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蓝自己还是回去了,不过两个孩子倒是留了下来,在这边和他大哥二哥家的几个小家伙玩的不亦乐乎。
陈正川也不知道怎么评价他大姐,在他的视角里就是一个小时候对自己好,长大嫁人后相处也不错,但就是有点执拗的女人,当然这点可能是遗传了他爹的性格。
你要说不管她了无论是穿越过来的陈正川还是这一大家子人,都下不了这么狠的心。
其实刚刚为了怕大嫂二嫂心里不平衡,陈正川也没明着给他大姐钱,只是算总账最后多给了他大姐五块钱,毕竟就凭大姐一个人干活怎么可能赶得上他大哥二哥两口子的,他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又不是什么懒屎蝗(这边骂人懒的方言)。
等他大姐回去后,陈正川交代了一下陈母在家让收鱼干的下午再来后就和家里的几个男人就带着水管锄头往山上走了。
本来打算这两天先收鱼干的,但是现在看还是等一等的好,他可不能着急忙慌的就上别人家去买鱼干,得让卖的人先急,正好二哥他们还没买到船,这几天比较空,所以干脆赶早把吃水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爹,这两天村里卖鱼干赚了钱的都有谁?赚了多少?”走在上山的路上时,陈正川好奇的朝着他爹问道。
陈父想了一下摇摇头道:“卖鱼干的回来一个个都在那哭穷,说这钱不好赚,没赚到钱,有说赚了钱的也不说自己赚了多少,谁会把自己赚了多少告诉别人的?”
陈正川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不只是他自己懂得藏拙,其他人也是一样,这可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至于那些有了点钱就跳出来的根本保不了多久。
之前镇上就有一个人靠着养猪、养鸡等家禽搞成了万元户,后来还上了镇上的宣传专栏,报纸也上了的,就是陈正川之前上的那个勤劳致富的专栏。
后来就被周围的人盯上了,白天来借钱的亲戚、晚上在他家周围转悠的小年轻,给一家人搞得差点就疯球了,最后家里的几头猪都差点被下耗子药了。
好在那晚上主人家怕家里遭贼,晚上上厕所的时候起来去猪圈瞄了一眼,那个下药的当场就被抓到了,虽然小贼没下成药,但还是被愤怒的主人家直接绑在了猪圈和猪一起住了两三天才被人发现。
后来他们村委本来想这事就这么算了,但是那个下药的跟猪住了好几天,吃了好几天的猪食气不过挑事,那个万元户就直接散钱请人把他打残了,后来这事才不了了之。
当然这也是陈正川听村里人说的,事可能确实有这么个事,但其中的情节就不清楚真假了。
“大家赚没赚钱,但是村委肯定是赚钱了。”老二听到陈正川和他爹的对话后笑了笑。
“村委?他们这么快就急着掺一脚了?”陈正川皱了皱眉。
老二知道陈正川误会了,赶紧说道:“我是指拖拉机,这些天村里人可没少租村里的拖拉机,杨叔天天跑市里,到市里一去一回还要等他们卖完那可要几块钱的。”
陈正川心里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村委的人这么沉不住气,看到村民赚了钱就忍不住自己下场。
“那还行,看样子我到时候也要去给村委送钱了。”
陈正川笑呵呵的说到,他这就是直接按照拖拉机一次的量来收的。
到时候肯定还是要请拖拉机的,当然也是因为他们这边只有村委的那一辆拖拉机请,根本没有其它的运输工具。
“对了,川子,之前我们一直没问,你在市里租房贵不贵?钱还够不够?”这会儿周围也没别人,老大就朝着陈正川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之前在家里那么多人他也没好问,这会儿在山上了,就他们父子兄弟之间可以敞开说。
“放心,我有数的。”陈正川一副我很稳重的样子。
只不过这样子在陈父看来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什么数,也不知道是谁小学没读完,十几岁的人了一到一百都数不清。”
陈正川顿时一噎,原身干过的一些蠢事为什么全要他来承担?这段时间他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已经扭转了爹娘对他的原有印象,看来还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啊。
“爹,你放心,我哪有那么多钱去租房子啊,都是人家大老板帮我弄的,我就是一个打工的。”
“不是你租的?”陈父一愣:“那你给别人打什么工,还能给你租房住?”
“就是在一个调料厂子里面打工,具体工作老板不让说。”
陈正川现在体会到了只要撒下一个谎,你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回来,本来他是想着不让家里担心或者说是等他稳固了自己的商业后再跟家里人说的。
只不过他好像撒的谎有点多了,搞得家里人都替他担心。
“你不会在搞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吧?”陈父皱了皱眉。
这做什么事都不让说,总感觉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尤其是村里前不久因为走私违法的这个事抓了那么多的人,家里是真的担心陈正川走上了什么歪路。
“爹你放心,我这工作很正的,市里的领导我都见过。”
只不过陈正川越说陈父就越担心,不只是陈父,他的几个兄弟也一样