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哦”了一声：“那不如我们聊聊上学的事？”
“你入学申请提交了吗？”威廉问，“这会儿是暑期，申请提交应该比较快一点。”
“诶……”伊凡眨了眨眼，“我忘了。”
威廉静默了一会儿，头一次失声：“没申请？！”
“还没有。”伊凡老老实实回答。
“……你怎么这么……！”威廉突然有些头疼，“行吧，这些我帮你弄，你安心去训练。”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威廉一挥手，“你好好踢球，只要多进球就好，我什么都帮你做了！”
伊凡眼看着面前这个人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忍不住微笑起来，声音轻快：“那你要当我的经纪人吗？”
“……？”威廉目瞪口呆，“什么？”
“我说，我还没有经纪人，你要不要当我的经纪人？”伊凡眨了眨眼，“你在大学就是相关专业吧，就当社会实践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也太随便了吧，无论怎样都要找一个更好的经纪人才对吧？？？”
伊凡想了想，掰掰手指。
“我的朋友古蒂，经纪人是他的哥哥；另一个朋友劳尔，经纪人也是他的哥哥；还有一个朋友伊戈尔，经纪人是他的父亲……我的经纪人原本是我的养父，可是他作为皇马的助教很多年了，不方便帮我来处理这些事情，其他人我都不认识。”
“所以？”威廉只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眯起眼睛，“你觉得我可以胜任这个位置，在我和刚认识一个月不到的时候？”
“我需要一个人陪我去卡灵顿。”伊凡眨了眨眼睛，“而且十分需要一个人能帮我处理这方面的事情……”
“那你就去找一个专业人士来做，而不是我，大学在校生。”威廉明确表示了拒绝，“但关于你大学的入学申请我会帮你做的，以及你自己安排好时间去面试。”
“好的。”伊凡点点头，那模样要多乖有多乖巧。
“还有，你什么时候去卡灵顿？”威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来这里一个月了，我记得你每天都是自己跑过去的？”
“对。”伊凡笑容满面，“怎么了？”
“……没什么，等一下我送你。”威廉叹了口气，“还有，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还是要确认一下……你真的18岁了，吗，怎么这么瘦弱？”
“当然。”伊凡有些不服气地起身。
“怎样？”威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个人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太温柔无害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经常只是些微眯着，经常会给人一种他懒洋洋的感觉。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青年走到他身前只有半臂的距离处抬起头看着他。
威廉大约是有180的身高，在同龄人中他是属于发育比较早的，而面前的青年大概就是同龄人中较晚发育的，此时此刻站到面前的人比他矮小半个头，这么近的距离，在青年看过来的时候，威廉甚至能数清楚他究竟有多少睫毛。
“……”他失神了一瞬间，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腰间一紧，接着整个人“飞”了起来，“等等、我不——？！”
他的声音都因为惊恐而有些走调，伊凡则是笑着反问：“瘦弱？”
相较于此时此刻威廉的担惊受怕，他本人脸不红气不喘甚至就像是怀中空无一物一般轻松至极，威廉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拜托，他虽然在同龄人中是属于比较瘦的那一类，但无论怎么说还是有点分量的吧？
这个人就这么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