皇帝看在宗家过往为西南出力的份上,绕过老朽一条贱命,老朽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踏足华夏。” 说完便“砰砰砰”地对着黑暗中磕起头来,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份。 但闵天行并没有答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同样被吓坏的还有台阶上的众人,尤其是那大放厥词的宗仁迟,此时就想被人掐住脖子一样,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 “哈哈哈哈哈,宗老狗你没想到吧,还有你们这些墙头草,你们都没想到吧,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华南妃控制不住的放声狂笑起来,他也没想到转折居然来得如此突然。 若是一开始就知道闵天行已经拥有领域的话,这些人怕是一点反抗的念想都不会有。 台阶上那些被宗家针对的家族,此时也是长舒一口气,他们看着面前的人,有的人眼神充满嘲笑,似乎在说:站队站早了吧,西南还是姓闵。 有的眼神中则满是同情和惋惜,因为眼前的人是他们的战友和朋友,有的甚至还是姻亲。 但从现在开始,如果闵天行下令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对着他们举起屠刀,亦如他们对待自己的那样。 其中一个宗姓一派的男子主动站出来对着黑暗中说道: “闵大哥,是小云子对不起你,此事是我一人做主,家族中有不少人反对,还求闵大哥在我死后,能放云家一马,云升在此谢过。” 说罢,这名叫云升的男人对着黑暗中便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一掌利落的拍在自己头上,只是一下,这位云家族长就此陨命。 随着云升的死亡,似乎为这些墙头草们开了一个头,又有几人站了出来对着黑暗中行礼,或是动之以情,或是将错一力担之,随后便是自尽而亡。 似乎死亡是他们想到平息黑夜中那位皇帝怒火的唯一方法。 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张擎不由有些不忍心,虽然知道这些人是自己的敌人,如果这场战斗是闽天行输了的话,自己等人的下场不见得会有多好。 如果在战场上,你死我活,那是技不如人,死了活该,但眼下这般死法,还是让少年有些接受不了。 这一刻,张擎似乎感受到生命或许不光是生存下去,它还有另外的意义。 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而是全心全意追寻心中刚刚想到的感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张擎重新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闽天行正站在他的身边。 看见他醒来,闵天行微笑着对张擎说: “行啊你小子,居然在这种地方都能顿悟,说看,想通什么了?” 听见闵天行的问话,张擎才知道自己居然顿悟了,不过当他回想自己顿悟什么了的时候,却一点思路也没有,好像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而已,当梦醒的时候却怎么也记不起了。 “哈哈,没事,毕竟是第一次,等以后多悟几次有经验了就不容易忘了。” “闵大哥,这话说的,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像你一样把顿悟当喝水的,我长这么大一次都没有过好不好。” 张擎抬眼望去,说话的正是那个名字很奇怪的华家家主—华南妃。 看着张擎看来,华南妃主动伸出手说道: “小兄弟胆识过人,刚刚那种情况都敢往上冲,老华自愧不如。” 虽然这些年张擎历练得还算不错,但被一个陌生人这么夸奖,还是让他有些害羞,只能对着华南妃拱手连道没有。 闵天行也看出来张擎不喜欢这种场合,便将华南妃和一众小弟们打发离开。 其他人见闵天行赶人,都十分自觉地离开,只是临走前都将自己的名片留给了张擎,嘴上说的都是一模一样的言语就是:有空来西南做客,一定要到我某某家来之类的。 只有华南妃仗着和闵天行的关系好,死皮赖脸地不肯走,说什么都要请闵天行和张擎去华家的弘毅馆坐坐,让他尽一番地主之谊。 实在拗不过他,闵天行也只能同意,对此张擎肯定没有意见,如果不是古家事情打搅的话,其他他还蛮想好好领略一番古都长安的。 见二人都没有意见,华南妃便高兴地吩咐司机出发,只是当他让开的时候,张擎才发现站在他身后的那名血衣少女。 看见这女子站在这里,张擎有些吃惊,他以为对方已经离开这里,没想到居然还在这。 “哦,差点忘了,这还有个小俘虏呢。” 说着华南妃便上前下了她的刀,将这少女推上了另一部车。 少女本想反抗,但在华南妃的面前,她那点战斗力说是不如一只兔子,都是高看她了。 要知道,别看堂堂的华家之主有些碎嘴子,但人家的战斗力就算放在整个华夏也是有数几人之一。 哪里是一个b级异能者能够反抗得了的。 看着一个人坐一部车的少女,张擎有些担心地问道: “让她一人坐一部车,不会逃跑吗?” “跑?别说她能不能跑掉,就算此时你让她跑,她都不一定愿意走。” 看着张擎一脸问号的样子,闵天行随即解答到: “这少女是宗仁侥的刀侍,根据岛国的奇葩规则,主人若是死掉,刀侍必定要随之而去,如若不从,岛国武夫共杀之,所以目前来看,她最好的去处就是先跟着我们。” “谁知道这次岛国来人,是不是只有宗仁侥一个。” 得到闵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